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商道

见李清源眼神不善地盯着末月，红果心下也生出不满。

“小道长，可以说正事了吗？”

李清源回过神来，也觉失礼：“抱歉，二位请看。”

他双手一展，灵力画卷便在空中铺展开来，赫然是人妖二界的山川地形。末月被吸引回来，盯着那副地图，在上头找着归休山。

“人妖二界以赶妖地为界，妖界在北，人界在南，素不互通。自千年前人妖大战落幕，和平条约订立，两族才开始交往。赶妖地大妖林立，小妖群居，间有人族余孽，混乱非凡。扫平赶妖地虽不可能，但南宫家、李家、徐家分别开辟了三大人族商道，妖族也开辟有幽幽谷、归休山两条商道，至此人妖之间商贸渐兴。”

随着李清源的讲述，那五条商道被不同颜色标注出来，宛如五条巨龙贯穿深入两族腹地。

“开辟这五条商道已是大耗气力，没道理摆着现成的不用再去开辟新的。商道之外几乎寸步难行，因此我们可以确定，枭羽的商队一定在这五条商道之中的某一条上运行。归休山和李家已经参与此行动，并且通过自查，可以排除嫌疑。”

地图上代表归休山和李家的线条颜色黯淡，末月若有所思。

“所以还剩徐家、南宫家、幽幽谷？要怎么查？跟着商队走一遍吗？”

“姑娘说笑。枭羽是商会，借五大商道进行贸易。至于何时、哪条商道、何种掩护，非内部人员不得而知。贸易之频繁，如何能监视的到每一次。”

“那你刚才说，李家和归休山的商道可以排除嫌疑？”

“因为我们确实做到了监视每一次贸易。”

“你的说法好奇怪，前后矛盾啊。”

“李家和归休山皆属知情者，暗中观察虽然繁琐但也能做到。其他商道不能惊动，我们也无法插手。如今，九尾族长暴露失踪，已经打草惊蛇，我们不能再有大动作。”

“所以，另外三条商道是你们故意放给枭羽的？”

“正是。”

“枭羽明面上是做什么的？”红果也问起了他所关心的。

“枭羽主要是贩卖两族的畅销品，人族丝绸香料，妖族草药木石等等，商会本身并不占据多大的市场，但因为畅销品本身需求大，所以略有盈利。”

“这样就显得很不起眼了。”

“是的，正因其低调，最初筛查时我们甚至……漏过了枭羽。”

“真厉害。披着羊皮的狼。”

“枭羽明面上的生意可以不多注意，暗地里李家找到了几个交易点，与它有所来往。在雾隐城洗去妖气之后，李家会按照约定的那样将你二人送入暗地贸易链。”

“以何身份？”

“商品。你二人将不再是妖，而是从人妖边境迁徙内陆的战争遗孤。边境处偶有小规模冲突，这样的身份不会扎眼，也可掩饰你二人不通人情的破绽。”

“如何跳出贸易链？商品很难收集证据吧。”

红果皱了眉，末月也觉得，把人送进去就不管后面的事情有些不负责任，嘟着嘴瞪向李清源。

“这就要看二位的本事了。”李清源不甘示弱地瞪回来，笑得有些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