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的年岁要比池虞大上许多,若是司钰早早的娶妻,孩子如池虞一般大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司钰向来是把池虞当作女儿一样疼的。
见池虞不接自己话中的意思,便转移了话题。
司钰陪哥哥喝几杯怎么样?是你最爱的梅子酒。
自经历了五百万年前那件事儿,池虞不仅失去了关于那位故人的所有记忆,连喜好性子也变了,变得清冷不易让人接近。
连对司钰这个哥哥也是如此。
从前,池虞最喜穿黑衣,喜欢喝的酒是桃子酒,如今却终日一身白衣,喜欢喝的酒也成了梅子酒。
而那位故人,最喜白衣,最喜梅子酒,所以,池虞不是喜好变了,而是在她的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那人从未消失过。
池虞盯着司钰手中的酒片刻,点了点头,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二人坐下后,桌子上便凭空出现了几只杯子,是司钰最喜的一套酒杯,鲜少拿出来,杯身瓷白,无一丝瑕疵,点点红梅栩栩如生,怪不得司钰喜欢,池虞也觉得甚好。
司钰做什么都很是文雅,如同他的人一样,喝酒像喝茶一样,不慢不紧,慢慢品尝。
池虞就不一样了,喝酒几乎都是一口闷,司钰一杯下肚,池虞已经好几杯了。
只有在喝酒时,司钰才能看到池虞从前的几分影子,豪爽直率。
司钰放下酒杯,猛然想起前几日的事情,看向已经有些醉意的池虞,斟酌道:
司钰前几日,珺晔仙君来拜访我。
闻言,池虞的目光从酒杯上移开,看向司钰,等待下文。
池虞虽有些醉意,但也听的出自家哥哥的小心翼翼。
珺晔是池虞的同门师兄,却是池虞在整个三界中,最不想见到的人。
池虞也不知为何,明明她记得他们的关系尚可,可自五百万年前,她每每看到珺晔,心中总是会不舒服,大概是和她丢失的记忆有关吧!
确切来说,池虞丢失的只是与她师弟有关的记忆。
五百万年前,她不知为何陷入昏迷,再次醒来,她总觉得遗忘了些什么,可她记得哥哥,记得同门的师兄弟,记得他们所有人,直到后来,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才意识到,她忘记了什么。
司钰见池虞没有太大反应,才缓缓说道:
司钰言辞中,——有意想向你提亲。
话音刚落,池虞的眸子便满是不虞,颇为烦闷的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池虞不想见珺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珺晔对她的穷追不舍,她已经明言不喜欢他,他却还要纠缠,着实烦人的很。
见池虞面色不对,司钰连忙继续道:
司钰哥哥知你不喜他,便婉言拒绝了,妹妹放心。
司钰也知道自家妹妹不喜欢珺晔,可他提起这件事儿的目的不在此,他只是希望池虞多看看其他人,放下她心中深处的人。
池虞心中的人,也就是她的师弟,已经被封印了五百万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就算还活着,破除封印出来了,他们两人也再无可能,因为池虞的师弟是被她亲手封印的。
所以,这是一个死结,既然解不开,就从新再拉一条线。
只是,即使司钰为池虞绑上再多的线条,池虞也会毫不犹豫的通通斩断。
想到这些,司钰颇为头疼,过往的回忆也一下子涌入脑海。
想着想着,司钰便入了神,待回过神来,一坛子酒已是空空如也,池虞也已经是红了容颜,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
见状,司钰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抱起池虞,往屋子里走去。
安置好池虞后,司钰便离开了。
司钰一离开,一抹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屋子里,随后一步一步的向床上的人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