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梨花花瓣零零落落的飘下来,纷纷落在树下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远远望去,犹如一副精美有意境的画作。
玉白色和天青色的棋子混杂在棋盘上,杂乱无章,犹如两个稚子玩乐,毫无章法。
酒苼苦恼的盯着面前的棋盘,越看越觉得的眼花缭乱,这几日她尽被司钰拉着下棋了,什么都没做,最主要的是她还不会下棋。
而司钰竟也不觉得无聊,还陪着她小孩儿似的下棋,一盘棋硬是让他们下成了小孩子的涂鸦,可能还不如小孩儿的涂鸦好看。
酒苼悄悄抬眸撇了一眼司钰,见他一如既往认真的盯着棋局,只好苦着脸继续随意乱放棋子,而司钰自然是发现了,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司钰自得知池虞在魔界后,除了去过一次司命殿,便一直待在司清宫不曾出去。
他不想看到天界众人那副恶心的嘴脸,亦不想应付他们。
他们无非是见池虞已经身在魔界,故渊也把驻守在天界的魔军撤退,都觉得逃过一难,又开始装起了君子,都来他面前假惺惺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恶心他,全然忘了他们之前的那副嘴脸。
所以司钰开始了闭门谢客,这倒也安生了不少。
只是酒苼觉得,司清宫确实安静了,却是安静过头了,这司清宫如今就她和司钰两人了,其他人都被司钰以需要安静为由,暂时让他们休沐了。
酒苼也想要休沐,她想去下凡去玩,她都许久不曾去过凡间了,只是对面之人不应允。
唉,干嘛只抓着她一个人不放啊!
司钰再多说一句,明日便再多下一局棋。
冷不丁司钰的声音响起,酒苼立马回神,她刚刚说什么了吗,什么都没说吧!
司钰见酒苼傻傻呆呆的模样,不由得一笑。
酒苼可能不知道,她刚刚的情绪可都显现在了脸上,司钰怎么可能看不出。
司钰抬手收好了棋盘,淡淡的看了一眼酒苼的身后,平静道:
司钰回去吧,今日不用陪本尊下棋了。
酒苼啊?
一时间酒苼还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立马点头,眼中的喜悦尤为明显。
酒苼是,奴婢这就下去。
说罢,酒苼便迫不及待的离开,生怕司钰反悔再拉着她下棋。
酒苼离开后,司钰的桌前便浮现出一壶茶,一套茶杯,随后熟练的摆好茶杯,倒茶。
做好一切后,才抬眸看向前方,不疾不徐道:
司钰魔君还不打算现身吗,茶都已经备好了。
闻言,故渊也不再隐身,显现出来,他来这里的本意也是为了见司钰,好问清楚一些事情。
故渊五百万年过去了,这司清宫几乎都没什么变化。
说着,故渊便自顾自的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慢慢品味。
故渊茶水也是没变,还是那么浓郁清香。
故渊就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故渊猛然看向司钰,继续道:
故渊司钰仙尊是否依旧如表面一样光明磊落。
闻言,司钰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他早知道故渊来这里是有事的,如今看来,还是来追责的。
司钰魔君来此到底所谓何事,不妨直接说出来,何必试探。
司钰如今池虞在魔界,魔君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欺瞒,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故渊呵!
故渊轻笑了一声,果然还是那个司钰,当真是一句话都不会忍让。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拿池虞威胁他嘛!
如此,故渊倒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
故渊司钰仙尊可知,池虞之所以失忆,是因为被人剥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