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惯了（21）

西丛清醒后的记忆就很混乱了。

她记得自己穿上衣服，疯了一样揪着楚南的头发把她砸向墙壁，没砸几下，楚南反手卸掉了她的手臂，她吃痛，往后退了几步，用另一只手给了楚南一耳光。

西丛（初中）“真是够恶心的，楚南。”

楚南（初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鬼迷心窍。”

西丛（初中）“我不想听你解释。”

楚南伸手想要把西丛的胳膊装回去，西丛恶狠狠地看着她。

西丛（初中）“别动我，我嫌脏。”

楚南（初中）“对不起。”

楚南再次把西丛压制在床上，西丛一直在挣扎，楚南找准时机，咔一声把她的胳膊装回去了。

西丛（初中）“你他妈给我下去！别动我！”

楚南（初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西丛迅速开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她把自己关进浴室，拼命地搓自己的身体，那势头像是要把自己皮扒下来洗洗。

很快，她蹲在地板上，水淋到她的头上，打湿她的头发，她抱着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伴随着流水声，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洗掉了，剩下黑漆漆的浴室里蹲着的她，那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渐渐没声了，浴室里只剩下水流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它们会流向哪里，被打湿的头发粘在脸上，掩盖她红肿的眼睛。

东然“西丛，你今天不在状态。”

东然看着咬着笔杆半天没写一个字的西丛。

东然“这种题你一般不需要认真思考的。”

西丛“没事，有点累而已。”

东然“你爸什么时候走？”

西丛“嗯，不知道。”

东然“行。”

东然写完一张卷子，看着对面写英语报的西丛。

东然“你效率好低。”

西丛“滚蛋。”

西丛把报纸推给东然，脸上是一副看戏的神色。

西丛“有本事你写。”

东然“嗯，我看看。”

见东然真的认真思考了，西丛“唰”的把报纸抢回来，自己的作业还要别人看有点离谱了。

东然看着下笔飞快的西丛，自己从包里拿出听力题。

初中时，西丛被楚南暗算了，那段视频被传到网上，几个不干正事整天去灰色网站上看视频的同学发现了这段视频，认出里面的人就是西丛。

西丛初中同学1“诶西丛，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西丛初中同学2“真是长见识了，看你在学校里安安静静的，校外重拳出击啊。”

西丛初中同学1“啥时候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两个男生哄堂大笑。

初三的人其实和高一没什么区别，都对未知事物很感兴趣，但是让西丛很无语的是，有些男生似乎把将黄段子当成了成熟的表现，还认为自己很帅，每次调侃女生，看她们脸红好像还觉得自己特别牛逼，特别帅。这种智障的认知让西丛很反感。

这俩明显就是这种。

西丛没有看他们，绕过他们走到楚南的桌子边，站在人群外听他们和楚南聊天的内容。

西丛初中同学3女“小南，你说你假期去哪里玩了来着？”

楚南（初中）“去了上海。”

西丛初中同学3女“我也好想去啊。”

楚南（初中）“没事的，毕业了咱们组团去。”

西丛初中同学4女“真的吗？我还没去过上海。”

楚南（初中）“其实上海还好。”

西丛初中同学5男“楚南，你当时都去哪里了啊。”

楚南的目光穿过人群，一眼定位冷冷看她的西丛。

楚南（初中）“西丛！”

她迅速推开人群跑到西丛身边，这是西丛经历过那件事后第一次主动找她。

楚南（初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西丛（初中）“放学后咱俩一起回家吧，我等你。”

楚南一瞬间好像开心的小动物一样，眼睛都发着光。

楚南（初中）“好的！等我啊。”

西丛（初中）“嗯。”

西丛回到座位，拿出手机默默下单了一本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