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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火大的工作

失色城邦

海普诺斯的专属,往生净水。在纳撒内尔的武器库中的记录,标注为“往生的圣泉”,记忆和平静的水作为灵感。实际上是制作某件武器的副产物,在模拟战斗中表现极佳被纳入武器库,作为可使用的“廉价交易货币”落入海普诺斯手中。但这把武器与她的适配度很高,成为海普诺斯的“第二把刀”。

“又要杀人放火,又要养人养地……这种鬼差事是那个神经想出来的主意?”

迷宫花园传来一阵脚步声,海普诺斯收起武器逃出匕首压脚步走了过去……

直到一个粉色的小身影从修剪整齐的高树丛后面冒出来……

“晚上…这是?漏网之鱼?”

爱奥尼亚眉头一皱,身子一缩,微微发抖表现得有些紧张。海普诺斯瞬间上头,着急的打发她走。索性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手套和一些透明防水袋,无可奈何的撇了她一眼。

“我需要收集有用的信息或者证物,请让我安心工作,有需要请吩咐其他仆人。”

海普诺斯专心收拾残局,当爱奥尼亚的脚步声彻底远去才安心的卸下伪装。

“就这水平跑来闹事?给我冲冲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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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玛瑞亚拉着通讯器那边的人一起发愁。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花都没绣过,突然间就要端起武器?你要是生病了也别瞒着哥哥啊!”

奥尔斯顿不允许她培养任何一项“不安全”的兴趣爱好。直到现在,玛瑞亚都没有碰过除了笔和叉子以外的第三样尖锐物品。

“我出门在外你问都不问,就会给哥哥出难题,我也是很辛苦的啊!我的好妹妹~”

这实在称呼太“惊艳”,介于他在外处境更加恶劣,她好心保持沉默,装装样子。

“我想帮忙,但我于打架一窍不通。你去找父亲,他宠~你~”

一百万个难受堵在心里,玛瑞亚眼疾手快挂断了通讯。玛瑞亚有一个好父亲,但她不会撒娇,从未主动提出过要求。

所以她选择等待着父亲自己找过来。

“晚上好啊,伊西斯。我就知道你现在很焦虑,为什么不来找爸爸?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很久~让我猜猜!因为你从来不找爸爸要东西所以不好意思?”

外人对奥尔斯顿的评价多含贬义,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就是老奸巨猾。玛瑞亚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对自己父亲的评价也是老奸巨猾。甚至有些时候她也很难讲清这样的父亲究竟爱不爱自己,自己只是在十秒之内多眨一次眼睛,她的父亲都会在心里反复的思索、推测。

“我不是来专门调侃你的,我们言归正传,你的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奥尔斯顿第一次哄长大之后的玛瑞亚睡觉,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他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个女儿,好在她睡了。长舒了一口气,从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一沓图纸,又从中抽出了两份递给了一旁紧张到快上不来气的阿图姆。

“那批新材料挑最好的,两份图纸,效率要快,你明白我意思吗?”

“明……明白,嘿嘿明白……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阿图姆慌忙逃走的滑稽模样,奥尔斯顿摊开手臂看向了房间的最憋屈的角落。

“你看清了那其中一张图纸上的内容吧?我已经选好了人选,该你发力了。”

“说句难听的,你好像神经。”

“你在说什么?”

“行行……你阴险狡诈,我玩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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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小姐,该起床了。”

玛瑞亚穿戴整齐倚在卧室门前“来的很及时,下次别来了。”

玛瑞亚的试衣间存量丰富,她打开过几乎所有的大柜子,倘若有个衣柜一定没打开过,必然是装着玛瑞亚所有运动服的那个。即使没看过,但那些运动服都是玛瑞亚自己买下的。不过在她失去除它们以外的所有衣物之前,她绝不穿。也曾有仆人多嘴问过,而玛瑞亚的回答……

“现在的廉价设计就好捡剩,买个十几件运动服把空柜子摆满,或者怎么样都好……就是别让那种东西进我的衣柜!”

