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现场

他不知道我有病，我也没告诉他

两个人喝的都不算多，胡言乱语了一通，他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也许是因为我这两天喝的酒有些多，我的胸口开始疼起来，越发的不受控制

我想起身往洗手间跑，可起来的时候猛了些，再一次的跌坐在沙发上，一股铁锈的味道涌上口腔，我忍着没吐出来，扶着墙壁跑去了卫生间，一进门我便吐了出来，连带着中午吃的饭，一丝不剩的都吐了出去

“哥，你这是怎么了？”

跑的太匆忙，我没发觉洗手间的门没关，我赶忙按下冲水键，回过神看向他

“我没事，可能是喝多了”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突然瞳孔一缩，又向我走进了一步，他伸手擦了擦我的嘴角

“这是血？你吐血了？”

我抽了一张手纸擦掉他手上的污垢

“最近嗓子发炎了，一点而已”

他没有疑心，扶着我进了卧室

“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该好好休息的是你，快回去吧”

他点了点头，离开了我的房间

这一夜睡得并不好，胸口时不时地疼痛让我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样压抑的感觉让我不敢入睡，直到天蒙蒙亮起，我才渐渐放下疲惫沉沉的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起，我拿起手机，发现谢辰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因为我没接通，所以他又给我发了几条消息

大致的意思不过是劝我回头，我叹了一口气，回了他几个字“你该支持我的”

刚发过去，就看到严浩翔给我发来的消息，告诉我他已经去接新娘了，他让人开车来接我，一会儿就会到楼下

看到这话，我打开行李箱，看着里面的纯白色西装，苦笑着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终于等到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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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找到了吗”

“查到了，但是……”

谢辰犹豫了一秒，还是摇了摇头

“白鲸的归属是大海，但是你说，怕海的海鸥，最后的下场会如何？”

“可能……非死即逝”

“命定如此，他最后还得归于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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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你是贺峻霖吗？是翔哥让我来接你，我们一会儿直接去现场”

他用蹩脚的中文与我交谈

“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经常能听到翔哥提起他那个哥哥，今日一见，确实很优秀”

“过奖了，我们都好几年不联系了，他还能时常想起我，我很欣慰”

“好几年不联系了？嘶……倒也是，翔哥来留学的那段时间，他的手机一直被他爸爸监视着，我当时还打趣他，像是防贼一样”

“是嘛，那后来呢”

“后来他有女朋友了呗，也就是今天的新娘，长得挺漂亮的，你等会就能见到了”

我嗯了一声，回过头望向窗外

“别说，刚那一瞬间和她还挺像”

“我和阿严确实有几分像”

“不是翔哥啊，我说的是新娘，但是你的长相比她更柔和些，她的五官更立体”

我没有回话，继续盯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