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绝望的记忆片段

混沌中，A缓缓苏醒，在被马库库驱逐出梦境后，他被困在了一片无色的地域，经过了6个小时，他才被从中释放。

可眼前景物不是公司内的场景，A深处一片破旧的工厂中，四周管道上布满了血迹，以为穿着实验服的黄发少女活力的跑来：“嘿，你好！”“你好……你在干什么？”

A想要打开话匣子，以此来了解这里。少女甜甜的笑了一下：“我正忙呢，我要把备忘录上的任务做完……我听说他们马上就要进行分离实验了，我看到了参与实验人员的名单，上面没有我的名字，我知道以我的能力，确实不该参加……但这次，能不能让我破例加入一次？”

……

“我在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一定能帮上忙的！拜托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A想要婉拒，他可不想刚到这里就惹出事端：“不……不行”

她为什么会管自己以“您”来称呼？A正在头脑风暴，他不想夭折在这里。

……

睁眼，原来刚才的一切还是梦啊。

“哈欠——这就要醒了。”空音说着甜美的气泡音，从床铺睁眼，显然，她的脾气好的多。

几人再次在大厅集合。A并没有说梦中的内容，一件并不确定会对现阶段各位产生影响的事，不如咽在肚子里，不要说出去。

他感觉梦里的少女长得很像马库库。

昨日共计获得9个LOB点，剥离出4个给现有的几位员工将球哥的勇气从103上升到137，小李的正义从70上升到85，琳宝的勇气从50上升到79，空音的谨慎从70上升到95。

新员工：勇敢牛牛入职，这名员工自带了一件饰品——一双塑料的牛角，这似乎是动物系名字独有的特征，这对角的效果是自律属性+1，必要时候也可以作为进攻手段。

勇敢牛牛的属性如下：勇气20，谨慎21，自律29，正义17。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初始属性都比球哥高。剩余的4个LOB点提升了新员工的四围，现阶段属性如下：勇气40，谨慎41，自律50，正义30。

球哥十分不满：“这年头，新人入职就有4个LOB点的属性增强，我当年辛辛苦苦加班了12个小时……还不如4个LOB，这个狗主管还全给我堆勇气了……我想用高额的伤害撩个妹子，结果不仅攻速慢，伤害还……”

眼看球哥一副要自杀的样子，A赶紧安慰：“想开点，至少你已经完成了为所欲为的一半了。”“哪一半。”球哥很开心啊，这样就又有撩妹子的理由了，为所欲为的一半，嘿嘿。

到时候说不定一个壁咚就拿下琳宝了。

“猥琐部分你已经拿下了。”

A开启了Day5，只留下球哥在无边际的光芒中独自凌乱。

正想要选择异想体，马库库却横插在他的眼前，A心想：“这妹子是赖上自己了……”“嗨，主管……没有出众的才华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不是吗？”

主管心想，眼前的少女越来越喜欢问诸如此类的问题了，她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执念，A回答：“你为何一直在问此类的问题……可以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如果某人从来不知反思，他会变成怎样的人？”马库库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不被人欣赏……”

“对人漠不关心……”

“根本没必要分析其他人的行为，我已经得出结论了……你有没有痛苦到用指甲狠狠抓挠着地板，在死亡边缘疯狂挣扎的经历吗？”A发现这个问题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似乎，脑海深处对这个问题十分排斥：“没……没有？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一改往日的活力，眼神也变得暗淡：“听起来很不好受，是吧。但是指甲剥落的瞬间，你其实感觉不到疼痛。你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还在紧盯着被自己折断的指甲。当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是自己的时候，你会开始不住的狂笑。就算那一点也不好笑。”

四周无一人，怪异的马库库似乎营造出了一种诡异的危机感，这种感觉让A很想掉头就跑，但他不行，他逃不出这个公司，甚至逃不出控制部：“正面回答我！不然我可能要想安吉拉请示将你踢出部长的行列。”

“不，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将一个能完整背诵员工守则的人免职，我比其他部长都要好！”

“我看见某人的脚就停在我的面前，他投射下来的阴影笼罩在我的身上。那都是谁的脚？他为何要拿着笔记本？当他总算回过头看我的时候，一切才算结束了。你从那之中看到绝望的碎片了吗？还是说你只关注着散落在地板上的指甲？”

A的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马库库一直在用对自己对话进行叙述，这很不对，他确定，自己跟那个“某人”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在用对话与我进行叙述，我与你那个‘某人’并不相干。”

少女向前走了一步，注视着A的眼睛：“那一刻我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失落与无助。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也不会想到那是怎样的感觉，真是多谢你了！”

“……那你呢？你是否曾感觉过无助？感觉什么都无法控制？当你发现你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太糟了。所以，告诉我，如果你能对我说实话，至少能让我好受些。”

A会想起被黑核控制的时刻，中枢神经瘫痪，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躯干分离：“我想我感受过……”

“嘉里是一个很缺乏耐心的人，她的急躁总是会让她总是犯下一些常见的小错误。”马库库的身形突然消散“谁？谁在说话？”

“脑叶公司的创办人总是说：每一次成功的经历都会让你成为更加出色的人。在克服了无数的艰难与失败后，脑叶公司必将变得更好。您也一样。您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公司迈向辉煌未来的每一步。您今天过得怎样？”

声音逐渐变成了安吉拉清冷的声线，但A确信，最开始的那一句话，绝不是安吉拉说的：“过得不错。”

男人敷衍的回答，他并不想走露马库库刚才所作所为的风声，他也怕了。

“当然不错了，答案如此明显，您没有必要回答。那么主管，您过去的人生又如何呢？”似乎安吉拉是想传达什么正能量的观点，或是笼络人心：“还好吧。”“您能保持您的人生一直走在正轨上也很不容易。在这里，您一定会过上更好的生活的。我无法感受到您生活的色彩。虽然我没有资格安慰您说「不是那样的」。”

“但在这里，许多事情都将会发生改变，这是很明确的。一棵树并不能在所有地方生长。它需要肥沃的土壤，适宜的温度和水的浇灌。然而大多数种子都会落在贫瘠的土地上。对它们来说，连生根和发芽都是巨大的挑战。这是个很普遍的比喻。我没法为您浇水或提供合适的阳光。但我会尽我所能去照料您所在的土壤。”

这也就是光之种计划的“初衷”。

任务已接受：

任务1：土壤之上的种子，情报部已开放主休息室，请主管带领员工在无灯光的部门里找到三块电池，分别注入主休息室里的三个接口。

任务2：从未有过的信任，进行20次工作并击败“部长的幻影”。

A经由此事，对马库库的印象算是彻底改观，同时，他也还记得那名情报部的人与马库库在梦里提到的“考验”，按那人的意思来看，控制部会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