你可能会觉得玛瑞亚很挑剔或者矫情,但这很奇怪吗?她给予自己的不过是作为贵族小姐理所当然给予自己的爱,玛瑞亚也为了这份自由的爱付出了太多自由。

但她也只会用廉价的自由换取性价比更高自由,这让玛瑞亚想起很多趣事……

“如果您不曾使用它们,为什么不换成礼服呢?最近的时尚杂志里有一位新人脱颖而出,您或许会感兴趣。”

递过杂志的仆人,卑微保持着一惯的谄媚。而玛瑞亚瞄了一眼杂志的封面,顿时兴致缺缺,悄悄放下手中的玫瑰,拿起燃烧的烛台,不以为意地点燃了她手中的杂志。仆人疑惑地抬起头,只见杂志燃烧的火焰迅速蔓延,惊恐地缩回手。燃烧的杂志掉落在地上,零星的火焰差点就点燃玛瑞亚的裙摆。

仆人顿感不妙手忙脚乱的想要补救,但脸色极差玛瑞一脚踩灭了杂志上残留的火星“两卷羊皮纸染成紫红色,捆在人身上就是时尚?哈…难得你废心,我会把你引荐给父亲的。”

玛瑞亚只管引荐,至于去了哪里不归她管……

思绪回笼,众人都在正厅集合。

“你的弓比我的重了太多,你每天带着它飞檐走壁真的不累?”

“我曾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但现在由我做你的导师,同样希望您能学有所成。”

海普诺斯拿回自己的武器,表情坚定。而爱尼(169cm)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的海普诺斯(193cm),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坐在沙发上的奥尔斯顿对玛瑞亚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以及……烦的快彻底分家的眉毛。

“海普诺斯,场地都收拾干净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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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一前一后沿着大路前往训练场地,一路上交谈毫无头绪,奥尔斯顿尝试拉进母女之间的距离,玛瑞亚表现的心不在焉。

“我在这里可倾注了不少心血,这样的贝内迪塔和不和你的心意?”

“嗯。”玛瑞亚点点头。

“你知道那个花园迷宫有多少绿植……但你好像不感兴趣,好吧好吧”

“嗯……”玛瑞亚点点头。

现在的距离对于玛瑞亚来说刚刚好,她根本无心拉进两人的距离,脑子里唯有思考两件事:训练什么和怎么训练。

“好了,这里你就是我们的训练场了。来见见你的老师,也就是我,由我来教你。”

迷迭香与白玫瑰的组合搭配,只在视觉上也能轻易触动你的心。但如此浪漫的组合搭配,压根就浪漫不到玛瑞亚的心里,于是这个精致的花园,成为了贝内迪塔最枯燥无味的地方。如今枯燥无味的花园里拜访着一堆毫无美感的训练器材……无话可说,玛瑞亚无心欣赏。

“我要交给你的东西很多,但第一课不着急,就先来玩一玩枪。”

奥尔斯顿的耐心和他的脾气一样善变,但他敢对玛瑞亚说“不着急”,就一定有十二万分的耐心。

“你已经掌握了这些基本都东西了,现在让我们换一把武器,然后来学习枪斗术。不高级别紧张,只是听上去不合理而已,不难。”

“Flora,这个名字和你很相配,没什么道理可讲,只因为这个名字和你很相配。”

在另一边的场地,海普诺斯也在尽全力敷衍爱奥尼亚……

“动作标准,但力量不够。”

“学的很快,可以尝试自己练习。”

“说起来这把弓真的很美!只要拉动弓弦,箭矢就会在箭台凝聚,你的也是这样呢。”

爱奥尼亚的脸上带着浅浅微笑,对比海普诺斯的职业假笑,显得轻松许多。

“这把弓名叫维纳斯真言,希望你能理解这个名字的与众不同。”

海普诺斯扬长而去了,留下爱奥尼亚一个人站在原地重复同一个动作。

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间以是日落时分。

仍留在训练场地的爱奥尼亚身体又酸又痛,她无力的放下了自己的胳膊,焦急的低头查看自己的双手,眼泪在眼中打转,嘴里呢喃着什么。迈开步子奔向一块干净的地面,将武器轻轻摆在一块光滑的大理石板上,蹲在地上拽起裙摆的一角擦去头上硕大的汗珠。

