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颜淡，千错万错都是我和余墨的错。你别再自责了。”
颜淡脸一沉，恨恨地道。
颜淡（万妖之王）“是芷昔的错，是她自以为是。丢下我，丢下了余墨。也不要你了。”
颜淡（万妖之王）“谁要她那么做了？我没有姐姐了。”
颜淡用手背擦去脸上纵横的泪痕。
应渊“颜淡啊！只要你心中记挂着她，她便无处不在。”
应渊“从此星星是她，花海是她，漫天飞雨也都会是她。”
颜淡抬手示意应渊不必再说。
颜淡（万妖之王）“你就这样怀念着芷昔吧！非常好。”
颜淡（万妖之王）“我不需要。我可以变成芷昔，让她的生命借由我延续。”
颜淡不言不语，变得沉静。活脱脱就是芷昔本昔了。
应渊露出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表情，狠瞪余墨。
应渊“余墨，颜淡变不回从前。我跟你没完。”
颜淡（万妖之王）“我喜欢现在的我。”
颜淡硬声道，试图让两人信服。
余墨扳过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
余墨“颜淡，不管芷昔，应渊，还是我，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想看见你开心，向着阳光灿烂生长。”
余墨将颜淡的双手拉到身前。
余墨“我们请求你，振作起来，做颜淡你自己。”
颜淡望着余墨，眼底闪过泪光。
颜淡（万妖之王）“哪怕会永远失去芷昔？”
余墨和应渊异口同声。
余墨“哪怕永远失去芷昔！你最重要。”
颜淡（万妖之王）“谢谢。”
颜淡踮起脚，搂住余墨的脖子。余墨拥住颜淡，在她背上轻拍。
应渊笑笑。
应渊宁愿要第二个颜淡，也绝不要第二个芷昔。
这是理所当然的。芷昔真的没什么好的。他多想让芷昔像颜淡一样无忧无虑。
应渊“颜淡，我和余墨陪你去芷昔去过的地方走走。正式和她道别，做回从前那个开心的你。”
应渊提议。
余墨挽起颜淡的手。
余墨“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们初初是在瑶池化形的，化形之时就遇到了应渊帝君。”
应渊“刚化形那会，颜淡可喜欢我了，一直盯着我看。”
应渊眉飞色舞，不介意让余墨醋上加醋。
颜淡（万妖之王）“怎么可能？你胡编乱造！”
颜淡瞪大眼睛，十分嫌弃。
应渊摇头叹气。
应渊“女大十八变。”
袍袖一挥，三人出现在瑶池。
颜淡重游瑶池，遥遥忆起。
颜淡（万妖之王）“我还记得那会儿。芷昔先化形，我后化形。为了护住我们的四叶菡萏真身，芷昔还受伤了。”
应渊道。
应渊“可惜我来迟一步，让你姐姐受了伤。”
颜淡诧异。
颜淡（万妖之王）“你是专门赶过来，保护我和姐姐的。”
应渊点头。
应渊“那是当然。”
余墨对颜淡这一段自己没参与的过去，深感遗憾。
接着，应渊又带两人去了万法宫，鱼莲别苑，悬心崖。
立在悬心崖莲池，颜淡感慨。
颜淡（万妖之王）“芷昔这么早就来看余墨了！”
芷昔瑶池化形，万法宫拜过师，就跑到悬心崖了。实在是早不过她。
余墨也一脸狐疑。
应渊笑笑道。
应渊“芷昔早就认识余墨了。不跑过来看看，反倒奇怪。她就没来过我的衍虚天宫。”
颜淡摇摇头。
颜淡（万妖之王）“你的衍虚天宫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仙可以轻易踏足的。”
应渊“只要想来，总是能来的。衍虚天宫可是她生活过一百年的地方。”
应渊不以为然。
颜淡（万妖之王）“什么一百年，她那会才刚刚化形？”
应渊“颜淡，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和芷昔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那边也有你和余墨。那边的你剜心医我的眼睛，我辜负你的情意，你跳下了天刑台。舍弃仙身成妖到了夜忘川，难舍从前回忆，八百年渡不过夜忘川。”
应渊“后来遇到桓钦，从他那里得知一条路，离开夜忘川去到人界。在人界遇到了追随你下界，找了你八百多年的余墨。此后，余墨成了你的靠山，你成了他的跟班，一起游历大江南北，折花相惜。”
应渊“之后，又遇到了我的转世之身唐周，和他一起踏上寻找神器。”
应渊“余墨不放心你，出来找你。你们失散后又重逢，你开心极了。唐周看得很嫉妒。你和唐周一路相随，竟然没认出唐周就是我的转世。没见过我的余墨都猜出来了。你却没有猜到。你说你是不是蠢？”
颜淡（万妖之王）“你才蠢！那是因为唐周比你有血有肉多了。”
颜淡反唇相讥。应渊不与她计较。
应渊“最后一件神器地止就在琅阑山。取出神器，我恢复仙身，你才认出我。我想带你回仙界，你拒绝了我。说沉香燃过，成为灰屑，连最后一点余温很快也会散去。我就一个人回仙界了。”
应渊“我还能不痛不痒地在天上当帝君，你姐姐心生不满，于是算计我下界。她不知道，我若下界，可舍不得把她这株四叶菡萏留在天界。”
应渊“于是，我向她表明了心迹，恋慕已久，唯愿相守。你姐姐大受刺激，就过来了。一次机缘巧合，我也跟着过来了。”
颜淡听完后，生气道。
颜淡（万妖之王）“你为何不将那份情意永远埋在心底？平添姐姐的烦恼。情意还不太真挚。”
颜淡（万妖之王）“对吧，余墨。”
余墨朝她点点头。
应渊气得拂袖而去。桓钦的话不错。这个世界没有芷昔，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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