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第二十一章

“不错不错，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十二埋头走到记忆中的位置，刚想坐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蒲泽一脸不解的坐在来人身旁。

“祁十二。”十二将初一放到腿上，勾起手指一下一下刮着它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只是心里乱吧。

“鄙人名箬笠。”青年向蒲泽眨了眨眼，“十二姑娘一看便是有技法在身的，还望改日切磋一番。”

“嗯。”十二平静的答应着，目光略过箬笠看向蒲泽，“怎么样？”

“我——我？”蒲泽结巴道，“我很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再不过就说不过去了。”

“这么好的情意，就不肯匀给我半分吗？”箬笠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皮垂下，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没趣。”十二在初一的鼓动下，终于懒洋洋的开口了，“你比我大的，小子，现在却显得这么天真。这种我见得多了，记忆里有那么一个人，你不及他半分。你甚至没有扮过醉，就妄想拿下一个？”

“这些难看的眼神不要再对我用，学艺不精，不伦不类的。表达情感时，那里面差点意思。”

箬笠愣住了，花扇在面前摇来摇去，除此之外，就只有发丝和面纱还在飘动。

“我有这么差劲吗？”箬笠上半句还委屈巴巴的，下一句便换成了十二意思里正常的，“唉，难得有点事情做，出门考个学，第一次就这么不顺利。”

“你这小子心思真杂，”蒲泽已经懂了大概事情，他摆出大哥的架势，义正言辞的想要教训一下箬笠，“这样可不行，我告诉你，以后就是一个学堂里的了，要是我再……”

“不必这样。”出乎几人意料的是，十二出声拦住了，“我刚刚只是想提醒他。各有各的成长环境，你和庄里的人们一起，自然该朴实一点。他要是不弄出一种魅惑人的好法子，迟早被人反将了。”

“你……”箬笠十分诧异，“哦呦，看起来是一条道上的？”

“我没说过这话，就算你是，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反正出来混的少。”十二将初一攥在手里反反复复蹂躏着。

“那更是应当交个朋友了，也好有个照应！”箬笠那张勾人心魂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点真真正正的兴奋，“虽然之前的交涉很乌龙，但是我介绍自己的信息都是真的。”

“同样。”十二看向蒲泽，“蒲泽——他应该是把自己都和你透光底儿了吧。”

“我……”蒲泽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十二，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

“你对我很好，我当然也要对你好了。”十二看向蒲泽，“他一上来就不识好歹，自然该教训一下。”

“十二，‘道上的’是什么？”初一从十二的指缝间钻出一个头，“嘿！你不会学坏了吧……”

“那只是我们对类似的环境的一种称呼罢了，没有什么实际意思。我们的日子很杂，走街串巷的事情也不少，这种乱七八糟却合情合理的生活没有特定称谓，可也算不得市井小民。”十二平静的回答。

“……所以你们现场杜撰了？”初一冷汗直冒，“蒲泽和我，好像都误会了。”

“怎么想，那不是你们的事情吗，我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