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延一手撑着墙,说:“为什么满着我自己走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暂时分开冷静冷静。”
“我以后不会再见陈雅儿了。”
“哦,所以你可以离开了吗?”
“你还不肯原谅我?”
“李柱延,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凭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我原谅你,谁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你和李贤在的孩子吗?”
为了气他,我故意说反话:“是啊,怎么,你能把孩子还给我吗?”
他又强吻我,咬又不忍心,推又推不开,我只能无声地哭。
我尝到了眼泪的咸味,他也尝到了,他把我放开,帮我擦了眼泪后,说:“对不起,即便让你这么痛苦,即便你恨我,我还是不想再离开你。我马上带你走,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只要李贤在签了离婚协议书我和李柱延就能远走高飞。
我独自去找了李贤在的家里找他,喝了一杯水后很快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被绳子绑在椅子上,更可怕的是,陈雅儿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着我,疯疯癫癫地自言自语。
她说只要她活着,她就绝对不会让我和李柱延在一起。
我假装平静,一边和她周旋拖延时间,一边慢慢地把手从没有系死的绳结里挣脱出来。
终于解开束缚,我大喊李柱延的名字,骗她转头去看,往前冲过去,把她扑倒,坐她在身上,拼尽全力地掐住她的喉咙。
我也疯了,不管她的脸有多恐怖,不管她的指甲把我的手臂抓得多鲜血淋漓,我都不放手。
她的挣扎逐渐微弱,直至连呼吸都没有。
我松开手,愣愣地看着尸体,仿佛自己也死了一样。
开门声让我如触电一般跳起来,看到是李贤在,我捡起地上的枪对着他,说:“你别过来。”
他置若罔闻,像知道我肯定不会开枪一样自信冷静地向我走来,把腿软得连路都不会走的我抱住,摸着我的头,说:“别害怕,有我在。”
我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又晕了过去。
我被噩梦惊醒,一看到自己抓着李贤在的手松开,从床上坐起来往后缩,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他似笑非笑,说:“尸体我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
“过来。”
我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爬回到他身边。
他把我头发别到耳后,抓着我上了药的手臂说:“我什么都可以让给李柱延,除了你。”
我还是低着头不吭声。
“你的身体很虚弱,他没好好照顾你吗?”
我说:“不是的,是因为我做了人流了。”
他露出我期待的惊讶失落难过的表情,这是他计划中唯一的漏洞。
“是你的孩子。”我补充道,就像把刀子捅得更深。
我抓着他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说:“我们的孩子曾经在这里。”
他冷漠地笑:“没关系,我们不会只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