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而行

行军途中。靴印落于白软落雪。

口中呼出热气化成水雾缥缈升起消散，鸦睫盖上雪片结成薄霜。踱步于山间岩嶂，碧眸游离枯树忽滞。

濒死的山茶树也会在冬天开出花么？。

寒风吹打树枝落雪覆于雪白花瓣，点点星黄花蕊忽隐忽现。鼻翼翕动贪婪吸取淡淡花香，未果移眸落于山崖下方。冰冷铳枪刀影闪动，铿锵碰撞惊飞树头黑鸦羽翼煽动紧迫气氛，盖雪于睫碧瞳流波翻转思绪。

“天启的冬日，不算很冷。”

她这么对我说过，然后倒在了雪里。

殷红与苍白混合浸染，为她开了一朵凄惨而悲怆的罂粟。

“京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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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喧嚷华灯上，难得人间片烟火。

本有务来寻，抬首见漫天星火，缀亮长空，不掩惊异。低颅见池中莲，灯影飘渺顺水去，湖水衬映夜幕。

“公子，今天是除夕，买盏灯吧！”

思忖片攘，置一银锭。

烛影邈然。卸力放灯，白纸孔灯向远去，待夜空重新澄澈时，肃杀血染长安城。

挡路的人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