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苏衍和沈娇娇两人。
看着坐在一旁岿然不动的苏衍,沈娇娇觉得自己要主动一点。
毕竟撒娇女人最好命,像他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一定受不了女人撒娇。
“苏先生。”沈娇娇一开口,声音温软嗲绵,直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一点点朝苏衍的方向蹭去,伸出手想要拉他的胳膊,“苏先生,人家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腰好酸哦,您能不能借肩膀给人家靠一靠?”
说着,一双暗含秋波的大眼睛不住地眨巴,朝他发出真挚的邀请。
原本安静坐着的苏衍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窜了窜位置,冷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
“眼睛有问题就去看眼科。”
沈娇娇:“……”
嘿!
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
细狗,你行不行啊?
沈娇娇就不信男人真就这么不懂风情。
她干脆起身,一下子坐在苏衍结实的大腿上,一手扯住他的领带,葱白指尖轻轻缠绕。
小腿轻轻攀上他的小腿,豆蔻般的脚趾一路上往,勾连摩擦,撩人又惹火。
沈娇娇红唇轻启,“苏先生,都是成年人了,你是知道我什么意思吧,不然又怎么会光明正大地把我带到这里?”
苏衍看她这幅缺ai的模样,烦到不行,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余光却不经意瞥到站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白枝。
她的枝枝藏在门后,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好奇地看着他被人调戏,巴掌大的小脸上不但没有任何老公被抢走的不悦,反而松了口气。
原来,她就这么喜欢看自己被别人调戏。
苏衍怒极反笑,一双大掌渐渐攀附上沈娇娇的杨柳细腰,轻轻掐着。
随即,将下巴垫在她的颈肩处,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女人今天喷的是浓烈的香,他一向不喜欢,却为了试探自家小娇妻的心思而忍耐下来。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动,只是想看看白枝想要做什么。
但那人只是歪着小脑袋思索了一下,转手将脖颈上的项链摘下。
那条项链,苏衍眼熟到不行。
那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定情信物,现在,她想要将这份心意转手送给别人了吗?
苏衍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确实咬紧了后槽牙,想着等一会儿打发沈娇娇出去后,该怎么好好惩罚一下他家这个不听话的小兔子。
周身的气压越发低沉,仿佛要将空气都冻结。
但沈娇娇不管。
想吃这口饭,就要受得住所有反噬。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钱。
想着,她低头,在苏衍的肩头留下一个暧昧不清的牙印。
“苏先生,别犹豫了,我现在不就在你怀里么?”
炙热的温度扑洒在肌肤,燥得人心乱。
苏衍见她如此主动,只轻轻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小心点,我妻子当初是学法医的。”
法医。
听到这两个字,沈娇娇一愣,只觉得脊骨发冷。
感受到她动作的停顿,苏衍笑意更甚,又补道,“你真该看看她当年将是怎么玩老鼠拼接游戏的。
先是将小白鼠肢解,将骨骼连同内脏全部,掏出然后再一针一线地缝好,让那副躯壳只剩下完整的皮囊。”
脑海中突然有了画面,沈娇娇下意识骤然从苏衍身上弹起,捂住嘴跑到厕所干呕起来。
骗、骗人的吧?
看起来那么温柔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玩这种东西。
没准是苏衍为了让自己离开顺口编的谎话呢?
想着,沈娇娇赶紧擦了把嘴,朝厨房走去。
如果那人当年真的学的法医,应该刀法很厉害吧?
就连做菜都不能和常人一样吧?
想着,她朝厨房微微探头。
此时,白枝正在很娴熟地将鱼剔骨。
刀锋婉转生花,短短几个动作,鱼骨被完整取出,上面甚至没有一丝鱼肉沾连。
这种刀法,没解刨过几只鱼,是做不到的吧?
沈娇娇吓得腿软,连挪动步子的勇气都没有。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原本正在做菜的白枝忽地转过头来,拎着菜刀的手满是鲜血,朝她微微一笑,“沈小姐,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听沈娇娇“嗷”地一声惨叫,一下子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直安分做菜的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