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的“离开”就是对育幼院安全最大的保障,过了这风头他还是可以再回来的,对!泰臣说的对!只是心里的不舍……
“文小姐!谢谢…谢谢你能来送一野!唉,一野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他是个苦命的孩子!”秦院长缓缓拖住秀卿的手温柔的摩挲着。
“虽然和他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他……算了不说了,”秀卿抿了抿唇又看了眼新立的墓碑。
“秦院长!还是没有联系上小茹妹吗?!”秀卿关切的询问到,她知道如果一野还活着这也是他最为關心的。
“没有!那家人匆匆的办完手续就把小茹妹接走了,我按他们留的地址找过很多次了都没有结果……,是我的疏忽!如果一野在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秦院长掏出手帕啜泣,懊悔不已。
“秦院长您快别这样!您也不想的,不是吗?!兴许那家人只是搬家了,我相信小茹妹吉人自有天相。”安慰罢秦院长,秀卿又深深的望向顾一野的墓碑,她相信一野也一定会在天上保佑小茹妹的。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秀卿看了看神情恍惚的秦院长,强压下心里的疼痛与憋闷。
“这太麻烦你了!再说你现在也不来教孩子们画画了……”秦院长自是不想再麻烦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她不清楚她究竟和一野是怎样的朋友,但一个能为一野张罗生后事的朋友想必交情不会浅到哪去,只是一野那个闷葫芦…哎,也好好在没有耽误人家姑娘,一野这孩子总是为别人着想。
“没事儿!走吧”
“唉!走吧!”秦院长紧了紧外套也便依了秀卿的提议。
“这就是一野的房间!很小很简陋对吧!但是很干净!一野爱干净,你看这窗台上的雏菊就是一野种的,你看开的多好!”秦院长把秀卿领进一野之前住过的房间,抬手指了指窗台上随风摇曳的白色小雏菊。
“文老师!…真的是你!文老师你好久没来过了,这些花是……!这些花之前一野哥说开花了就送给你的……现在花开了!可…一野哥……!”从秦院长身后跑出来的伟仔红着眼指着窗台上那盆雏菊哭诉。
“他说上次赶走你是他不对……,想有机会送给你向你道歉……”伟仔的声音越哭越弱。
秀卿将伟仔揽进怀里轻声安慰,自己却默默扬起头试图阻止眼泪滑落,可似乎并不见效,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淌落滴落的伟仔的手臂上。
“文小姐,你把这这盆花拿走吧就当是个念想!”秦院长红着眼眶试图去搬动窗台上的那盆雏菊。
“秦院长!我要这个可以吗!?花就留在这儿陪着你们吧,你看它在哪儿多好看呀!”秀卿手指了指一野床上一个闪着银光发亮的小物件儿,眼睛却看向窗台上那盆雏菊。
“酒壶?!”秦院长看清了床上那个银色物件。
“对!酒壶!”秀卿将酒壶紧紧握在手里可眼神还是透露着询问,她唯恐秦院长会不同意,毕竟这是一野留下唯一的东西。
“拿去吧!文小姐谢谢你这么帮一野,和育幼院的孩子……我代一野谢谢你啦”秦院长握住秀卿的手慢慢摩挲。
书桌前秀卿翻开自己的画夹,将刚刚偷摘下的一朵小雏菊压在一副并未完成的画作里,虽是一副背影画像可从人物轮廓不难看出这人是谁,“㕷嗒”、一滴泪滴落在画纸上,将画中人的肩膀处晕湿。
半年后
“秀卿!”毕业典礼上刚刚结束完合照的秀卿顺着声音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