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意义从来不是成为另一个人——题记
“我一直学习他模仿他,尽可能地复制他,把自己当成他幻想有天取代他,你也曾因为我开心过吧,我的模仿秀就是一个笑话。”
音乐在播放着,这是宫秋走之前的两年里一直在听的歌,每一句都是在嘲讽。
秦芜抿着唇,在房间内走着,手慢慢抚过桌上的物品,秦芜宫秋放在桌上的东西不多,杯子、电脑、笔记本。
宫秋的衣服很多,但基本都是他买的,也并未听取过他的意见。
所以只要他想走,随时都可以。
他们在一起七年了,是啊,七年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那也不怪他走。
他一直以为影子是枯燥的,但其实枯燥的不过是他自己,他搭好戏台,找到演员,自此开始了戏剧,而这场戏剧止于昨日。
他在期待些什么啊?明明是他的错,是他将他拉到这场戏剧中,成为所谓的影子。
他其实挺讨厌的,不是吗?
而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请问是秦芜先生吗?宫秋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
“他……”秦芜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他是我爱人。”
尽管这个称呼他不具备拥有的资格了,但他还是想这么说。
“那请立即来医院一趟,宫先生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不过宫秋先生受伤严重,被送往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啊?什么?”这个人似乎被人叫住了,但时间不长,很快又对秦芜说:“非常抱歉秦先生,宫秋先生在刚刚抢救无效死亡,请赶紧过来,最后请节哀。”
秦芜:“你……你说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和手都是抖的,他又“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在害怕,他多么希望这个人说的是假的,多么希望这个人是骗子。可调查数据显示她的IP地址等确确实实是来自于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仍对宫秋的死抱有幻想。
他还是不肯相信,那些话环绕在耳边,是魔音,是折磨。
直到手续办完,他将宫秋的葬礼办好,将宫秋安置好,他才有些恍惚。
他见不到那个人了,再也见不到了。
在他走的第一天,在他醒悟的那天。
次日,他带着他爱的兰花来看他了。
他将兰花放在墓前,拿出纸巾将墓擦好,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放在墓上。
身边的一切都在告诉秦芜,宫秋死了,死在了他的二十七岁。
呆了一个小时后,秦芜心不在焉的回了家。
房子有些沉闷,装修都是冷色调的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宫秋走之后他一直这么觉得。
宫秋在的时候他从没有觉得压抑,现在已经到了日落的时候,微弱的阳光撒入客厅,使客厅终于没有那么压抑。
秦芜瘫软在沙发上,手机在不停的响,秦芜不耐烦的皱起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陌生电话,接听后,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之前的一个小情人,他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取代正主的心思。
秦芜直接了当的说:“我会再给你二十万,你也不必浪费心思去做些什么,以及滚出我的视线。”
“不是……秦总您怎么了这是?您怎么突然……”
话还没有说完,通话便被秦芜强行中断了。
“呼……”宫秋死后这是秦芜难得觉得轻松了的时候。
之前一直在忙宫秋的葬礼,无论是精力还是当时的状态都不允许他去做这些。
他把事情通知到助理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明明这里没有和宫秋有关的东西,但是只要看到就会想起来,只要想起来便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