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邺储,女,52岁,无业人员。女儿邺盈,20岁,一个博主。丈夫郝皆,54岁,农民。他们家里现在有五亩田,两个菜园。据他的丈夫郝皆说死者从来不涉足这些地方,因此对这块地域也不熟悉。
据法医尚卿花检查发现,死者是两天之前就已经死亡了,但是在今天才被发现。据这个时间来推断,2月3日邺储遇害死亡,2月5日被发现。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死因是脑部重伤,失血过多死亡。现场只发现了一块石头,这里已经找了个遍。”
方轻寒听着助理讲完了这些,带着手套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案发现场。
邺储死亡时的姿势用特殊的粉笔勾勒了出来,尸体已经被运往了太平间。由于二月份天气阴晴不定,反倒不下雪,总是在下雨,所以现场的泥巴都是粘的,很容易滑倒。
她死亡的地点在半个人那么高的野草里,对面是河,这里离她们家里有一里多的路。此时的雨仍然在下,冲刷了许多痕迹。
但是奇怪的是,邺储所躺着的那块地方草被除的差不多,像是刻意而为之。
“喂,叶作尘吗?”
“是。需要我做什么?”
“你联系到了阿落吗?”
“没有。”
“去他办公室,第二层的抽屉里有一本小册子,把那本小册子带过来。”
叶作尘犹豫了一会儿后回答,
“好。”
白零落翻墙闯入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那里长了许多芭蕉,雨打着芭蕉,清脆的响声,舒缓了他的内心。偏僻之处有一座小亭子,不远处有一处茅屋,茅屋的柴门半掩着,像是知道了他会来。
推开门后,一股檀香扑鼻而来,只见木床上盘腿坐着一人,身着紫色长袍,浅黄色的短发被发带束着,散在床上。金色的边框眼镜反着光,黑色的眼睛看着棋盘。
“雪倾。”白零落带着哭腔喊道。
“你知道我不能暴露的。”
那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回应道。
“知道。”
“怎么了?”陈雪倾看见白零落这个样子,冷静的问道。
“我知道……”
“知道叶作尘的身份了,对吧?”
“嗯……”
“不能接受对吗?”陈雪倾向白零落伸出了手,白零落将手搭了过去,陈雪倾一把将他拉入了怀中。
“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现在有人需要你,你该怎么做?嗯?”
白零落不敢抬头看他,“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帮了那么多个人,为什么……”
“嘘!”陈雪倾捂住了他的嘴,自己闭上了眼睛,“听心声,雨声。”
白零落渐渐平静下来。
“你帮别人是因为你善良,他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你也不需要去应付世界。”
“我……”
“去爱你想爱的人,做你想做的事,做你想做的梦,就算明天会下雨,你也要把雨变成镜子,反射阳光。”
白零落终于笑了,陈雪倾也微微笑了笑,白零落闭上了眼睛,听见走了一阵风声,再一次睁眼,陈雪倾不见了。白零落司空见惯般的坐在了床上,完成了最后一步棋。
可惜。
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