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程凄最害怕的不是早上的时候被程杞一次次的刺穿身体的身体上的疼痛和程汇展的冷眼相待,可是每天晚上在祈愿台上的祈愿时刻。
那是,祈愿者会看到毕生最害怕的东西。每晚程凄在祈愿台上,看着他的母后天竺一次次的倒在他的面前,一次次都为了保护他,而完成“最后”一次祈愿。
但是在祈愿台上那也是程凄最自由的时刻,只有在祈愿台上,那时候他才可以做回自己。
暮色降临,游惑在程汇展和杞温香的凝视下,走上了祈愿台,散发着清香的迷雾将游惑包围。
脚步声离去,镐利帝国上空的点点繁星当中的保护网也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互相呼应。
天空下起了小雨,将眼前的薄雾吹散了,天阴蒙蒙的,雨下的不大不小,打不打伞都不是。
雨水落在了程凄淡黄色的睫毛上,一绺一绺的,蒙起来一层薄薄而若有若无的水雾。
游惑的手肘,腰部和腿部都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祈愿者的自愿受伤,必须等伤口自行愈合。
他身上穿着青衣,抬眼看去,在不远处有一座墓碑。
不知为何?游惑现在的视力极好,那座墓碑前跪着一名男子,身着白衣,游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名男子的身份,是秦究!
秦究擦了擦墓碑上的名字,游惑眼尖,看完顿时愣住了,一是因为墓碑上的名字是他的,二是因为秦究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秦究永远是一副带笑又找打的样子,在记忆中秦究从来没有哭过。
月光找过秦究的耳畔,有一闪即顺的光,那声一枚耳钉,和游惑右耳上的一样,秦究活成了他爱的人的样子。
游惑走上前去,裤脚上带的通过下雨的水坑积的水,轻轻的洒在脚腕处,冰冰凉凉的,像游惑现在的心一样。
就这样,在雨中,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两个人的距离最近,也最远。
过了一会儿,游惑走进了墓碑,秦究也刚好站了起来,四目相对。
“秦究”带笑的眼睛弯了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得很空洞,好比小屋里面拍皮球的雪莉。
游惑伸手想去碰他:“秦……”
可是手刚一碰到,“秦究”就碎了,像镜子一样,碎片散了一地,化成了目前一株青白色的彼岸花。
青衣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079坐在三棱锥里,感受到了游惑的情绪不稳定,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游惑的旁边,可是忽然又消失了。
可是眼前的两个屏幕都是一片空白,就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考官先生……”
079出声,“那……是谁?”
游惑捏捏耳钉,那是他所谓的安全区:“我所喜欢的人。”
目前的青白色彼岸花在摇曳,079愣了愣。
忽然乌云散开,晴空万里,微风吹起了锤在衣服旁边的腰带。
眼前又多了一座墓碑,墓碑前面也是一朵青白色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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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还有一天元旦了,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