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秘密败露

赞诺比亚从床上下来，走到斯内普旁边，愤怒让她的脸有些发红。

“教授，对学生用吐真剂有些不太合适吧？”她质问着。

斯内普低头看着她，他将衣袍抖了抖，嘲讽地说：“很有可能你以后就不是学生了，哈代小姐。”

赞诺比亚握紧拳头，紧紧抿住嘴。

“两个人？”斯内普突然问。

“是的，两个男人。”无法抑制的言语从嘴里吐出，她恨极了这种失控的感觉。

“两人境况如何？”斯内普并不在意赞诺比亚的想法，他需要眼前这个女孩的一些东西，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拿出来，就得掌握她的秘密。

“一死一伤。”赞诺比亚说出了难以掩藏的真相，她一步步后退，又坐在了床上，一种屈辱的感觉淹没了一切。

斯内普一步步走近，他走过了窗户，阳光被他挡在身后。

“哈代小姐，我需要你的一些东西，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不再继续询问，如果你不愿意，你的一切将会公之于众。”

赞诺比亚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威胁，斯内普教授，你很有一套，比那些人高明的多。”她又站了起来，愤怒的神情已经消散，“我愿意帮你教授，倾尽全力。”如果，你敢要的话。

斯内普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金属包装的药剂，递给了女孩儿。

又是一瓶药剂下肚，那种嗓子被控制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你得告诉我怎么帮你，教授。”

斯内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我需要你的血肉，哈代小姐，但我会治好你。”

赞诺比亚握着手里的药剂瓶，感觉真的好冰，比她握过的铁栅栏都冰。

“好的，教授，你要多少，要哪个地方的，什么时候要？”赞诺比亚问着，好像讨论的只是割几斤能吃的猪肉。

斯内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再问什么。“不是现在，你先养伤，明年这个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他往后退了一点，给两人之间留下更多空间。“我需要，你的生命伊始之血肉。”

赞诺比亚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言语，她越过斯内普走到了窗边，难得的，黑袍的男人耐心等待着。

“斯内普教授，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实际上，我很感谢你们给了我不一样的生命。”闷闷的声音传出。“你们不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

斯内普握住了衣袖，但并没有接话。

“我曾经被一对夫妇收养，他们姓哈代，当然收养我是为了每月的补贴。”微风吹拂着赞诺比亚的黑发，她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十分悲伤，但如果斯内普此时面对着她，或许会发现她眼里的冰冷。

“这个孤儿院很负责，三个月来看看我的情况。但是这并不妨碍这对夫妻对我的折磨，所以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伤口愈合极快的事情，于是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这简直对他们是天大地庇护，一年后，孤儿院就没人再来了。”

“我对你的过往毫无兴趣，哈代小姐，你——”斯内普并不想听这些，这只会给他徒增负罪感。但这件事，那怕自己要下地狱，也一定会去做。

赞诺比亚打断了他。“教授，我只是想告诉你，把我当人看。”

斯内普噤声，他转身坐到最近的椅子上，似乎是又愿意听下去了。

“哈代夫妇不再满足于普通的殴打，他们开始使用器具，终于有一天他们失手了。哈代先生因为失误，将刀子捅入了她妻子腹中。”赞诺比亚突然转过身，直直望着斯内普。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虽然魔药已经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但这里还是没有愈合。“教授，我是那天死的，哈代先生疯掉了，他杀了我。”

“他割开了我的喉咙，我很快就愈合了，他似乎得到了救星，疯狂的逼迫我救他的妻子。”

斯内普紧抿嘴唇，像是被说中了什么，眼皮垂着。

“但是这次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掉了下来，把哈代先生砸到在地，我一直以为是意外，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魔法暴动。”

赞诺比亚走向斯内普，她笑着说：“所以我有一个假设，教授。”

斯内普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他终于露出了类似于吃惊的表情。

“我的能力，来源于死亡。”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并且强烈的感觉这就是事实。

“如果我再死一次，或许我会得到更多的力量，而伤口愈合逐渐变慢，或许是对我的警告。”赞诺比亚走进，她甚至微微弯腰，平视着椅子上的斯内普。“我们互惠互利教授，你帮我再尝试一次死亡，我给你血肉。”

斯内普抬手想推她肩膀让她离远一点，顿了顿，推向了胳膊。“哈代小姐，你的撒谎水平倒是有待提高。”

赞诺比亚瞳孔紧缩，她张了张嘴，看起来有些懊恼。

“或许我知道哈代夫人和那个黑袍巫师是怎么死的了。”斯内普勾勾嘴角，“你不止死过一次，你甚至以此为交易，哄骗哈代先生杀死哈代夫人对吗？你告诉他这是永生不死的代价。”

“让我来猜猜，你或许是告诉他这样可以让他获得和你一样的能力。”斯内普几乎是肯定的说着：“赌自己死不了，就在哈代先生面前自杀，证明了你所言非虚，他信了你，杀掉了自己妻子，而你这时候趁机逃脱，哈代先生因为麻瓜届杀妻罪被逮捕。”

赞诺比亚打断了他，但只是纠正到：“我脱逃时吊灯砸到他是真的。”

斯内普看起来翻了个白眼，“你开始了一个人生活，但你这时候身体没出现什么问题，所以，你还死过一次，也就是入学前那次。”

“你果然聪明，教授，不会邓布利多教授也知道了吧？”赞诺比亚问到，似乎没有被戳穿的生气。

“不，邓布利多只查到了哈代先生因杀妻逮捕的事情，他总是愿意相信人是善良的，以为你只是不愿意再和别人一起生活而已。”斯内普回答着。

赞诺比亚此刻已经脱去了伪装，露出那冷硬的心。她知恩图报，真心地愿意亲近善良的人们，但那些日日夜夜里，善良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