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慢步归来,苍凉哀伤的歌声依旧在他身后继续。
映鸳靠着门框,看着他白衣白发、纤尘不染地穿行在染血的夕阳中。
相柳站定在映鸳身前,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讥嘲,却不知道是在讥嘲世人,还是讥嘲自己。
映鸳低头,转身进屋,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刚才的毒药,有将一堆瓶瓶罐罐分门别类的摆在桌子上,“这是我身上带的药,不知道对疫病有没有用,你拿给军医试试吧。”
相柳拿起那堆瓶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映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开始祈祷涂山璟快一点送药。
两日后,相柳带映鸳离开了军营,去清水镇。
璟站在河边,看着并肩而立的相柳和映鸳乘着白雕缓步走来。
璟看着相柳,说道:“将军要的药已全部齐全,在清水镇东柳街左边第四户的地窖里放着。将军自可派人去拿。”
相柳点了下头,大雕盘旋上升。
璟看向映鸳,映鸳无奈开口:“收回你的眼神,我现在没有害小六的理由。”
璟沉着脸,“他是真心拿你当朋友。”
映鸳笑嘻嘻回应:“我也是啊。”
说完映鸳也不管璟怎么想,直接悠闲的迈步回家。
半夜里,映鸳睡得正香时,突然惊醒。
相柳站在他的榻旁,白衣白发,可是白发有点零乱,白衣有点污渍。
“你又受伤了?”
映鸳叹气,坐了起来,非常主动地把衣服领子往下拉了拉,相柳也没客气,拥住映鸳,低头在他脖子上吸血。
映鸳调笑,“你倒是幸运,有我这个包治百病的药库,可你的那些……”映鸳反应过来了,“你拿到药了吗?难道有人去伏击你?”
相柳抬起了头,“没有。涂山家有人泄露了藏药的地点。”
“不会是涂山璟,他不会拿小六的命去赌。”
“我知道不是他。”
“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该去问他!”
“知道是谁劫了药吗?”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和上次让我受伤的是同一拨人,但上次那拨人来得诡异,消失得也诡异,我怀疑山里有内奸,但一直没查出头绪。”
“你不用查了,是轩,那个酒铺老板。”
相柳放开了她,转身就要走,映鸳牢牢地抓着他,“不能硬抢,他手下的人很多,你绝对不能全身而退。”
相柳摔开了她,“事关上千战士的性命,我绝对要拿回来。”
“我有办法能兵不血刃地抢回药。”
相柳停住脚,映鸳接着说:“轩有个妹妹,叫阿念,轩十分精明,也十分在意这个妹妹,打轩的主意不容易,抓阿念却不难。用阿念去换药,我们拿回药,轩得回妹妹,大家也就不用打了。”
相柳思索了一瞬,说道:“可行。”
两人出了院子,映鸳说:“你去引开轩,我去捉阿念。”
“我的人手不多,只能给你四个。”
“不需要,这种事我做过百八十遍了,人多了反而不习惯。”
相柳不理他,跃上了毛球,有四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驾驭坐骑出现,相柳对他们下令:“在我没回来之前,一切听他命令。”
“是!”四人齐齐应诺,一个男子飞落,把映鸳拽上坐骑,又齐齐飞上了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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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码字的冤种flag好像立早了。
暴躁码字的冤种今天的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