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西安诺和夜莺说完那药剂之后,我们就达成了一致。
给他的剂量倒还是正常,只不过顶多再让他再陪参与者三局。
也不知道夜莺心里还在打什么算盘,反正他三场过后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夜,还是一如既往地寂静深幽,窗外时不时有几声乌鸦窃窃私语,扇着翅膀,继而又归于平静。
窗外窸窸窣窣的风声入耳,拂过玻璃发出咔咔的响声。
西安诺靠在椅子上,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画纸、拿着炭笔,看着窗外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圈圈点点、勾勾画画。时而思考,时而抬头看着被一大块黑云遮住的天空。
一张近乎完美的乌鸦便出现在纸上。
——几年前,他也曾在一场比赛中画过它……
不是因为什么,那里的乌鸦真的太多了,且又符合题意。
而森林里,真的是随便一伸手就能捉到一只。
西安诺还记得刚到那森林的时候,几只渡鸦在地上跳来跳去,那模样真的可爱极了,我当然毫不犹豫地把它们定格在了画册里。
他观赏片刻,慢慢把手放在乌鸦的一只眼睛上,轻轻一划,那只眼睛立马变得灵动起来。
满意地点了点头,却突然想到了莫莱曼的一句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经意间,沾了颜料的手又碰到了解剖图中乌鸦的心脏,弄得完全看不清许多必要的细节。
西安诺皱了皱眉,哼一声,把那幅画揉成一团,丢在桌子上。
过了几秒,刚刚挡住了月亮的,像银耳似的洁白的云随着清风慢慢飘过。
月光透过那极薄的玻璃,一点一点洒在窗台上、桌子上、地上。
飞舞般地。
他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内心渐渐转于平静——果然风景是治疗我最好的办法。
眼神慢慢飘向庄园的最高处——就在对面。
“或许我哪天能去那里看一看。”
他又凝视了一会如光斑般闪着群星的天空,便转过身去,坐在椅子上。
不知是什么东西,哪一处的光,突然晃了一下。
西安诺疑惑的看了一眼窗户,什么也没有。
便以为是哪只乌鸦飞时离窗户太近,留下暂时的影。
他没有在意,打了个哈欠靠在了椅子上,闭上眼。
嗡——
一声耳鸣出现在我耳边。
他内心一沉,却不敢睁开眼。
“如果没出现幻觉的话……我刚才是坐在椅子上的。”
西安诺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臂,麻木感遍布全身。
右手却只动了不到0.1厘米。
“果然,又来了。”
他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卧室里纯白色的天花板。
又来了又来了,什么灵魂出窍啊,难受死了。
甚至还能听到窗外乌鸦的鸣叫声。
问题大了。
现在他只能祈祷一会有一场游戏或者我自然醒来。
当然,还是后者更靠谱一些。
谁知道如果游戏开了我强制进游戏会发生什么意外。
“算了……摆烂了。”
西安诺百无聊赖地想着。
真受不了遭这个罪了,赶紧结束。
——
你们可以试一试……就是平躺着睡觉会发现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动也动不了却有意识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现实中的声音……(反正我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