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曙光正穿透云层,预示着这场噩梦终将过去。
但在严浩翔心中,只有等到贺峻霖平安归来,这场折磨才算真正结束。
医院里,马嘉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长时间休养。丁程鑫守在床祺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对不起...要不是我..."
马嘉祺虚弱地睁开眼,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说什么傻话...."
边,握着马嘉
宋亚轩站在病房外,看着病房里的众人,心中满是愧疚和感动。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宋哲,绝对不简单。"
窗外,雨还在下,但天边已经隐隐透出一丝曙光。
这场因复仇而起的血色风暴,远未结束。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走廊,惨白的灯光在宋亚轩眼前明明灭灭。
他死死攥着贺峻霖病房的门把手,指节泛青,却迟迟不敢推开那扇门。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见严浩翔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边,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三天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旧纺织厂的仓库里,贺峻霖被绳索勒得满身青紫,脸上还带着被殴打后的淤青。当宋亚轩抱着昏迷的他冲向救护车时,少年滚烫的额头贴着他脖颈,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
"严浩翔...严浩翔..."
而此刻,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所有人的心。
"他的肺部被锐器刺伤,引发严重感染。"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
"之前的外伤还没完全恢复,这次又遭受重创...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病房内,严浩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贺峻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机辅助着他微弱的呼吸。三天来,严浩翔没合过眼,没吃过东西,只是死死盯着那张病床,仿佛只要移开视线,少年就会永远消失。
护士送来的粥换了一遍又一遍,早已凉透,却始终原封未动。
隔壁病房,马嘉祺躺在病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输血袋里的红色液体缓缓流入体内。
丁程鑫守在床边,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医生说,他的神经受损严重,以后...可能没法像以前那样灵活地活动了。"
他伸手轻轻擦去马嘉祺额角的冷汗,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走廊尽头,刘耀文拿着手机,脸色阴沉得可怕
"宋哲的所有资产都在昨晚转移了,私人飞机三小时前从市郊机场起飞,目的地不明。"
他看着宋亚轩摇摇欲坠的身影,赶紧上前扶住,"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宋亚轩突然失控地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
"找不到了!什么都找不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马哥为了救丁哥受重伤,贺儿昏迷不醒,张真源和严浩翔浑身是伤...都是因为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痛苦地蹲下身,双手死死揪住头发。
刘耀文蹲下来,紧紧抱住宋亚轩颤抖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是宋哲和那个神秘组织的阴谋。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他的声音坚定,却难掩其中的心疼。
严浩翔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眼神空洞而绝望
"贺峻霖要是醒不过来...我不会放过他们。"
他的声音冰冷得可怕,转身又回到了病房,轻轻握住贺峻霖的手,仿佛那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
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只有监护仪单调的声响。
严浩翔趴在床边,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梦中,贺峻霖笑着向他伸手
"浩翔,别担心,我没事。"可当他想要抓住那只手时,少年却渐渐消失在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