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惯了（19）

东然“节哀。”

西丛“没事，过去好久了。”

东然“如果你真的不在意，‘过去好久了’怎么可能还记恨你父亲。”

西丛有些恼怒地看向东然，东然很平静，她嘴比脑子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看来是不小心触到西丛的逆鳞了。

西丛“关你屁事。”

东然“你自己说的要了解一下对方。”

西丛“我觉得你了解的够多了。”

东然知道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但不从这件闲事入手，她和西丛之间这辈子都会隔着一道冰墙。

东然“你不能将自己封闭起来。”

西丛“我没有。”

东然“你有。‘你的朋友真的知道你的故事吗，他们真的会想要认识真正的你吗？’你不能每天都这么想着然后封闭自己。”

西丛“说的好像咱俩很熟悉一样。”

东然清醒理智，她知道这样属于一种自我保护机智，她也没有资格随随便便评价别人，可是她真的好想了解西丛。

宋林“东然，你最近怎么了？感觉好像很烦躁的样子。”

东然“我没事。”

东然捏着满分的数学卷子，听着宋林问她问题。

宋林“我刚才的问题你听见了吗？”

东然“听见了，最后的函数压轴题对吧？”

宋林“这都能听见，我还以为你在发呆。”

东然“嗯。”

东然拿着笔开始给宋林讲题。

晚自习下课，东然走在黑漆漆的人行横道上，路灯寂静地立在路旁。

她没有考上物理奥赛队，退而求其次，进了相对于其他科目不是很擅长的英语奥赛队。

她能进英语辩论赛就是为了练习英语口语。

现在奥赛训练下来了，社团自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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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丛低着头走在东然身后，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东然摇摇晃晃的背影。东大学霸看起来心情不好，不停踩着路上的树叶，咯吱咯吱的响声伴随着她。

西丛偷偷带了手机去学校，现在正在听英语听力，她听说了东然进英语奥赛队，难道是因为这件事一直不开心？不至于吧，奥赛队早就定了，不至于一直因为这件事不开心吧。

她不打算叫东然，两个人保持着稳定的距离，一前一后进了小区。

西丛在单元楼门前放缓脚步，走进电梯间，发现东然正站在电梯间里等电梯，她转了转头，装作看不见东然的样子，站在墙角阴影里。

东然“你好啊，西丛。”

西丛“诶，晚上好，东然。”

两人沉默了一阵，直到电梯门缓缓打开，东然按住电梯，西丛默默看着手机进去。

西丛“东然，你最近不开心吗？”

东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西丛“想起来了就问了。”

东然“嗯，是有点。”

西丛没有注意楼层，她将脸隐藏在手机后，笑了。

西丛“为什么啊？大学霸。”

东然“因为你不想和我交朋友。”

西丛放下手机，静静地和东然对视。

东然脸上带笑，好像说出这句话对她一点都没有影响。

西丛“咱们是竞争对手，怎么可以成为朋友？”

东然“谁规定的竞争对手不可以是朋友？”

西丛“好吧。”

电梯门慢慢打开，西丛的话被她自己掐死在了嘴里。

她和她父亲尴尬对视。

西桉“西丛，原来你也呆在这里。”

西丛“嗯。”

西丛又变回一副冷漠的样子了。

她李叔叔站在西桉边上打量东然，东然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西桉“这是谁？你同学？”

西桉冲东然打了个招呼。

西桉“你好啊，你叫什么啊？”

东然“叔叔，我是东然。”

西丛“她是我朋友。”

李愧林“朋友吗？”

西桉“好怀念啊，学生时代的友情。”

西丛有些不耐烦。

东然“确实，那叔叔我和西丛先回去了。”

东然拉着西丛的手，开门、把西丛扔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改了一下东然的奥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