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 24

台阶很滑，而且里面泛着凉气，凉到发寒。

张起灵和清影二人小心地往里走去，走了不过四五米，手电就不亮了。

张起灵这里的磁场不对。

清影感到他有些紧张，就解释说，“这里面也有我想要的东西，刚刚在大殿使我头痛欲裂的就是这个。不过我的空间升级了...”

清影把啾啾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他。

张起灵在黑暗中也能视物，清影倒是弱些。失去手电照明后，隐约看见里面都是些分洞口，错落幽深。

清影连忙联系啾啾。

清影往哪里走通往尽头呢？

啾啾直走，然后一直走第三个洞口。

清影敏感的发现这里的磁场在干扰她的意识。

清影凝神，你的意识还好吧？

张起灵越往里走，脑海越乱。各种记忆碎片排山倒海，刺激得他晕眩，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他反手把黑金古刀撑地，攥着刀的手都发白了。

清影手疾眼快，在他支撑不住的瞬间就扶住了他。

清影阿灵，你怎么了？

清影搂着他的腰，慢慢扶他坐下。所幸他们所处的地方靠近边缘，边缘的灵气已经被啾啾吸收完了，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干扰。

张起灵额头冒出了密密的一层冷汗，眉间的碎发被汗浸湿，一绺一绺贴在额间。在脑海中的画面都是扭曲、折叠的，大量的信息全部汇集在一起，超出了他身体承受的极限。

他唇色泛白，两眼紧闭，似乎在经历极其痛苦的事情。

清影心疼地为他擦擦汗，听见他细碎地在嘟囔什么，就侧耳靠近些，只听见他几声闷哼和断断续续的叫自己的名字。

张起灵清影...清影...

清影只觉心头一酸，喉咙发紧，眼眶也涌上一股温热。

他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就像一枚棋子，身不由己地探索一生，却依旧充满迷茫。

清影啾啾，你能救救阿灵吗？他太痛苦了，我舍不得...啾啾...

啾啾抱歉哦清清，这是陨玉的原因，他可能要恢复记忆了，我帮不上忙。

清影那啾啾能设个结界吗？我尽量想让他舒服些。

啾啾这个没问题！

清影从空间里拿出软垫，把张起灵安放在垫子上，又盛出一杯灵泉水，润了润他苍白的嘴唇，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他攥紧刀柄的右手，最后把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拥着他一起度过痛苦。

洞里依旧黑漆漆的，这里一切安静到死寂，时间没有准确的存在方式，一秒和一夜似乎也没很大差别。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平静下来，气息渐渐舒缓，眉头也舒展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清影已经抱着他睡着了。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浅浅的呼吸打在他耳根处，忽的，如海浪般翻涌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就像春风拂过水面，心里一阵熨帖。

只要身边有她，不管什么境地他都不惧。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清影唔——

清影马上就醒了，“阿灵你没事了...”还没说完，话就被吞噬在张起灵的亲吻里，他往日里淡淡的神情染上了一丝急切和欲望，胳膊圈住她的腰，不给她逃脱的空间。

结界里响起了吮吸声。

清影被亲的晕晕乎乎，完全忘记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