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密

邓布利多看着赞诺比亚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心思缜密，也很聪明，很难相信别人。”

“你是说她还有所隐瞒？”斯内普挑起眉毛，看起来竟然有些玩味。

邓布利多撇撇嘴，靠在椅背上，“是啊，半真半假，孰真孰假。”他突然笑笑，调皮的说到：“或许她的秘密不比你少呢。”

斯内普没接这个茬，他问到：“她说被人割喉，但还活着，这应该是真的，这最重要的都说了，还能隐瞒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邓布利多话锋一转，“你说那天带赞诺比亚去对角巷的时候，在废品店闻到了复方汤剂气味。”

“嗯。”

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慢慢踱步，缓缓说到：“我之前不是请米勒娃去找一下小姑娘容身之所嘛，她告诉我，废品店的老板性情古怪，对生意也是爱搭不理。”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他说：“也就是说，那个看起来热情的老板，就是在学生入学前这段时间，才冒名顶替的？”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现在并不确定他的目标是否为赞诺比亚，我们还是要小心，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所有的伤都可以直接愈合，还是——”

斯内普突然接到：“不，应该只有致命伤。”他目光如水，“我看见过她受伤，事实上，她可能更容易受伤，或者说，普通的伤在她身上会更严重。”

邓布利多仰仰头，看着天花板，片刻又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你的观察力果然很不错。”

斯内普翻了个不太雅观的白眼，接着说：“问题有些复杂，她这种天赋，可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包括那个人。如果她的描述基本属实，黑雾一般的巫师，我想不出还有第二种人。”

“你说的是，我们得多留意赞诺比亚，正好她是你的学院学生，就麻烦你多注意些了。”邓布利多嘱咐到。

斯内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疑惑的说到：“如果是自杀呢？她还能活着吗？”

邓布利多神色一紧，皱了皱眉，走到斯内普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到：“我们尽量确保每一个学生的安全，那个在巷口袭击赞诺比亚的巫师还是没有找到，或许是被谁庇护着。”

两人对视，眼睛里尽是沉重。

‘今天早上第一节是魔药课，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老师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读到这个小纸条的弗雷德和乔治一会儿满面笑容，一会儿满面痛苦。笑容是为能看见赞诺比亚了，前天飞行课因为雨天取消了，本来还可以一起上的。痛苦是因为他又要看见那个斯莱特林的院长老蝙蝠了。

他们两坐在两个学院中间的位置，虽然老师还没来，但却出奇的安静，或许是因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永远泾渭分明的原因。

弗雷德看到了就隔了一个桌子的赞诺比亚，不好直接叫她，就扯了一张白纸，写上了：Z，周末了一起去魁地奇队找伍德借把扫帚玩儿吗？

他伸手将纸条扔向赞诺比亚，可是力道没有控制好，纸条扔的有些高，越过了目标，落在了地上。

教室里有些过分安静了，纸条落地的声音在一小片范围里清晰可闻，一双脚停在了纸条附近。弗雷德的视线随着纸条的落地，又从那双脚往上，黑色的袍子，阴沉的脸。

！乔治和赞诺比亚也注意到了，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扶额。

“韦斯莱先生，留堂。”说完他并没有去看地上的纸条，而是径直走向了讲台。

斯内普转过身，将两边的袍子收拢，低沉的声音传遍安静的教室：“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阻止死亡，赞诺比亚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眼神看起来有些呆愣。当她回过神来，才看到弗雷德在给自己使眼色。

她不明白费雷德是什么意思，只能回以疑惑的目光。

“所以，赞诺比亚•哈代，你能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牛黄吗？”斯内普忽然出现在两人视线中间，声音暗含怒意。

赞诺比亚抬起头，她看着斯内普，丝毫没有走神被抓包的尴尬，笑了笑回答到：“牛的胃里，教授。”

斯内普斜睨她一眼，不再说什么，他转过头看向弗雷德，勾勾嘴角问到：“韦斯莱先生，那么你能告诉我，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吗？”

弗雷德一愣，他求助的目光投向赞诺比亚，可被中间的黑袍挡住了，只能说：“我不知道，教授。”

斯内普露出嘲讽的表情，冷冷说：“没关系韦斯莱教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所谓勉强及格的记忆力。”

他转身走向讲台，声音落在了弗雷德耳朵里，“不过格兰芬多会因为你的上课不认真听讲扣掉一分。”

斯莱特林这一边发出了窃笑。

赞诺比亚皱皱眉，她总觉得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学生尤为严格，甚至说是苛责。她抬头看向讲台，斯内普正在演示着魔药配置的手法与步骤。

虽然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熬制魔药，但她仍然可以感受斯内普手法的流畅，仿佛不是正在熬制一锅奇异的魔药，而是在弹奏属于自己的乐章。

赞诺比亚紧紧盯着斯内普的每一步，甚至是手腕弯曲的角度，药材放入的速度，坩埚架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