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东村眨眨眼看向快吃完的小蛋糕。
“那什么,阿南说你在外面执行任务很快就回来,但我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就先吃点蛋糕垫垫肚子,你不会嫌我吃的太多了吧?”
东村似乎被这个说法逗笑了:“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能吃是福,更何况饿了吃食物乃人之常情,鄙人又怎会嫌弃吃多的人,尤其是书娴你呢。”
东村讲话从头到给人一种好男人的感觉,如果不是看到他面具下残暴的一面,恐怕周书娴真的会相信。
“走吧,我带你去吃寿司。”
听到这周书娴放下蛋糕,背起包跟着东村上了车,等阿南回来,办公室空无一人,手里拿着茉莉花茶的阿南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耍了;来到寿司店,寿司店座于黄浦江边一打开房间里的窗户就是黄浦江,趁着东村去外面拿东西的时,她从包里拿出听诊器扔到黄浦江里,不一会它就沉了下去。
东村拿着两瓶用玻璃装的液体进来。
“这是什么?”周书娴好奇问道。
东村耐心的为她解释着:“可乐饮料,很早之前是美国人发明出来治疗头痛的糖浆,不过之后就是来用于解暑的饮料,放入冰窖里一会再拿出来很好喝的。”
看这周书娴一脸不信的样子,东村拿起一瓶可乐喝了起来,她看东村喝了,这才张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确实还蛮好喝的。
“这是从北海道空运过来新鲜的三文鱼做的寿司你尝尝。”
周书娴夹起一块淡淡的腥味直冲头脑,难怪这些人会如此残忍,原来天生就是食肉动物,她把三文鱼寿司夹给东村:“我肠胃不好,吃不了这些生的,我吃熟的就行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先问你有那些忌口的。”
“没事,到是我无福消受了。”
吃完寿司的两人慢步在黄浦江边,江上迎着半个太阳缓缓降落。
“江水透过天上云,夕阳落于碧上波。”周书娴望着江上流水感到平静,平日里路过这时都是匆匆一眼只觉得江上船支浩荡,船上排气孔照着天是暗的没有生机,不知道欧阳公瑾此时在南京如何,更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让她更加迷茫的是未来,未来她会怎样,未来中国会怎样,她虽然坚信着胜利一定会来到,但她不知道那要多久。
周书娴前所未有的平静到让东村有些想不明白,看着她逐渐湿润的眼眶,东村第一次不知所措起来。
“你,怎么了?”东村担心眼神传来,她只觉得不自在。
周书娴转头抹干净快要溢出的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母亲和我二姐了”
“书娴,恕我冒昧,之前我听别人讲过你的家乡好像在北平,遭遇变故,如此故土遥远,你也一定时常怀念家乡吧。”
“你难道不想念你自己的故乡吗?”
“想,当然想,我想念京都的樱花,想念京都街头的铜锣烧,更想念我的母亲。”
“那你有没有想过,放下一切回到你的家乡和亲人身边?”
“现在回去是不可能的,京都,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姐妹都在看着我,我不会放弃我在中国的一切,实不相瞒我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孩子,我诞生于父母感情冷淡的时候,父亲厌恶我,母亲嫌弃我,兄弟在政界打压我,我非要在这闯出名堂,不然我誓不罢休!”东村自嘲的笑着。
周书娴无奈的看了一眼东村(真服了,筒直是对牛弹琴白费劲,帝国主义者能有什么好家庭,一个比一个变态,夫妻两感情不合还能怪上孩子,难怪在这种家庭里会生长出一群偏激变态狂,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正常的R本人):“天快黑了,我得先走,谢谢你今天带我来吃寿司。”
“我送你吧!”
周书娴笑着摇摇头:“我想,我应该自己好好静一静。”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嗯,或许是吧,拜拜!”周书娴笑着挥手告别。
话是这么说周书娴还是转身不带犹豫的走了。
东村看看她的背影悄悄呢喃道:“拜拜。”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机会,故意撕开自己的伤疤,希望能得来眼前女人的怜悯同情,以此机会同她交往,得到更大的晋升,但以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确定是否能得到幸运女神的眷恋。
此时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许他是有点喜欢上那个有些愚笨单纯的女人,但在一切的利益面前,他可以伪装出一切一个正常人想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