提着药箱赶来的海普诺斯远远是观察细节,然后大步走了过去,轻拍她的肩膀“你的手伤的不轻了,别勉强了!药箱我已经带来了,伸手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真的麻烦你。”

爱奥尼亚低着头,她始终在忍耐着,但药水触碰到伤口时她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睫毛颤抖,悄悄的掉眼泪。但痛感并不强烈时,她也会时不时悄悄偷看为她上药的海普诺斯。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呢,玛瑞亚有你们照顾,我应该就不用乱操心了吧。”

费心费力做监工安排午饭和晚饭,海普诺斯的任务不止于此,但为爱奥尼亚包扎伤口一定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但她还需要监视她,观察她,提高工作效率顺便积点德,何乐而不为?

不是海普诺斯一心二用,她是真的看不上奥尔斯顿没用的小心思(维纳斯真言,那老家伙不止坑人要拐弯抹角,就连笑话人也这样,没意思。)

简单的训练顶多消耗体力,爱奥尼亚的手为什么会受重伤?因为奥尔斯顿安了个好心……安了一个好黑的心。

维纳斯真言是一把反曲弓,是某一把暂时无法启用的武器仿制品。两把武器的外观设计都极为相似,水晶质感的弓身,将天使翅膀、花朵和泡沫作为设计的灵感,颜色也大致相同。

但不同的是,维纳斯真言给使用者的真实感觉太过“尖锐”,它的弓身正面被羽翼一般的护甲覆盖,只有手持这把武器的人能看见那如多刺荆棘的弓身,稍有不慎就会被尖刺划伤。而外表如此狡猾危险的一把武器,实战表现却平平无奇。而原武器的弓身有种异样的灵动和优美,以及与整体气质完全不符合的诡异杀伤力。

甚至是一种,害人且害己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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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完成了训练任务的玛瑞亚正大力的捶打着桌面对着几个跪在地上的女仆发着火气,虽然她已经有所收敛……

“都住口吧!你们的借口都不错,就是话说的难听了些,我会派人送你们去父亲哪里进修。”

海普诺斯站在玛瑞亚身后,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卑微的跪在玛瑞亚身前。那些家伙一边浑身颤抖的往自己身上拦责,一边用一堆没有的废话当做借口,敢有歪心思却蠢到令人发指。说出的话让海普诺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匪夷所思的程度可想而知。

玛瑞亚感到一阵轻微头疼,她靠着沙发,对着地上的几个人摆摆手 “海普诺斯,安排人送走,然后就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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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纳撒内尔的奥尔斯顿习惯性臭脸,又皱着眉头对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进展算不上顺利,但她近期可能不会在拿起那边弓了,那双手手伤的不轻。”

“那没什么值得汇报,有了新发现在来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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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爱奥尼亚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过去开门。就见疲惫的玛瑞亚就站在门外透过门微微打开的空隙观察门内的情况,隔着厚重的木门小心翼翼的对里面的人打招呼。

“爱奥尼亚,把门打开一些。”

“嗯,我在用力了。”

“算了,你向左边走开些,外面的风还是有些冷的。”

爱奥尼亚站在门内被门打开的缝隙中吹来的冷风吓了一跳,完全醒了过来。看着站在寒风之中的玛瑞亚,慌慌张张的打开门把玛瑞亚牵进了屋内。

爱奥尼亚正在居住的房子户型是一个稍微有点不规整的六边形,内在也都为了外表付出了很多。在玛瑞亚看来这就是一个失败的设计,它没有塌了真是不幸中的不幸。至少在爱奥尼亚住在这里之前,无论你如何问,玛瑞亚的回答都是十分坚定的

“那房子塌了最好,这块地上建什么都很好。”

但初次来到贝内迪塔的爱奥尼亚对这间二层小楼的印象很深刻。至少她认为一楼的落地窗视野开阔,二楼的阳台别致,装上秋千吊椅看星星很浪漫……

实际上,爱奥尼亚将米黄色的小楼内里刷成了黑蓝色,一楼的家具和公仔也几乎都是黑蓝色的“很像晚上的天空,会让我想要多睡一会。”爱奥尼亚的睡眠质量并不高,玛瑞亚对她的要求也不高,甚至为她定制了一张足够她睡的沙发送了过去。

