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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顾歧鹫眼熟,现在终于记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了。
他师父祭奠的小祠堂里,挂着一幅画。每年清明他进入祠堂上香的时候总能看见那幅画。画上的是个年轻女子,如孩童一般扑着蝴蝶,脖子上用红绳挂着平安锁。
他小时候总会好奇的问这是谁,师父也只是无奈的叹息,再摸摸他的头说:只是一个可怜人。
因为她没有了家和亲人,所以每年祭祀的时候他都会把画像拿出来,再上柱香。
画像的纸张明明是皇宫才供应的,但画这幅画的人技巧生涩,颜色好几处都晕染错了,却不难看出画这幅画时的认真。
这幅画是师父的师父画的。
师祖当年尚且年少,却在江湖赫赫有名,皇宫闹了灵异事,被宫里的人请去除邪祟。
也是那天,师祖结识了一名少女。
关于画的内容,他并不知道多少,只是听师父提过两嘴,说她是师祖的心结,师祖死时都在后悔,没能救得了她。
苏新皓十四岁就下山自己历练了,这些年没看过画像,自然被抛在了脑后,这会儿看见平安锁,他才想起。
那她会是画像上的人吗?
苏新皓认真的盯着她,杯中的茶水渐凉他也没注意。
顾歧鹫疑惑的摆手,这人都盯着她看了许久了,像是入定了一般,要不是他偶尔还会眨一下眼睛,她都快觉得这人是不是木头变的。
顾歧鹫“大师,你怎么了?”
听见小僵尸疑惑又略带担忧的声音,他收回了视线,杯中的茶水换了热的,漫不经心的问:
苏新皓“你脖子上的平安锁一直都有吗?”
顾歧鹫摸了摸金锁,残缺不全的记忆里告诉她,这应该是从小就带着的。
不过锁有什么特别的?
难道他想收报酬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
顾歧鹫“大师,锁是我从小带着的,不能给你,但是我会想办法弄点别的值钱的给你。”
?
她在说什么?
苏新皓扫了她一眼,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嗤笑一声,
苏新皓“我怎么可能会占僵尸的便宜。”
这时小土狗忽然汪汪汪的冲到门口叫了起来,像是害怕不敢冲出去,只能躲在院里狂吠。
封阳村家家户户基本都是栅栏门,能清楚的看见外面。张富贵和刘雪梅也闻声出来,几个人看着眼前一幕,彻底傻眼了。
一串有序的脚步声伴随着铃铛清脆的晃动由远及近,不过这脚步甚是诡异,“碰碰碰”的,像是皮球一下一下砸在地面上。
门口的方向出现了一中年男人,样貌奇丑,穿着一身潦草的黑衣,手中摇着铃铛,胸前还挂着铜锣。
而他的身侧跟了五六个蒙着黑布的人形物体,随着铃铛的声响,有序的蹦跳着前行。
铃铛一下下在男人手中撞击,顾歧鹫大脑忽然开始出现短暂的空白,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外走,路过苏新皓时,却被一把拽住,她猛然惊醒,耳边依旧是震耳的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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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占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