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白潋轻巧道。
“是!”弘启跟在白潋身后,落后几步。
巫宫寻的书房和他为白潋安排的院落相距不远,或者说,是整个巫府,占地面积都是不大的。
回到屋里,白潋在枣木桌边坐下,撩起衣袖将手放在桌子上。
枣红色的桌面将他的手更衬得瓷白玉润,因此,手臂至手肘那处的乌青,也就更显得触目惊心了。
弘启见着此处的伤,眼里闪过气愤,但也不好对着白潋表现出来。
他手里拿着药,是来京城之前从白潋封地带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干好派上用场。
拧开药瓶的盖子,弘启用手指挖了一坨,抹在白潋手臂上的伤处,化开,细细按摩着。
弘启下手很轻,但手上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老茧,剐的白潋的手臂泛起一阵痒意。
“轻点。”白潋蹙起眉头,忍不住说道,“你弄得我有些痒。”
弘启听了,连忙放轻手下动作。
涂好了药,白潋开始解衣服,弘启眼神躲闪,但还是辅助他脱衣。
[阿阮,我发现我这个侍卫,似乎对我有那个意思呢。]
[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白潋不可置否,脱下几件外衣就被弘启制止了,“公子,虽然室内燃着暖炉,但夜间依旧寒凉。”
说着,便将白潋引至床榻,把帘幔放下,一脸正然,“公子可是衣下还有伤痕?”
他虽是问话,但脸上表现的却是凶狠之色,似随时暴走,能提刀立刻砍人。
白潋一脸无辜,似无所适从,慢慢点了点头,“撞到了桌角,大概是磕青了。”
一心二用,这边对弘启说,那边又在回答阿阮:
[他这样,可不是对主子的情感。]
阿阮还是不懂,[啊?那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但永远不应该小瞧人心的力量,因为,它时不时便能给你一个惊喜。]
白潋脱鞋上了床榻,并将身上的单衣也脱了下来。
乌黑的长发迤逦在垂至白潋肩头,落在锦被之上,瘦削的身材,腰格外的细,似乎比一根竹竿粗不了多少。
“公子。”弘启喉结上下滚了滚,强行将视线从白潋身上撕下来。
“伤在后腰上。”
白潋背过身,伸手将背后的头发拨到身前。
没有发丝的遮挡,白潋如玉清润的美背就露了出来,凝白细腻,薄薄的皮肉包裹在精细的骨架上。
肩是正常男子的肩宽,却平白让人觉得细瘦柔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肩呈现倒立的等腰三角,和臀部的三角形穿插在一起,中间的交界处,便是白潋的腰。
白潋身上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但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无一例外,都会不自觉地将视线游移到他腰间。
那段细腰吸睛夺目,白得晃人肌理纹路清晰精致,中间是蜿蜒的脊骨,脊骨两侧各有一个浅浅的腰窝。
那节细睛的凝白,其上横陈着一大片青紫痕迹,跨了大半个腰间,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指痕。
弘启目光暗沉,手上却很稳,哪怕是自幼同他一起的白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