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样的新世界

无尽之森

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从树下展开，一大两小三只小马从里面滚了出来，随后，空间裂缝被世界的修复能力强行合上。

“这里是...”破灭之阳最先清醒过来，她撤掉自己和那两只小马身上的防御魔法，有些虚弱地站起来，显然护住三只小马穿过空间裂缝还是太勉强。她抬头看了看四周那无尽之森特有的奇特树冠，扭曲的枝丫上生长着茂密的叶子，把大部分阳光都遮住，显得尤为阴森。

“无尽之森！”破灭之阳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太过吃惊，毕竟空间裂缝的传送是不确定的。这是她变成破灭之阳的时候出现在她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里知道的。破灭之阳对此也很困惑，她曾多次将意识沉入进那团记忆中，但只来得及扫几眼便头痛欲裂，被迫将意识收回来。

破灭之阳隐约记得记忆中让她印象深刻的一段画面。视角的主马，就姑且称其为“太阳”，“太阳”在跟一只长着三对洁白翅膀的陌生天角兽谈话，由于记忆极其模糊，她只听到了诸如于“本源”、“新世界”、“阿斯忒瑞亚”、“星辰”、“轮回”之类的词，以及一些含糊不清的句子，这让她根本弄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疯了。

这时，黎明曙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咦？天上的星星怎么在转？好晕...”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陛下，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您好像说了空间裂缝，那是什么？”落日余晖先一步清醒过来，她晃了晃脑袋，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俯在地上，“陛下，请治我的罪，我没有保护好您，我没有尽到护卫队队长的职责，这也违背了我当初向您发起的誓言。另外，也是我的原因让陛下您犯险。我请求您的饶恕。”说完后，落日余晖悄悄抬起头瞄了瞄破灭之阳，又赶紧低下了脑袋。

落日余晖十分清晰地记得女皇陛下那奇怪的性情与易怒的脾气。她是护卫队队长，职责是护卫女皇陛下，不是女皇陛下的助手与侍从，所以她对女皇陛下不怎么了解，只是在公事、庆典与形同虚设的帝国会议上看到女皇陛下那果然如传闻中的行为，这就让犯了错的她有些提心吊胆。

破灭之阳却出乎落日余晖意料地举起蹄子将她托起来，“落日余晖，你要记住，你不仅仅只是吾的护卫队队长...每只小马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吾...也一样...而且，这也不算是错误。你——落日余晖，与吾都无法避免，不是吗？”破灭之阳一态反常地安慰着她。

“谢陛下，可我...我觉得您变了，您对待小马们的态度也变了很多。”落日余晖说完后意识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说：“陛下，我又冒犯到您了...”

落日余晖话还没说完，就被破灭之阳打断了，“没关系，黎明曙光也跟你说过一样意思的话，你们还真是默契。”破灭之阳扭过看向还在晕晕乎乎念念叨叨的黎明曙光，微笑着说：“至于你之前那个问题，空间裂缝可以看作一道随机传送的传送门，但穿过它必须要抵御住里面躁动的空间能量，否则就会被撕碎。我们被那空间裂缝传送到了无尽之森，可能是因为吾的魔力太过强大而外泄出去，引起了它的反应，并传送到了这里。”她边说边围着黎明曙光与落日余晖打转。

“天哪！无尽之森，我们竟然被传送了这么远，这比坐飞艇还快。”黎明曙光蹦起来边说边把蹄子往两边伸，当作距离长的意思。

“其实并没有很快，这天都快黑了。”落日余晖示意黎明曙光抬头看一下天空。

“三只小马利亚的小马，你们胆子真大，敢闯入我们幻形灵的巡逻范围。”这时，两只黑色幻形灵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他们嘶吼着说。

“幻形灵！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他们的颜色怎么是黑色的！”黎明曙光看到他们后惊讶道。

“你们想干什么！”落日余晖一个闪身闪到破灭之阳前盯着那两只黑色幻形灵，她抽出佩剑，用带有命令的口气叫道。

“幻形灵怎么在这里，他们不是应该在游荡森林和幻形灵巢穴吗？他们怎么没变色，难道是新的幻形灵虫巢？”破灭之阳思索着。突然，她感到一阵头痛，精神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一道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我又回来了，我的旭日女皇。”

……

“索伦，你发现没有。”一只幻形灵用前爪顶了顶旁边那只幻形灵，“那只大的小马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说的没错，克拉克。”那只叫索伦的幻形灵半眯着眼睛盯着破灭之阳，忽然，他小声惊呼：“天哪！那是只天角兽！”

“怎么可能，如果我没记错，天角兽不是小马国那里的公主吗？她们怎么来无尽之森了？难道我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据我在威索骊波利斯女王的巡逻队那里得到的消息，小马国那里没有第四个公主，而且还有一个消失好久了。”索伦看上去相当疑惑。

“那我们还要上吗？”

“废话，那可是天角兽，再弱的天角兽我们也不是对手，上去找不自在吗？”

……

“那两只幻形灵在干嘛？怎么像是在争吵？”黎明曙光疑惑地看着那两只幻形灵。

“可能...在讨论战术吧，应该吧。”落日余晖不确定地回答。

这两只小马没有注意到身后破灭之阳有些异常，她的眼睛也在忽隐忽现地浮现出血红色，身体微微颤抖着，气息十分不稳定。

“幻形灵，你们怎么在这！”破灭之阳径直走向那两只幻形灵。她张开翅膀，将对魔力的压制放开，翅膀上升起火焰，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团赤橙火焰，灼烧着无尽之森的怪草，发出“嘶嘶”的怪声和灰色的烟，“吾命令你们，实，话，实，说！”

