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收拾好东西，故意磨磨蹭蹭地整理讲台，用余光观察着严浩翔的动向。那个罪魁祸首正被一群学生围着要签名，脸上挂着标准的明星微笑，得心应手地应对着各种要求，仿佛刚才在课堂上故意捣乱的人不是他。
马嘉祺抱歉，让一下
马嘉祺端起水杯，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向教室后门走去。他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并且要找个地方和严浩翔好好"谈谈"。
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很少有人经过，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马嘉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刚才短短四十分钟，比他连续开三个学术会议还要累。
皮鞋敲击地砖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清晰。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缀在后面，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被旁人察觉异常，又恰好能让他感受到那份刻意制造的存在感。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带着某种刻意的悠闲。
马嘉祺猛地转身。
办公室门锁刚转至第二圈，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攥住。严浩翔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口罩已经摘下，正踮脚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严浩翔“老公，教案借我看看呗？”
马嘉祺放肆
马嘉祺触电般抽回手，保温杯在桌面磕出闷响，他看着对方卫衣领口露出的银色锁骨链，吊坠形状分明是枚缩小版婚戒
马嘉祺“这里是学校，请注意分寸。”
严浩翔可我们是合法夫夫啊
严浩翔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同款素圈戒指在日光灯下闪得刺眼，
马嘉祺严浩翔，那来这里想干什么
马嘉祺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在质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马嘉祺"这是我的工作场所，不是你可以随便来捣乱的地方。"
严浩翔我没有捣乱啊
严浩翔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他往前迈了一步，走廊狭窄，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严浩翔"我是正经的交换生，来旁听您的课，感受一下物理学的魅力。"
马嘉祺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和上午在民政局时闻到的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马嘉祺交换生
马嘉祺挑眉，表示怀
马嘉祺"你什么时候成交换生了？"
严浩翔就今天中午啊
严浩翔我们领完证后
严浩翔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他故意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严浩翔"我跟我哥说想来体验大学生活，他立刻就帮我安排了。没想到这么巧，正好能听到马教授的课。"
严浩翔"说起来，还要感谢教授发的课表呢。"
马嘉祺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了。他就不该一时心软把课表发给这个麻烦制造者
严浩翔“马教授，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要去哪儿？”
马嘉祺备课
马嘉祺打开电脑，屏幕幽光映出他微红的耳根
马嘉祺我一会还有课
严浩翔哦
严浩翔拖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
严浩翔“正好，我旁听的申请刚批下来，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学生了，教授。”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某大学交换生电子版录取通知，照片栏里的笑脸比杂志封面还要灿烂三分。
马嘉祺握着鼠标的手猛地收紧，金属外壳在掌心压出红痕。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格外刺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教案上切割出晃动的光斑，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理智。
严浩翔翘着二郎腿，掏出手机对着桌上的教案拍照
严浩翔“教授的板书比照片里好看。”
他放大镜头，故意把马嘉祺执笔的手也框进画面
严浩翔“这个角度，正好能拍出我们的戒指。”
马嘉祺把手机拿出来
马嘉祺伸出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嗯？
严浩翔装傻
严浩翔什么手机
马嘉祺"你上课的时候拍我了，删掉。"
马嘉祺的语气不容置疑，严肃得像是在实验室下命令。
严浩翔"教授，你这是侵犯隐私权哦。"
严浩翔非但没拿出手机，反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马嘉祺在讲台上皱眉的侧影，照片角度刁钻，把他平日里严谨刻板的形象拍出了几分难得的生动
严浩翔"我觉得这张拍得挺好的，当桌面正好。"
马嘉祺删了
马嘉祺上前一步想去夺手机，手指却被严浩翔灵巧地避开。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马嘉祺能清晰地看到严浩翔长长的睫毛，还有脸上的小痣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严浩翔突然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粉色包装，印着草莓图案。
严浩翔喏
他剥开糖纸，不由分说地把糖塞进了马嘉祺微张的嘴里。
甜腻的草莓味瞬间在口腔里爆发开来，带着点冰凉的薄荷感。马嘉祺愣住了，连反抗都忘了。
马嘉祺删了
马嘉祺伸手去夺手机，衬衫袖口滑下来，露出腕上淡青色血管
马嘉祺严浩翔别得寸进尺
严浩翔遵命老公
严浩翔笑着把手机举高，灵活避开马嘉祺的动作，身体却顺势向前倾。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到能感觉到彼此呼吸，办公室空调的冷气都驱散不了空气中突然升温的热度。严浩翔的睫毛扫过马嘉祺的耳廓，带着熟悉的柑橘香
