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为魈?”
“嗯。”夜叉少年的反应堪称冷淡,似乎不愿意多聊。
释情也不在意,笑容依然,“先生和我提起过,哦对,那位旅行者也说到过你。”
果然听到他提起空,少年便做不到心无旁骛。
空和阿瑞多泽说过自己什么?
又为何偏偏和他提起,他们关系竟在他不知所觉的情况下,要好到如此程度?
魈冷峻神色中的一丝触动被释情捕捉,他眉梢带笑,帝君座下金鹏大将如此不谙情事,忍不住就想调戏一番。
“海灯节的时候,旅行者说是要去望舒客栈和他最重视珍惜之人一起过节,我想那该是心上人吧,否则他怎会那般切切?”
在听到“心上人”一词,夜叉仿佛全身僵硬了,随即表情愈发凝重,聚精会神起来。
有没有的,是不是的,释情一概不管。
他唇边含笑,将手撑在栏杆上,目光盈盈落在青发少年身上,“你与空关系似乎不错,他就没有和你提起过吗?”
那肯定是没有。
因为连这话都是他胡诌的,夜叉自然不知,却还当真。
魈频频去想那所谓的“心上人”所指是谁,竟还是望舒客栈的人,空从不与他提及此事。
是不愿与他相告,亦或是没必要告知他?
自海灯节后,他们久未相见。
近日空既没有来望舒客栈,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明明怀揣着期待,仍不能轻易靠近。
此一去,或无归程。
不见也好,他不知如何道别。
“你……”
少年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看了看释情,目光在触及到那张多情艳丽的脸时又马上转开视线。
昨夜所闻犹在耳旁,他竟不知帝君大人原也有那样火热的一面。
以前只是听留云真君他们说起,不想亲眼所见的场面远比他们描述的还要、还要……
魈难以形容,索性不想与青年交谈,“无事了,地方留给你。”
话音未落,人就先消失不见了。
突然就剩下自己,这让释情愣了一下,随后笑开来。
这可比摩拉克斯生趣多了,不像老男人乐于看自己对他百般引诱,还非要装作矜持正经的模样,虽说自己也乐在其中。
不过嘛,小辈自有小辈的福缘,他就不过多干预了。
“阿情。”
夜叉前脚才走,钟离后脚就走到青年身边,显然不是刚刚才到。
他站在释情旁边,大掌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腰上,“休息好了?”
腰肢还敏感着,释情颤抖了下才肯贴上去,享受对方体贴的揉捏,缓解酸痛。
男人话有所指,他就知道自己刚才与魈的对话全被钟离听见。
这倒不能怪钟离。
他本想着晌午过了大半,该把青年叫起来用餐了,上楼却瞧见他在和魈聊天——释情在聊,魈在望天。
昨晚那样折腾,青年醒来竟然还有余力逗弄他人,钟离怀疑自己是否对他手下留情了?
释情轻瞥男人一眼,“你倒是……十分的护崽子啊,我只是与他说两句闲话罢了,可不曾做什么不好的事。”
他软语轻嗔,向后一靠,结结实实地落进钟离宽阔的胸怀中。
“看来是想了,但还不曾做,是这番意思?”男人垂眸带笑,明知不是这样却偏要意改他的话。
摩拉克斯愈发的喜欢使坏了。
青年神色委屈得不行,转个身搂上男人的脖颈,控诉他的行径,“你这是冤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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