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之舞

“妈妈，我没练过这样的。若是跳的不好，岂不是砸了场子？”

“哎哟，不会不会，我看你会跳得很，就上去替别的姊妹试一试效果……”红娘一时得意，说漏了心里的真实想法，赶忙改口，“沈公子不是看上你了吗？怎么样都会买单的，你就安心去吧。”

“……”

合着因为我有个接盘的低保，所以让我代替测试一下安全性？末月可吃不了这样的暗亏，当即扯起“沈公子”这一面大旗，狐假虎威起来。

“妈妈，您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有沈公子？沈公子是我什么人，怎么着就必须他买单了？他要买什么单？这上头的鼓摇摇晃晃，看着就悬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不舍的其他花娘上去冒险，怎么我就不是你亲爱的花娘了？就因为我才升上来几天吗？那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沈公子会不会为了我怎么样这个锁秋苑！”

红娘捏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赔笑：“那不是铃娘你最近就在练铃铛舞嘛，其他花娘已经许久不跳这个了。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才会让你上去顶一顶。你就当帮帮妈妈吧？演出的单子早就发出去了，不能改啊。”

“而且、而且本来这个窟窿也是你捅的……”说到这里，红娘的底气居然足了一点。

“要不是你，芸娘又怎么会……”但她不敢再说下去，眼神往周遭一转，甩着帕子就来推她，“你上去就对了。只要这一次撑过去，往后都是你的好日子。”

末月一头雾水地上了飞虹台，躲在大鼓腹中时，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她念叨着“芸娘”这个名字，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绿绮楼六层——云香阁！是那天冲撞了她的婢女的主子。可是即便红娘惩戒了婢女又与芸娘有何关系？再说，不是她才有惩戒婢女的权力吗？不过芸娘好歹也是积攒了不少恩客的花娘了，红娘又怎会轻易动她？这不是一个商人该做的事。

鼓阵最中间的大鼓并不简单，做成了可开合的密闭空间。舞者随着鼓点于鼓中升出亮相，确实是比呆愣愣站在台上定格等待帷幕拉开要吸引人得多。

末月赞成这法子——假如不是她来跳的话。

心里没底，腿也有些发软。末月弓着身子深深吸气呼气，还是没忍住开了通心咒呼唤宁梧。

心声带了点颤抖的哭腔，听得宁梧皱眉。

“宁梧，我要上飞虹台跳舞了，就是上回给你说的新人亮相的台子。”

“为什么会让你上去？”

“之前有个花娘得罪我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的婢女有点狗眼看我低，然后就被罚了。我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红娘今天说漏了嘴我才知道这么一点点。她看起来好害怕的样子呀，可是，锁秋苑里她最大啊不是吗？她怕什么？”

“浮临城，锁秋苑，飞花阁，飞虹台，是这个地方吗？”

“嗯？是啊？你突然确定地址干嘛？”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