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楚晚宁“这样。”楚晚宁沉吟道，“原来如此，多谢他。”

万能人物“哈哈。”薛正雍摆摆手，“你们俩其实挺像的，都是嘴上说的难听，心眼儿却不坏。”

楚晚宁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兀自斟给自己一杯茶，服下了那枚可令他回复一天往昔形体的丹药。

　　薛正雍待要再吃一块花糕，却被楚晚宁按住了手。

万能人物“干吗？”尊主不满道。

楚晚宁楚晚宁道：“我的。”

万能人物薛正雍：“……”

夜幕降临，死生之巅的弟子都陆陆续续来到了孟婆堂。每个长老带着他们的徒弟坐在一起，和面包饺子，雪人和火光鼠穿梭在人群中，帮他们传递着盐罐子、辣椒粉、葱花碟子，或是别的杂物。

　　每一桌都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唯有玉衡长老这一桌，徒弟全了，师父却缺席。

薛蒙薛蒙看了看旁边，叹了口气：“我想师尊了。”

师昧师昧温声道：“师尊不是前几日写了书信出来，让我们好生过节，在桃花源刻苦修行，待他出关，就会来瞧我们的么？”

薛蒙“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什么时候才会出关啊……”

听着薛蒙的唉声叹气，墨逸轩目光没精打采地瞥过门厅，忽然一愣，又倏忽坐直了身子，朝孟婆堂庭门处望去。

薛蒙薛蒙眸中光亮：“是……是……是……”

墨燃当是璇玑长老养的珍奇异兽跑出来了一只助兴，觉得薛蒙见识浅薄，大惊小怪。不由地好笑。

墨燃墨燃调戏道:“是什么是？怎么了，跟见了神仙似的，有什么好大惊小——”

墨燃笑嘻嘻地转过头，漫不经心地一抬眼。

　　后面那个“怪”字，无论如何就都说不出口了。

敞开的大堂门扉外，暮色风雪中，楚晚宁一袭白衣，披着鲜红色的斗篷，正修雅得衷地侧身收了油纸伞，抖落细细覆雪，而后睫毛帘子卷上，露出一双明锐细长的凤眸来，淡淡看了他们一眼。

　　就这一眼，待墨逸轩觉察过来，他竟发现自己已是心跳加速，掌心盗汗，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缓下来。

孟婆堂渐渐静谧。楚晚宁平日出现在孟婆堂，弟子们就不敢喧哗，何况他闭关多时，此时于除夕雪夜中现身，沾染的霜雪之意使得他面容更是清白俊美，眉宇更是漆黑深重。

薛蒙薛蒙喃喃道：“师尊……”

墨燃墨燃砰然站起，像一只猫崽子朝着楚晚宁疾奔过去，一边喊着“师尊！”一边扎进楚晚宁怀里。

墨燃楚晚宁衣衫在雪中浸得极冷，但瞧墨燃的神情，眼眸放光嘴角上扬，简直是高兴无比：“师尊，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走之前瞧不见你了，你果然还是疼我们，师尊师尊……”

师昧师昧也迎了过去，堪然拜下，面露喜色：“恭迎师尊出关。”

楚晚宁楚晚宁微微意动，走过去揉了墨逸轩的脑袋，又朝师昧点了点头：“为师来迟了些，走吧，与你们一同守岁。”

他坐到席间，坐在墨逸轩身边，墨燃对面。

　　楚晚宁一来，最初的热闹欢欣之后，众人又恢复了往日习惯，皆与师尊一般正襟危坐。桌前静谧到诡异。

　　中间桌子上搁着面粉肉馅鸡蛋等各种食材，还有一枚崭新的铜板。

　　墨燃和墨逸轩是他们之中厨艺最好的，但墨逸轩坚持，因此大家最后决定由墨燃来指挥。

墨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墨燃笑道，“擀面你们会吗？”

薛蒙没人吭声，薛蒙扬着眉，笑吟吟的看着墨燃:“你别看我，这种事儿交给墨燃来干就好啦。”

墨燃“……好吧，我来擀面。”墨燃说，“师昧，你做的抄手最好吃，饺子的馅儿也没什么区别，你来调馅儿吧。”

师昧师昧犹豫一会儿，说道：“这……还是有些区别的，我怕我做不好。”

墨燃墨燃皱了皱眉:“那……师哥来调馅吧，师昧你去调酱料，行吧？”

楚晚宁楚晚宁淡淡道：“能吃就行，不必多虑。”

墨逸轩墨逸轩道：“嗯。”

墨燃“薛蒙你就帮忙递个水，卷个衣袖什么的。别帮倒忙就成。”

薛蒙薛蒙：“…………”

墨燃“至于师尊嘛。”墨燃笑道，“师尊要不坐在旁边喝茶？”

楚晚宁楚晚宁冷冷道：“我包饺子。”

墨燃“啊？”墨燃一惊，以为自己双耳暴聋了，“你要做什么？”

楚晚宁“我说，我包饺子。”

墨燃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