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纪婕妤:月光流于殿中，对着月细思，满天星光化满光，见此景对滕言：“入宫已久，该去拜见主位了，你去挑些物什。”

挑了些玉镯，锦缎，簪子，携滕前往流光殿，于门前瞧似嬷嬷，轻声唤住语：“劳姑姑替吾通传一声，长乐宫纪氏前来拜见”

燕美人:可怜兮兮趴在栏杆上，给池里的鲫鱼投食。想起来白日里被禁足，不由觉得委屈极了。遣散身边丫鬟，偷偷哭了一场。哭完以后，仍然委屈，便想去与交好的贵妃娘娘告状。委屈的一路小跑来到流光殿门口，看到了纪婕妤带着金银细软也在此等候

“参见婕妤娘娘”

明贵妃:着常衣、去钗环，正于内室围炉焚茶，听得通禀，宣纪氏入内。尚未停歇，又听燕氏到达，颇觉无奈「今已入夜，吾处倒是热闹，都叫进来吧。」

纪婕妤:“免”轻扶起来人，偏头瞧见美人泪光，预开口便闻了声，轻拢衣袖敛了声颔首致谢。

随人入，莲步轻移恭敬福身行礼言：“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雅安”

燕美人:听闻宫人通传，与婕妤一起入流光殿面见贵妃。行礼“参见贵妃娘娘”。眼角晶莹泪花。

贵妃娘娘赐座后，抽抽搭搭到“今日嫔妾去往寒香殿拜见皇上与媤昭仪，昭仪说嫔妾不懂规矩，皇上罚了嫔妾俸禄还禁了足，嫔妾好委屈。”

贵妃:以往未曾注意，如今灯下一瞧，纪氏眉目清秀，颇有娇娥小意。眸光流转，落在一旁阿燕含泪目上，眼底眉梢皆是绯色。

叫二人免礼落座，有婢送盏至其前，温声言「入夜微凉，先饮一盏古树红茶，于女子有益。」

听了阿燕哭诉，睨她一眼，嗔道「瞧咱们燕娘娘一派委屈模样，还不快擦擦眼，你纪姐姐要笑话了。」

燕美人:用帕子擦干眼泪后，接过婢女送来的古树红茶，听贵妃劝后破涕为笑，“还是贵妃娘娘好”转身对婕妤说到，“纪姐姐不要见怪”“嫔妾听闻近来新入宫了一批妃嫔，个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想必都玩一个个来拜见娘娘，嫔妾真替娘娘感到麻烦，不过后宫姐妹多了也好，莺莺燕燕，倒真是热闹非比寻常。天色晚了，看娘娘已经褪去钗环，想必早是要歇下了，嫔妾不打扰娘娘了，嫔妾告退”。依次向贵妃和婕妤行礼后退出流光殿，和宫人提灯回了晴水阁

纪婕妤:礼毕，闻娇音抬头语：“谢贵妃娘娘”，坐于椅中，三分入座复言：“多谢娘娘体恤”

接过茶盏，轻抿入喉言：“无妨，燕梯当真是真性情，确讨人欢心”

闻了人要离，朝人微点头语：“夜色黑了些，须得慢着些行”

明贵妃:阿燕神色初霁，又风风火火地回了。她此番性子仍需磨练。转而与纪氏道「白日之事，婕妤可知晓内情？陛下明晰清断，若非她言行无状，又怎会无故处罚？」

纪婕妤:人远去，方起身福身言：“嫔妾早该来此拜访娘娘，可一直未曾将宫规牢记于心，怕惹出风波笑话，因此才今儿前来，望娘娘恕罪才是。”

垂眸抿唇低语：“嫔妾予燕梯一同前去媤婕妤处，到时嫔妾脚步慢了些，燕梯未曾通报便闯入。”

抬眸察人神色言：“嫔妾因着宫规不敢高声语，未曾拦着些，还望娘娘降罪。”

明贵妃:纪氏低眉温顺，应答有礼，知其亲近之意，心下满意，温声安抚「陛下与本宫向来对其宽纵，她便长久如此，你不必介怀。日后与阿燕一处时，以本宫之名多劝阻一些。」

话音落，忽而转意「姜氏入宫时日尚短，本宫未曾见过，你且饮茗缓上一缓，与本宫细细说来，姜氏如何。」

谁知话音刚落，通禀姜氏、唐氏至。轻叹无奈，道「一个个倒是都来了。」传入内，照旧免礼赐座。

纪婕妤:“嫔妾谨遵娘娘教诲”温婉应下后，静候几位佳人入内，淡然品着茶水，朝着门前望去

起身朝着昭仪行礼语：“嫔妾给昭仪娘娘请安，今儿得见还未来得及细聊，以后往昭仪娘娘多多提点才好。”

对着才人颔首算是见礼，礼毕方坐回位置不语。

明贵妃:佳人簇拥，眼见娇红嫩柳，殿内珠光明灿，叫宫人闭殿，不再迎客。一一看过，叹一声青春正茂，再叫煮沸冲茶，令她们安座饮茗。

自宝林林氏素面扫过，不置言词。眸光落于昭仪姜氏面上，问「早已听闻你的名字，近些，叫本宫瞧瞧。」

媤昭仪:愣神发呆时，耳畔方才闻言，便收回心神，乖顺挪步近前。闻言，不知贵妃娘娘是何意，便也不敢违背，

明贵妃:斜倚软枕，身侧小炉吞滚，炭火微爆。

姜氏确有几分姣姿，行为倒算乖教，与她人口述白日情形相差悬殊。思及，眼风朝林氏一递，与姜氏言「宝林林氏采选时丹青美妙，颇得陛下青睐，想来咱们都是初见。这烛光晃得神采斑驳，本宫眼力不好，媤昭仪瞧着这位妹妹颜色如何？」

媤昭仪:听人言，并未立刻回答，反倒垂眸思量片刻，方同人道。

嫔身觉得，这位妹妹挺好，

明贵妃:调炭激茶，只消落盏。瞧姜氏懵懂模样，似不懂话中之意，如此情态，不知几分真假。于白日冲突深究至极，与阿燕反而结仇弊害，无益。当和睦平稳为先，只是面上温和、话里敲打「媤昭仪举止有度，宫规烂熟于心，如今瞧着林妹妹姿色出众，倒还心疼起来了？」

又对林氏温声教导「面见高位，衣妆得体应是首要，你既为皇家妃嫔，日后要勤勉仪举，以免落人话柄，身担处罚。」

颌首，示意退下「夜已深了，且各自安歇吧。」

纪婕妤:吩咐滕侍将礼留下言：“嫔妾知道娘娘这儿什么都不缺，这是嫔妾一点心意，望娘娘笑纳”

语毕福身行礼言：“嫔妾不扰娘娘安寝，明日晨时再来拜访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