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杯苏格兰

四年前，凌晨，风月酒吧

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是除夕夜，人们都在家团聚，酒吧里除了柳默，只有一个男人。

“叮铃——”

酒吧的门被推开，门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位黑发白衣的女子踏着风雪走了进来，坐在了吧台边那男人的左手边。

柳默从吧台后面拿出了一块热毛巾放在了她面前。

柳默“今天来点什么，瑾梅小姐？”

云瑾梅“Old pal（老伙伴）。”

云瑾梅说着，拿热毛巾捂了捂冻僵的脸。

柳默“黑麦威士忌……看来今天的事让你很生气啊。”

云瑾梅（不冷不热）“你消息倒是灵通。”

柳默笑而不语，将一杯深红色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

云瑾梅此时明显没有品酒的兴致，直接猛灌了一口。

辛辣的黑麦威士忌裹挟着金巴利的苦味和清爽的干味美思冲进口腔，多重的味觉刺激让云瑾梅的心情平复了一点。

柳默（失笑）“鸡尾酒可不是老白干啊。”

云瑾梅“我向来喝不明白洋酒。”

诸伏景光“刚开始喝洋酒的话，我推荐波本威士忌。”

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云瑾梅转头看向他。

这是她进酒吧以来第一次直视这个男人。

他一头黑色短发，凤眼上挑，下巴上有点胡茬，长相很是俊朗。

酒吧暖色的灯光衬得他更加柔和，看着一副良善的模样，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个组织成员。

云瑾梅“你是？”

诸伏景光“我的代号是苏格兰威士忌。”

诸伏景光冲云瑾梅微笑了一下，将已经空了的酒杯递给柳默。

诸伏景光“波本威士忌，纯的，谢谢。”

柳默“好。”

诸伏景光“小姐要试一试吗？”

诸伏景光“波本是比较受女生喜欢的。”

他说着，向云瑾梅扬了扬刚倒上酒的杯子，琥珀色的酒液在暖色的灯光下如同宝石一般精致。

云瑾梅没回话，只是给了柳默一个眼神，柳默立刻意会，给她也倒了一杯。

云瑾梅接过，没急着喝，手指摩梭着酒杯。

云瑾梅“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诸伏景光闻言，收敛了微笑，脸色严肃了起来。

诸伏景光“小姐有什么要求吗？”

来之前琴酒就说了，无论这个女子有什么要求，他都要做到。

云瑾梅（冷淡）“把人交给警察。”

诸伏景光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瑾梅没在意，继续道。

云瑾梅“如果我要他死，那就用不着告诉你们了，我有的是方法让他消失。”

云瑾梅“留他一命，是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云瑾梅“找你们是因为我懒得自己去找警察，会很麻烦，明白？”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看着她笑了起来。

诸伏景光“小姐，你还真是好心啊。”

云瑾梅摩挲酒杯的手一顿，挑了挑眉。

云瑾梅“我做了什么，能让你有这样的错觉？”

云瑾梅（意味深长）“有时候，活着可不是什么奖励。”

诸伏景光“但是要是死了，可就半点希望都没了，不是吗？”

云瑾梅没有回答。

诸伏景光也不多说，站起身拿过一旁黑色的吉他包。

诸伏景光“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云瑾梅“慢着。”

云瑾梅出声叫住了他。诸伏景光有些疑惑地回头。

云瑾梅“送你一杯苏格兰。”

云瑾梅话音刚落，柳默便适时地递上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云瑾梅抬了抬手中的波本威士忌示意。

诸伏景光也拿起酒杯，与云瑾梅隔空对碰了一下。

诸伏景光“多谢款待。”

云瑾梅“径情直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