二楼是她的卧室,除了她自己没人会上去。爱奥尼亚不想每天叫她起床的仆人无助的站在楼梯最下边呼喊,所以她几乎每天都睡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玛瑞亚刚一进门就看见摆在沙发上枕头和团成一团的被子,随意摆摆手,两个仆人连跑带颠的赶了过来,放下手里的餐盒,利索的整理好沙发又急匆匆的赶了出去。

“下一次不要睡沙发了,你不用为他们考虑,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每个月都工资有少说都几万块,尽心尽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爱奥尼亚无奈的笑了笑,跳过了这个话题 “晚上天这么凉,你穿的可也不多,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午饭、晚饭都没吃,厨房也不吩咐”玛瑞亚坐在沙发上,把刚刚叠好的被子抖开盖在身上“海普诺斯准备了宵夜,我就带来了,我们一起吃。”

“我记得,平民好像不能和贵族一起吃饭呢。”

此话既出,玛瑞亚顿时来了兴趣 “哈哈……你说什么,这是从哪里来的规矩?说给我听听,让我知道是那个贵族那么会丢脸?”

“格雷尔家的小姐每天都娱乐活动就是前往外城吃饭,将店家和客人从头到脚数落一遍,所以在外城,她的名声是最差的。据说是有平民专挑她吃饭时往她的汤里扔活老鼠和蟑螂,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条规矩。”

良好的家教不允许玛瑞亚敞开了笑,但死死攥着手帕咬着嘴唇忍着笑意的样子又能有多美?两权相害取其轻,笑出来算了。

“那还怪可惜的,她其实更怕被碾碎的毛毛虫或者流血的苍蝇。”

“虽然福克斯的贵族与平民仅有政治地位的高低,但我很想问你,如今还有多少活着的、货真价实的贵族?那些没用的条例在福克斯这里都算儿戏,不用在意。”

“先吃吧,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今天中午,你到见过谁?”

“…,……!……。”

“嗯,快吃吧,吃完上楼去休息。”

这份宵夜只有爱奥尼亚一个人在小心翼翼的吃,而玛瑞亚坐在一边摇晃着空的彩色玻璃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虽然没有玛瑞亚一样的出身,但爱奥尼亚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顺利的几乎还没有碰到过几次像样的麻烦。她生来最大的麻烦就是睡眠质量太差,严重时还需要有人依靠有人陪伴才能睡着。

不出意外,今夜就是这样,但她不会留下任何人陪她。

等到玛瑞亚从爱奥尼亚的住处出来时已经从刚入夜到了深夜,跟随玛瑞亚而来的仆人为玛瑞亚端饭盒后就在这里等候。

屋外夜晚温度很低,两人在夜里忍着各种各样的寒冷。

她们心乱如麻,困意全无。直到玛瑞亚带着空饭盒出现,仆人慌慌张张从玛瑞亚手中抢过食盒,跟随玛瑞亚回到主屋。

在卧室门口,玛瑞亚背对着她们,毫不在意的说 “海普诺斯安排你们去招呼爱奥尼亚,你们却躲在花园里挖野菜。真应该让家主大人感受到你们对他的忠心耿耿,都去伺候你们家主吧!”

海普诺斯守在这里,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意外的是,玛瑞亚根本就没在开玩笑,她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屈才了。

玛瑞亚掐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却在她呼吸微弱的时候将人狠狠的甩了出去。冷眼看着她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嫌弃的摆了摆手,拿出帕子擦手并用帕子盖住了那仆人的脸。另一个被这一幕吓得发疯,朝着玛瑞亚冲过来,因为忽视了海普诺斯的存在而被本人眼疾手快当场摁住打断了腿。

“小心眼,废话还多,都带走吧,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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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斯顿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阻拦海普诺斯的护卫纷纷被其撂倒在地,进到办公室的海普诺斯二话不说,直接将半死不活的仆人拖了进来。

“你的手下真废,换批人。这几个被开回来的废物,我不管。”

奥尔斯顿笑的无奈 “那只是他们自作多情罢了,哪里值得你这么大火气?你这又是做什么?”

“门卫架子不小,都等着你叫爹呢,去吧。”

奥尔斯顿笑的阴险“噢,好吧。”

“令人火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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