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衣服上的水顺着衣角落在地板上。
池虞由于惯性,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抱着故渊的脖子,抬头便可看到故渊俊美的侧颜。
剑眉星目,英气不失纯良,看着很是温和,着实不像人人口中的大魔头。
一双剑眉下,一双狭长的凤眸魅惑又清澈,既有勾人心魄之力,又有澄澈的柔软,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住,透着一股紧张的意味。
他在紧张她。
故渊把池虞放在床上后,又用法力把湿了的衣服烘干,以免池虞受凉,毕竟池虞现在如同凡人没什么两样。
故渊也曾试着为池虞解开珺晔加在池虞身上的封印,但不可行,因为封印一解,池虞本就破败的身体不知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故渊不敢赌。
不得不说,珺晔是真的狠,除了他,恐怕没有人敢擅自为池虞解开这封印。
做完这一切后,故渊依旧并未言语,他准备去命人来把地上的水渍清理一下。
只是,刚刚转身,衣角便被池虞揪住。
故渊回头看了一眼被揪着的衣角处,又抬眸看了一眼池虞,打算抽回衣服离开,池虞却说话了。
池虞你很在乎我。
池虞目光紧紧地望着故渊,语气近乎肯定的说道。
其实,池虞从刚来魔界那日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不敢确定,但今日却是肯定的。
故渊很在乎她,或许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
闻言,故渊只是转回身体,神情淡淡的看着池虞,等待着她的下文,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见此,池虞松开揪着衣角的手,目光却仍旧紧紧的锁在故渊脸上,不放过他的任何神情。
池虞我五百万年前伤害过你,你不恨我吗?
为何还这么在乎我?
后面的话池虞没有问出来,她不敢!
闻言,故渊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问他这个问题的,会是池虞。
恨她吗?好像不恨,他或许从未恨过她,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今,他早已想明白,他对池虞更多的是气吧!气她当时的不信任,气她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
见故渊沉默,池虞捏了捏手指,犹豫道:
池虞你就……不怕我再次伤害你吗?
听到这话,故渊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对上池虞的眼睛,略带戏谑道:
故渊呵,你倒是坦诚!
这种话都敢和他说,是真的不怕他对她做什么吗?毕竟他在她眼里,可能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池虞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凝视着故渊漆黑眸子。
她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笃定了故渊不会伤害她,更不会杀她,笃定了故渊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因为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故渊俯身凑近池虞,轻抚过池虞的眉眼,轻声威胁道:
故渊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可能伤害到我吗?
故渊你现在不过是我囚在囚笼的一只金丝雀,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故渊虽然眼角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可池虞不怕,直觉告诉她,故渊在吓唬她。
池虞坦诚也好,金丝雀也罢,我既然已经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我无权也无力去干涉。
池虞我在这里,只想找回记忆并向你赎罪。
故渊处置?赎罪?很好。
故渊又凑近池虞几分,不到半指的距离,池虞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想也没想的往后移了几分。
见状,故渊轻笑了几声,抬手捏住池虞的下巴。
故渊这就不行了,不是任我处置吗,不是要向我赎罪吗?
故渊若是我要更进一步呢?你当如何?嗯?
此刻,池虞的脸已经爆红,眼神慌乱又不可置信,她从未见过如此孟浪之人,即使他们之前是爱人,可是,五百万年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如同熟悉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他怎能如此轻易的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池虞忽闪着的双眼,坑坑巴巴道:
池虞你说过,我……我不是一个听话……的人。
言外之意便是不可能!
故渊手指轻轻摩擦着池虞的下巴,眼睛半眯,眼底深处渗满了笑意,这样的池虞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继续欺负她。
故渊不听话没关系,总会听话的。
话毕,故渊欺身便把池虞压在身下,眼尾上挑,痞味十足。
故渊对于不听话的人,我一向是直接付出行动,直到她听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