严浩翔“晚上回家，我们慢慢研究薛定谔的猫？”
马嘉祺猛地后退半步撞在办公桌上，保温杯应声倾倒，水渍迅速在教案上洇出深色痕迹。他闻到严浩翔发间飘来的薄荷洗发水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两种味道霸道地侵占着他的感官领域。
万能马教授
门口传来同事的声音，带着迟疑
万能系主任找你
严浩翔像受惊的猫般迅速弹开，手指却在离开前飞快地在马嘉祺手背上捏了一把。当王教授推开办公室门时，只看到马嘉祺背对着门口整理被弄湿的教案，而靠窗的位置坐着个低头玩手机的男生，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马嘉祺知道了，王教授
马嘉祺的声音听不出异常，只是指尖仍在微微颤抖。办公桌上的水渍正在a4纸上漫延，晕开的波纹恰好圈住“量子纠缠”四个黑体字。
严浩翔在帽檐的阴影里勾起唇角，悄悄把刚才偷拍的马嘉祺愠怒侧颜设置成了手机壁纸。锁屏界面瞬间跳出经纪人连发的二十条消息，但他此刻只在意窗外掠过树影在马嘉祺白衬衫上投下的斑驳光影，像极了他们此刻纠缠不清的关系
王教授的皮鞋尖在地面划出半道失控的弧线。王教授转身面朝办公桌，金属保温杯的底座在桌面上拖出刺耳的吱呀声。他扯松领带的第三颗纽扣崩开，弹到文件柜上发出清脆回响。
王嘉祺捏着纽扣的手指猛然收紧，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严浩翔刚才闯入唇齿间的柑橘甜香。窗棂间漏进的晚风带着槐树花蜜的粘稠香气，混着严浩翔发梢残留的柑橘气息，在办公室里形成了令人窒息的陷阱。
万能马教授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三短两长的节奏像某种暗号
万能"关于下学期的精品课程申报材料——"
马嘉祺迅速将糖果纸戒指塞进抽屉最深处，金属抽屉滑入时的咯噔声让他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
马嘉祺进来
他扯平衬衫褶皱，左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残留的糖果纸触感，像是刚才严浩翔触碰过的地方仍留有微弱电流
林秘书推门而入时，正撞见马嘉祺将什么东西往抽屉里藏的动作。这个素来严谨刻板的年轻秘书推了推眼镜，目光在老板泛红的耳根处停留半秒，随即低头翻动手中的文件夹
万能"物理系上周提交的《量子力学前沿》申报材料需要您补签字，教学督导巡查组明天上午九点——"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突然被彻底推开。严浩翔倚在门框上，嘴里嚼着口香糖，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手臂上。他手里转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保温杯，杯身上印着的大学LOGO在日光灯下格外醒目。
万能那我就不打扰了
林秘书识趣地中止汇报，将文件放在桌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远，走廊里传来她与谁低语的细碎声响，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窥私欲。
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严浩翔已经溜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保温杯重重放在马嘉祺面前的糖果纸戒指位置。保温杯壁凝着细密水珠，标签上"严浩翔全国后援会"的烫金字体张扬刺眼。
严浩翔给你的
严浩翔俯身靠近，说话时薄荷口香糖的清凉气息喷在马嘉祺侧脸
严浩翔"粉丝定制款，限量999个。他们说看到这个杯子就像看到我本人——"
马嘉祺出去
马嘉祺的钢笔在申报材料上划出墨团，蓝色墨水在纸上漫延成乌云形状
马嘉祺"严浩翔，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你可以随便——"
严浩翔嘘
严浩翔突然伸手捂住马嘉祺的嘴，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唇瓣，触感烫得惊人。另一只手快速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上方那枚纯银项链——银色链子上悬着个微型U盘，形状和马嘉祺上午签署离婚协议时使用的钢笔一模一样。
严浩翔拿下捂着马嘉祺嘴巴的手，指尖却顺势摩挲过他绷紧的下颌线
严浩翔"这个U盘里有好东西。需要我现在放出来看看吗？我记得马教授最喜欢研究'量子态叠加'——"
马嘉祺严浩翔
马嘉祺猛地起身，办公椅滚轮向后急退撞到墙壁，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U盘链子被扯得笔直，严浩翔因为这突然的拉扯向前踉跄半步，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到危险的十厘米。
马嘉祺能看到严浩翔T恤下起伏的胸膛，闻到对方发间清爽的柑橘洗发水味道，混合着薄荷口香糖的凉意，两种气息在狭小空间里交织成令他窒息的网。U盘贴在马嘉祺锁骨处，冰凉触感透过衬衫布料灼烧着皮肤。
走廊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嘉祺能辨认出那是教导主任张教授的牛津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拖沓节奏——每次系里查岗时他总是这副不紧不慢的姿态。
马嘉祺藏起来
马嘉祺喉咙发紧，抓着严浩翔的胳膊就往文件柜与墙壁间的缝隙拽。窄小空间仅容一人站立，两人被迫紧密相贴，严浩翔的后背抵住冰冷铁皮柜，马嘉祺的胸口紧贴对方温热的胸膛。
皮鞋声在办公室门口停住。
马嘉祺的手心沁出冷汗。严浩翔突然将嘴唇凑到他耳廓，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垂上
严浩翔"现在这算不算...量子隧穿效应？"
齿尖轻轻碰了碰马嘉祺耳廓
严浩翔"能量粒子穿透了本不该穿透的势垒？"
马嘉祺的呼吸一窒。
文件柜上的金属铭牌"物理学系资料归档B区"冰凉硌背，而身前严浩翔的体温透过薄薄衣料灼烫肌肤。两种极端温度在他身上形成诡异平衡，仿佛他整个人正站在某个危险的临界点上。
张教授的脚步声更近了。
严浩翔的手突然伸进马嘉祺衬衫下摆，指尖沿着腰线游走。马嘉祺浑身一颤，伸手攥住那不安分的手腕，两人呼吸交缠在狭小空间里。
严浩翔教授
严浩翔咬着他的耳垂轻语，声音低哑得像砂纸划过金属
严浩翔"你心跳得好快。是害怕被抓包？还是...终于承认想我了？"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马嘉祺瞳孔骤缩，就在门锁即将咔嗒弹开的瞬间，严浩翔突然将那枚U盘项链直接塞进了马嘉祺衬衫领口——金属冰冷的触感顺着肌肤滑进胸膛，停留在心脏跳动位置。
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颈侧，马嘉祺感到一阵战栗顺着脊椎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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