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想我了吗

时间回溯到一周前，你刚走进公寓，一个站在落地窗前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对方闻声转身对你微微一笑。

其实那天从牢房里跑出来后，你就开始后悔了，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就连被转化成吸血鬼，得到永恒的生命也从来不是你的心愿。

好像只有跟杰罗姆在一起时你什么都不需要想，只要躲在他怀里，他就会给你满满的安全感，哄你开心，唤你小猫。

你开始向往这种生活了，回忆起来，好像平凡的与爱人度过余生才是你最初嫁给凯尔时的夙愿。

如果跟他在一起很开心的话，为什么不呢？

摇摆不定的想法在看到这张脸时下定决心，这次你没有退缩，快走几步扑到男人怀里。

对方像是对你主动的投怀送抱感到有些意外，垂头看着你诧异地转了转眼珠，才回抱住你。

男人满怀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冷冽的气息更是掩盖不住。

你一向警觉，只是这两天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杰罗姆”的脸上少了你前两天看到的伤口，也忘了杰罗姆根本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越狱。

等反应过来不对劲时，你已经到人家怀里了。

见势不妙，你瞬移要跑，可对方比你多活几百年，所以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更胜你一筹，一下子就瞬移到门前，挡住了你的去路。

“凯...凯尔......” 你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想我了吗？” 凯尔冲你一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

按理说，没得到主人的邀请，吸血鬼是不能进到屋内的。

可你疏漏了一点，如果房主也是吸血鬼，同族人不需要受到邀请就可以入内。

凯尔享受着你惊恐的眼神，与你一样低温的手抚上你的脸，你忍不住一抖。

“我亲爱的小妻子，好久不见...准确来说，是118年37天不见。”

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显然是在气你当年逃跑。

他低头作势要吻你，你扭头避开，这一吻落在你左边脸颊。

凯尔不是杰罗姆，可不会惯着你，毫不留情地掐住你的脖子，逼你接受他的吻。

他松开你，空气重新灌入肺部，你咳嗽几声，大口呼吸着。

眼角咳出泪花，你差点就要哭出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我的宝贝，我这么爱你，怎么能放过你呢？”

凯尔讥笑出声，在你眼里就犹如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你的双眼噙满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凯尔把你拥入怀中，对你低声耳语，“要我放过你也可以，把瓦勒斯卡带给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立马明白他想干什么，本体一旦找到二重身，并吸干他的血，能力就会大幅增加，就连吸血鬼猎人的武器也拿他没招......

只是，对比之下，你更加确信，自己喜欢的是杰罗姆。

凯尔见你沉默，扼住你的下颚让你抬起头，力气大得似乎要把你的骨头捏碎了才肯罢休。

他凑近你，一双漂亮的绿瞳比起杰罗姆宠爱的目光，更像冰冷的审视，“乖宝贝，你最好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你被凯尔掐得生疼，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连连摇头否认。

他这才放开你，“那还犹豫什么？他的命换你自由。”

你躲了凯尔一百多年，早就累了，面对他提出的筹码一时间有些动容，“...真的吗？”

凯尔弯起嘴角，伸手抹去你满脸的泪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凯尔确实从未骗过你，可你低估了吸血鬼自私贪婪的本性，凯尔没法催眠杰罗姆，只不过是借你手得到二重身的血，一旦等他喝下去，你就更别想像上次那样从他手里侥幸逃脱。

……

门外响起敲门声，这套公寓是你在哥谭的落脚点，只有佐伊和杰罗姆知道。

你才看到电视里播放的新闻，门外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心猿意马，此时杰罗姆距离你只有一门之隔，可你想到凯尔的话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谁让他知道你是吸血鬼还不断接近你，明明知道你的本性又爱上你，要怪就只能怪他看错了人。

你这样欺骗自己，试图麻痹自己的心。

明明已经到门前了，可你的手却顿在门把手上。

你透过猫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紧了紧拳瞬移到客厅，一把扯下自己的项链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才去应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