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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沿途

了却一世各自成欢

清晨的空气格外舒爽,看着一条弯弯的河流,河水清清,要不是怕时间来不及,她想去河边走走,最后还是放弃了,块状的田地里蔬菜绿油油的,她的眼睛看着,内心却升起向往。要是能一辈子住在这种地方该多好,不过她知道这种东西终究是过客。一路她见到了城市,翻山越岭,终于在晚上凌晨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已经疲惫不堪的谭晴欢就在舅舅租住的房间睡了一夜。

第二日就是熟悉环境,跟着他们一起坐车去菜市场买菜。谭晴欢不能坐公交车,因为她晕车,走走停停,她很难受,她站不稳,她害怕人多的地方。杭州不愧是小桥流水人家,她看着这些地块,想必他们这是在边区了。

最后是找工作,留在谭爸租住的房子对面的服装城,她的年龄太小,被安排到后勤的质检处,她一直觉得社会对她来说,是个奇幻又让人期待的。这里有个熟悉的女人,与她舅舅相识,她有三个女儿。她对她很好,不管做什么都带着她。

在这里,她又开启了她新的篇章,由于她得到来,车间的很多男孩子总会过来凑热闹,谭晴欢哪见过这种阵丈,她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她是这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他们会跟她搭话,这里的本地人和外地人对她没有恶意,想来也许是因为她的年龄根本不许足够威胁他们的地位。

其中与她在一个工位的男孩子,叫刘辉。她心想还真是与姓刘的有缘。他总是会借由工作问她时间,或者对着镜子在她看得见的地方臭美。她会低头悄悄发笑,原来外面的人会这么自恋和有趣。有一天车间来了一个男孩子,听说有女朋友,但还是来逗她玩。

“唉,妹妹!有男朋友吗?这么小就出来工作,要不我养你啊!”这个男子似乎与刘辉是一个地方的。

旁边还有几个打趣道:“你确定你能养活她,你别逗人家了,等会有人过来,会生气了。”

“妹妹,别理他,他就是看着长得乖的都忍不住下手。”

“我说得是真的,考虑下,好不好?”

谭晴欢不想理他们,直接回道:“不好!”

他们还在说,刘辉拿着布料回来看着他们,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大家推推搡搡就离开了。

就这样来来往往,这里的人时不时有些临时工,她见了太多人,也走了很多人,她变得不那么在意离别了。因为刘辉有次过来让她帮着调一下手里。他总是找事与她接触,但她总会回避,直到有次他的朋友跑过来对她说:“他喜欢你,你做他女朋友吧?你若是不愿意,他就要走了。”

谭晴欢可以说普通话了,只是说得慢,她回答道:“他要走与我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呢?”前一个夜里,她过马路时,被一个摩托车撞了,她被撞的那一刻,她是懵的,而且她居然后退成功了,只是手臂被碰到了,刘辉就站在她对面。他们互相对望了一会儿,谭晴欢反应过来,赶紧向对面马路跑去。她爸爸扶着自行车等着她的。其实,是她想学自行车,然后她爸陪着她学,然后她跑过去买雪糕才会发生此事。她爸爸问她没事吧?她说没事。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她的腹部特别痛,她本来就来月经了,因为新手骑自行车,可能太累,加上吃了雪糕,她的腹部剧痛,撕心裂肺的痛,她看着卫生棉上鲜红的血,哭了起来。那是疼哭的,她觉得身体就像被撕裂了。她蹲在厕所让她爸给她打了热水放在门前。第二日,别人就问她是不是被车撞了,人没事吧?她问别人怎么知道,别人说是刘辉说的。

谭晴欢看着刘辉,没错,长得就如同他自己说的,“还是很英俊的。”带点肉肉的感觉,白白嫩嫩的,比她还要白净。她承认她不讨厌他,但是喜欢和谈朋友不可能,因为她的爸爸在这里,有一次下班回家,他的朋友喊着前面的刘辉,想大声说什么,她阻止了他:“别说,我的爸爸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刘辉就喜欢唱一首歌,谭晴欢并没有手机,也无从查找这首歌的意思,但是那几句他哼唱的歌词一直记得:“我和你有缘呀,我和你无份,有缘有份才叫有缘人。”他每天工作闲时都会哼唱这两句,她就在他对面,她从不敢认真去看他,只是用余光。她想起了刘浪,还有那个许军。也许这些人全部都是她生命的过客。

最后,刘辉还是走了。她不知道是因为她没有答应他还是其他原因,她后面过了一个月后,在大门似乎看见了他,她忍不住多去看了一眼,又差点被被撞了,还被车主骂了几句,其实她很委屈的,毕竟这里是人行道。她只是心底回怼了几句,并没有出声,因为她还在看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也许是她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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