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试探

装作累了扶了扶额，末月使用通心咒联系上了宁梧。梧桐叶淡淡地亮了一下，又消失在发丝掩映之下。

“话说，当日你被李敬一那个老道带去洗妖气都发生了些什么啊？回来奇奇怪怪的，洗妖气很危险吗？”

红果回想了一下，讲得云淡风轻：“和化形要经历的步骤差不多吧，用药力洗刷血肉里的妖族味道，把妖气锁在骨中，辅以灵阵在脊骨上刻下禁制，便成了。”

末月满眼心疼，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在骨头上？咦，想想都疼。那能坚持多久啊？”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们要尽快。”

“好吧好吧，那之后呢？李老头还和你单独待了好久呢，你们做什么去了？那天那个什么宴会也怪怪的，不过菜很好吃。”

“讲我们该怎么进来啊，不然就你这个小脑瓜，你记得住？”

“嘁，可别小瞧了我！”

“是是是。”

“那你怎么晓得，身体差一点的那一队是留在人族的啊？我还以为他口中的地狱是要去妖族。”

“妖族需要更为强壮的人类，这样使唤的日子才能久一点，不然才折腾两下就死了，影响质量，平白坏了他们的信誉。相比于人卖人，他们更在乎卖人去妖族这比大生意啊。”

“所以，青楼就是他们眼中对于女子最好的惩罚吗？”

“末月，你不在乎的东西，却是她们一生所秉持和遵守的信念，锁住她们一生的枷锁。”

“那为何你也在这里？我还以为会和你分开。青楼于男子而言，也是最最绝望之地吗？”

“这......我还不甚清楚。鸨母见我魁梧，所以安排我学的都是护院之事，旁的几个身材瘦小，面容白净，都被分去另一个屋子了。除了几声呜咽，暂时还没听到别的动静。”

“哦哦，好吧，继续观察。”

红果应了声，从窗户缝里瞧着外头的动静，前院的夜夜笙歌洒下迷蒙的灯火，正值换班时间，他该离开了。

“你明日要搬到哪里去住？”

“还不清楚，也许在清倌人那边吧？”

“西南角？你记得在外头挂个帕子，我好来找你。”

“好。”

目送红果离开，末月立刻叽叽喳喳闹起了宁梧。

“怎么样？你想知道的我问清楚了吗？红果说得好模糊啊，我都不知道化形的步骤哎，就这么概括过去了。”

“他是怕你担心，你不知道也好，确实......”宁梧在此事上没有多言，转而问到另一件事，“若有机会，再多问问李敬一和他单独聊了什么。”

“嗯？红果不是说，是在谈打入枭羽内部的计划吗？”

“末月，你才是这个计划的核心，即便不需要你动手，也不该背着你。红果向你隐瞒过什么吗？”

“这样吗？可是，告诉我的话，我一不小心说出去怎么办？我觉得他也没错啊。”

“你......罢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吧。”

“宁梧，你别生气嘛，我下次会问问的。你能不能教我通心咒啊？”

“你又没有法力，学了也是无用。”

“我和红果现在不知身处何地，见面交流很危险，我又不懂神识传音，只能麻烦他偷偷过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好呢？”

“通心咒......你不合适，但我有别的法子。”

“就知道宁梧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