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病

蒋丞溜溜哒哒走过去，结果半路上就看见扶玉絮被一堆女生堵在了墙角。看这样子，应该属于是顾飞说的前一种，同学欺负。他 妈 的，这人是不是有病！明知道离了顾飞就挨打出事儿，还跑得这么远，就跟蒋丞要害她似的

蒋丞“诶！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那几个女生看了看他，犹豫着开口了，明显底气不足

“跟你没关系大学霸，赶紧走吧。”

蒋丞莫名烦躁，他就不乐意别人再叫他大学霸什么的，皱着眉头一把扒拉开那几个女生，瞪着她们。扶玉絮被一个女生抓着胳膊，眼睛里含着泪，但她没哭，眼睛里的泪水没什么感情

蒋丞“不好意思，我没看见怎么着随便你们，看见了就不行。松手。”

那几个女生恶狠狠地瞪了扶玉絮一眼，翻了个白眼儿

“回头和你算账。”

说完，就转身乌泱泱地走了。蒋丞看了她一眼，把她扶了起来，用手背在她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蒋丞“哭什么？打回去。”

扶玉絮吸了吸鼻子，从地上拿起来已经有点儿碎屏的手机拍了拍，打起了字

【哭是因为疼，不是因为难过。而且，我从不打人。】

蒋丞无语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哭了是因为疼，而不是自己想哭吗

蒋丞“随你怎么说，她们经常打你？”

扶玉絮盯着手机想了想，蒋丞看得出来，她有点儿放空自己

【你不该管的。我和她们说好了，如果我乖乖的，一个月只打一次。顾飞不可能永远盯着我，我打不了人，只能这样了。】

【在这个地方，如果你是个女的，长得还看得过去，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在这个混混遍地，嫉妒心横行的地方，脸长的好看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蒋丞看看她，眼睛里有难过与无奈，还有一点点毫不关心，但蒋丞能看出来，她是装的

蒋丞“走吧，我也挨了打，你也挨了打，至少我心里平衡了。”

蒋丞和扶玉絮溜达着走到的时候，顾淼已经挑好了一堆吃的。蒋丞闻到烧烤香味的时候胃里的不爽才慢慢消失了，只剩了强烈的饥饿感，他过去指着肉

蒋丞“一样来十串，再来两斤麻小。”

这家没有麻小，他又跑到隔了半条街的那家去买了两斤过来。几大盘肉一块儿堆到桌上的时候，蒋丞把扶玉絮的事儿说了，顾飞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岔开了话题

顾飞“你一直这么能吃吗？”

蒋丞“小明的爷爷活了103岁。”

蒋丞拿了一串羊肉咬了一口。顾飞笑了笑，让老板拿了瓶红星小二。蒋丞本来想想问问你是不是逢吃饭必喝酒，但小明103岁的爷爷阻止了他。顾淼不说话，他俩也没什么话可说，于是跟上回吃烤肉的时候一样，沉默地吃完

这样也挺好，吃得饱，每次他跟潘智吃饭，都是因为说话太多而经常吃不饱，得加餐。就是在热闹的烧烤摊上，他们这桌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老板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两眼，没准儿以为他俩是约架来谈判的，随时有可能起身拔刀。一直到顾淼吃饱了，把帽子摘下来抓了抓脑袋，蒋丞才打破了沉默

蒋丞“为什么给她买个绿帽子？”

他问顾飞，这个问题从那天在店里见到顾淼开始就一直让他觉得很困扰

顾飞“她喜欢绿色。”

蒋丞看着顾淼的绿帽子，顾飞的回答永远都这么逻辑严密让人接不下去

蒋丞“哦，能买着这个颜色的帽子也真是个奇迹啊。”

顾淼摇了摇头

蒋丞“嗯？”

蒋丞看着她

顾飞“不是买的。”

蒋丞“织的？”

蒋丞摸了摸帽子，还真没看出来，手工还不错

蒋丞“谁给你织的啊？你妈？”

顾淼笑着指了指扶玉絮

蒋丞“我操？”

顾飞“文明点儿。”

蒋丞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顾淼笑笑，又转头看着扶玉絮

蒋丞“哦。你还会这个？”

扶玉絮点点头，乖巧地用手指缠绕几圈

扶玉絮「织什么我都会。」

吃完烧烤，顾飞跨上自行车，顾淼把缠在他自行车后边儿的一根绳子解开了抓在手里，踩到了滑板上

蒋丞“注意…安全。”

顾飞“明天见。”

顾飞说完就骑车拽着顾淼消失在了小街穿梭的人群里。蒋丞结完账才反应过来，明天见？今天已经过完了吗？

今天当然没有过完，下午还有三节课，政治居然有两节，蒋丞看到课表的瞬间就觉得一阵瞌睡。一个下午顾飞都没有出现，还真是明天见。不过扶玉絮一直待到了放学，还是那么乖的听课，尽管蒋丞都怀疑她听的听不见

蒋丞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下午，顾飞没在的好处就是周敬不会老回头说话了，挺安静

政治老师比老徐的存在感更低，是今天见到的所有老师里最透明的。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甚至需要不断提高音量以便让自己的声音能在教室里肆无忌惮的嗡嗡声里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