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四迟,佟老师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你的妈妈没日没夜的给别人洗衣服,两个姐姐都嫁到乡下去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完成学业,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在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闫四迟是不戴眼镜的,那是因为你家里点油灯都舍不得开大,你的眼睛是硬熬坏的,你的成绩在我们班是最好的尤其是你出国这两年,你十分刻苦,你跟他说过,你的毕业成绩在全学校都是第一名,而且你的专业又是化学,此时的国家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他让我记住任何人都不能为难你”
听到这闫四迟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痛哭。
“书娴同学佟老师真的那么说吗?”
“佟老师还让沈童去求他爸爸,也就是丰爷丰三江,让他安排你们全家人离开上海,安顿好你们的生活”
“我对不起佟老师”
“别哭了,拿着船票快走吧门口就有车子接应你,到了地方你们一家人就团聚了”
佟家儒已经为了这件事情想出四个方法,但是却没有一个方法是用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被抓,使自己的学生们脱困。
特高课内,东村缓缓走来,佟家儒怒目。
“先生,准备好了吗?”
佟家儒抬头不看他。
东村讥笑,拿掉佟家儒的眼镜,黑川上前,将佟家儒的外衣扒掉扔至一旁,几个日本兵将佟家儒,绑到行刑椅上,开始用刑。
同一时间申叔带人将栀子和囡囡保护到丰公馆里,栀子听说佟家儒被抓的消息内心十分心急。
与此同时大东路某一处宅院。
“你说什么佟老师抓了!!!”欧阳公瑾他以为这件事情不会露出马脚。
“嗯,佟老师根本就没打算要活着走出特高课”
“是我的错,我当初就应该听你们的,我早该意识到那个w就是内鬼”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应该要想办法尽快的将佟老师救出来”上次的办法,周书娴已经用过一次了,再次使用的话,恐怕东村就不会那么好骗。
“要不然我们用舆论的压力吧”一旁的沈童开口。
“舆论?那要怎么弄?”董淑梅问道。
“我们可以对外宣称日本人是无缘无故把从佟老师抓走的我们还可以联系工商部还有教育局让他们出面。”
“这是个好办法,但要谁出面来说动民众们”董淑梅追问。
“我吧”周书娴自告奋勇。
“你不行,你好不容易潜伏到今天,让我去吧”董淑梅一脸坚定。
“像这种说动民众的事,一个人那肯定是不行的,我也去吧,还会说动我爸爸让他也带人去特高课门前抗议”沈童背后有丰三江自然是无所畏惧的。
“这样,先麻烦你和淑梅姐出面,我在家让我姐给我姐夫吹吹耳边风,在让时候回去打探打探,到时候我们制定一个完美的营救计划,欧阳你的k计划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先回到重庆复命”
“我不走,在外面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留下来保护你们吧,何况之后的营救计划肯定需要人手”
“从现在开始你要着重保护沈童和淑梅姐,尤其是淑梅姐,她在上海的身份只是一名医生,她没有背景,很容易就会被特高课以莫名虚有的罪行抓走,或暗自带走,且暗杀都有可能”
“好你放心,一旦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
特高课内佟家儒已经被打的极度晕厥过去,被人水泼醒后。
“你可以招供了”东村直盯着他,他就像一只猎物,被蛇盯上了一样,只待最后发出致命一击。
“招什么?”佟家儒拒不承认。
“谋杀柯风仪”
“不是事实,柯凤仪被炸死的时候,正在我干爹丰爷家里的客厅里,给松岛司令官倒香槟。”佟家儒疼的有气无力。
“利用沈童设下圈套,闫四还帮你做出了雷酸银,莫名其妙的冰激淋店,古董贩子,这些都是你的阴谋”
“证据呢?”
“闫四迟已经招”
“闫四迟的口供不算数的,他胆小,你都不用对他动情,只要一吓唬他他就全听你的,除非三头对质,不然我不服”
“赤本把闫四迟抓过来!”
“是!”
东村转身要走,佟家儒在身后轻笑。
“来不及了是吧?”
