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骂了她,那也是她活该!”陈老头吐了一口唾沫,似是十分嫌弃。
秦明与大宝对视一眼,而后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嘿,村子里谁不知道啊?她为了那个村支书的位置都跑去勾搭村长了,那天跑我门前和我耀武扬威,说村长许诺她了,马上她就做村支书,村支书之前一直就是村长在当,村长说让给她。她讲了,当上村支书以后我要是再向以前一样对她爱搭不理的,她就要把我家地收走。”
“……”秦明显然是有些沉默了,连带着大宝也沉默了。
最后还是大宝主动开口:“可是谁当村支书也不是村长说了算的。况且,当村支书必须要是党员,可据我们调查,王美丽并不是党员。”
“谁知道她的,村支书有没有权利收我家地都不好说哦。”
“对了,是胥二狗跟你们说的吧?”陈老头突然话锋一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他枯树枝般的手指在布满皱纹的膝盖上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林涛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记事本,封面被指甲划出几道浅痕。
他抬眼看向陈老头,语气平静无波:“你怎么会这么想?”
“哼,那小子一肚子坏水。”陈老头往地上啐了口浓痰,黄浊的液体在泥地上晕开了一小片。
“那天他在村口小卖部买烟,就跟人嚼舌根,说看到我把王美丽骂得狗血淋头,还说我咒她不得好死。我看啊,他就是想把水搅浑,自己好脱身!”
“脱身?”秦明的声音陡然拔高,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老头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像是在泄露什么天大的秘密。他凑近林涛等人,一股混杂着烟味和泥土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你们想想,王美丽死的那天晚上,谁最后见到她?我可是听说了,有人看到胥二狗在粪池附近鬼鬼祟祟的。而且啊,他最近行为怪得很,整天躲在家里不出来,夜里还老是对着空气说话,像是中了邪一样。”
林涛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条线索太过关键,他们之前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胥二狗的异常。
“你说的是真的?”林涛追问,“有谁亲眼看到了?”
“我倒是没亲眼看到,但村里的李寡妇说了,她起夜时看到的。”陈老头拍着胸脯保证,“村子里的人都在传呢,说胥二狗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整天疑神疑鬼的,说有人要害他。”
秦明皱起眉头,大脑飞速运转。
胥二狗的种种异常,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的精神状态可能存在问题。
难道他因为某种精神疾病发作,杀死了王美丽?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林涛站起身,“如果你还有其他线索,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离开陈老头家后,林涛立刻派人去核实李寡妇的证词,同时加强了对胥二狗的监视。
然而,还没等调查有进一步的进展,一个噩耗传来。
“林队,不好了!刘春莲死在了自家的柴房里!”一名警员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慌,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林涛和秦明心中一沉,立刻驱车赶往刘春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