随着破灭之阳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直面太阳烈火的两只幻形灵，只感到压力如山岳般压来，那股狂暴且充满毁灭气息的力量让他们浑身发抖。

“我们不打了！”两只幻形灵充分发挥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精神，果断选择了投降。

“哈，听好了，你们这群可怜的蝼蚁们，吾名为破灭之阳，一个比那个懦弱的吾更美丽、更强大的存在！你们最好认真回答吾的问题，否则，任何忤逆吾之者都将尝试太阳烈火灼烧至生不如死的滋味，怎么样？哈哈哈！”破灭之阳对着两只幻形灵的话充满着的狂妄与自大，“肮脏丑陋的虫子，吾大发善心，允许你们那简短而又丑恶的生命继续存在。”

“陛下！陛下！不要让负面情绪占上风！压制住体内躁动的力量！”黎明曙光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向破灭之阳喊道。

黎明曙光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破灭之阳神情有些变化，步伐混乱地退了几步，血红色的漫延停了下来。

“住手，你这个魔鬼！别以为你醒了就可以再次影响吾！”破灭之阳一只蹄捂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吾的意志可不像那个愚蠢的家伙一样脆弱！”

“哦，你难道还想回到那个懦弱的你吗？哦不，你不想，你是旭日女皇，不是那个没用的塞拉斯蒂娅，回归真我，解放自己的力量，让世界陷入炼域，让一切都成为伟大毁灭的赞歌。”

“闭嘴，吾可不是你这个魔鬼，十三年前你就主导不了吾，趁吾不清醒时只能影响到吾，现在，你认为你有可能吗？”

“哈，是吗？算了，你终究会明白的，哈哈哈！”那道声音说完后就消失了。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您刚刚给我的感觉就像当初您和露娜公主决战的样子。”黎明曙光跑过来担忧道，她很担心破灭之阳又变回以前的样子，那样的话好不容易做出的改变就会消失。

“吾没事，那个家伙醒来了，看来那股戾气还是没有消磨干净，一旦魔力使用过多就会发生这种情况。”破灭之阳喘了几口气说，“不过这次要多谢黎明曙光你及时唤醒了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吾可不想再让那疯子得逞。”

“不用谢，陛下，这是您忠诚的助手应该做的。”黎明曙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陛下，这两只幻形灵战俘怎么处置？”落日余晖问道。

“这两只幻形灵...”破灭之阳说着便看向那两只幻形灵，“就交给你们两个审问，吾去视察一下四周。”

“遵命，陛下。”落日余晖与黎明曙光齐声应道。

……

“说！你们的女王是邪茧吗？”落日余晖对着索伦厉声地说，“难道你们想感受一下记忆审讯魔法探取心灵的感觉吗？那种感觉可不会太好。”

“没错，就像几只雄驹对着你的大脑轮奸一样，那种滋味可不是一般小马能接受的。”落日余晖微笑地补充道，“我相信你们也不想，毕竟我曾经审讯完他们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精神失常了，呵，那些反抗军的意志也不怎么坚强。”

“我不知道我们的女王叫不叫邪茧，我们都称呼她为威索骊波利斯女王，而且幻形灵每个巢穴都有一位女王。”索伦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奇怪，不是只有一个虫茧女王吗？而且威索骊波利斯这个名字没听过。”落日余晖疑惑地想。

“那你们怎么是黑色的？你们幻形灵不是被索拉克斯感化后变彩色了吗？”落日余晖问出了自见到他们为止最想问的问题。

“什么彩色的，我们从来就不屑于变成那种丑样子，索瑞斯？没听过，不过*索尔斯*倒是知，只有她巢穴中的幻形灵才会喜欢那种样子。”索伦有些不屑地说道，“那群叛徒的彩色样子让我们作呕，当然，我不是指你们小马的彩色。”他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

……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很多都对不上了！幻形灵竟然不知道陛下，不知道旭日帝国，甚至从来没变过色！噢，天哪，这个世界怎么了。”黎明曙光趴在地上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邪茧！”落日余晖说，“莫非这是另一个世界？黎明曙光，你的魔法理论学和元素学不是很优秀吗？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拜托，这些又不讲空间裂缝，这个名词我都还是从皇家图书馆里知道的。”

“吾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破灭之阳缓缓地走过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陛下，您知道发生了什么？”黎明曙光凑过来问道。

“是的，吾想吾已经猜到了。我们应该是通过那道空间裂缝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两个世界还不一样，所以才对不上。”破灭之阳边说着边抬起了头看向天上那已经呈下落之势的太阳。

“什么！您是说，我们穿越了！”两只小马惊讶地叫道。

（本章完）

[解释]

①[索尔斯]:索尔斯虫巢之王，其所统治之虫巢是最北方的幻形灵虫巢。索尔斯不喜欢征服与杀戮，相反，她喜爱和平，她主张幻形灵应该自给自足，不应该成为掠夺者与强盗。她的主张深受其他虫巢的幻形灵的厌恶与唾弃，她也因此被其他虫巢女王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