东村冲了上来抓住佟家儒的衣领:“佟家儒你太狡猾”
说着让黑川端来一盆辣椒水,自己接过恶狠狠的泼在佟家儒满是伤口的身上,佟家儒胃疼的尖叫起来。
“也是你让周书娴去丰爷的那场寿宴,专门让她看我笑话的吧,也罢,你不承认我自有办法让你承认,你如今在特高课,我还能让你跑了不成,后的日子还长,我们慢~慢~玩”后三个字东村是咬着后槽牙讲出来的。
现如今佟家儒金被抓进特高课有一天多了,沈童在学校召开了记者会,怒斥东村的做法,又对记者们讲述了欧阳公瑾是怎么被东村杀害的,一时群群激愤,许多记者和民众自发前往特高课门口进行抗议。
东村对佟家儒恨之入骨,用尽酷刑折磨佟家儒。
丰爷的兄弟们对寿宴之事佩服不已,丰爷直言功劳应该归功于佟家儒,弟兄们群情激奋。
沈童再次召开记者大会,把江黎明的死公之于众,引起了众怒,沈童说日本人这么做都是因为他们和欧阳公瑾有关,她呼吁大家起来反抗,要求日寇释放佟家儒。
魏中丞中学师生同仇敌忾,高呼口号。
东村审问佟家儒无果,欲绑架栀子和囡囡威胁佟家儒就范。
不料,栀子和囡囡早已被丰爷保护起来。
杨逍、董淑梅打算集结各自的力量营救佟家儒,杨逍以欧阳公瑾的名义刺杀汉奸,并拍下带有“锄奸者,欧阳公瑾”字样的照片。
次日,欧阳公瑾还活着的消息传出,铺天盖地的新闻舆论让日本人倍感压力,东村被勒令尽早结案。
东村开始对佟家儒施以残忍的酷刑,几日过后,佟家儒仍然没有被释放,沈童带人到特高课抗议示威,抗议东村没有证据就抓人、杀人。
租界教育界举行大规模罢课游行,抗议要求释放佟家儒,董淑梅带领游行队伍在特高课外抗议,她与东村对峙,指出东村把“欧阳公瑾”的反日行径强按到佟家儒身上没有证据,是针对迫害和诬陷,表示不见到佟家儒绝不善罢甘休。
东村受到社会各界的压力,露出了侵略者残酷的本性,对佟家儒施以各类酷刑,导致佟家儒无法直立行走,不能正常进食,生命垂危,但他始终坚持着。
赤本公馆内——
“姐夫,打听的怎么样了”
赤本源凛摇摇头:“你的那个干哥哥情况不容乐观,听竹下说无法正常进食,东村不给予救治”
“那怎么办!佟老师会撑不到出来的那一天吧。”
“你放心,明天就是特高课一年一次的大检查我会让青木找个时机用检查的名义给佟家儒做个全身体检,如果有可能的话,青木会建议东村让佟家儒前往医院接受治疗”
“可是以东村那种小人,他会答应吗?”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青木家的地位可比东村家的高多了,何况他只是个不受家族宠爱的人,我相信他的父亲可不会因为他就不会找青木家的麻烦。”
“你就放心吧,你姐夫安排的事情一定会给办的妥妥帖帖,这么晚了,我都说先你去睡,我在这等你姐夫,你就是不行,现在消息得到了,你应该先安心一些吧,快去睡觉吧哈”
“好,谢谢姐姐,谢谢姐夫”
第二天,青木就借着检查为由将佟家儒强制带走治疗。
“还需要多久?”
“你把他伤的那么重,没一个月是走不了”青木写着报告并不抬头,他,虽然是个日本人,但他和赤本源凛一样是个和平爱好,他对于自己国家向中国发起的战争十分厌恶,何况他还是个医生。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带他走”
“那我也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是我的犯人必须带走他!”
“他还是我的患者呢”
“你!”东村哑然。
青木反而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有一种有本事就去告我的样子。
这样佟家儒好不容易休养了三天,三天内欧阳公瑾本想前去医院营救,但实属害怕连累到旁人,只能从长计议,东村等不及,请松岛亲自发布命令,这才让青木将佟家儒放出医院,佟家儒又被带回了那个地狱。
与此同时,董淑梅、沈童等人走上街头呼吁大家起来反抗,要求释放佟家儒的游行始终不断,佟家儒扛住酷刑,只要能开口讲话,便通过心理战打击东村,导致东村一度精神崩溃及至动了杀心。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佟家儒已毫无恐惧。
丰爷召集手下商量对策,他决定绑架司令官松岛在东北的侄子,从而逼其就范,释放佟家儒。
东村知道佟家儒怕水,所以打算把佟家儒扔在一个水池里呛死,这样不仅尸体解剖可以蒙混过关,还能以最狼狈的方式处决佟家儒,让自己得到心里的满足。
就在佟家儒即将被处以“水刑”时,丰三江带着松岛侄子被绑架的消息拜访了松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