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沧海故人

汝阳王妃话中满满都是对程少商和霍曦妤的轻视，说完又开始感叹裕昌郡主，完全没意识到其他人已经黑了脸

汝阳王妃我家裕昌啊……

越妃你家孙女有你这种欺负人兄长死的早的大母，婚事就甭想了

文帝和皇后许会因为给汝阳王妃面子不好开口，但越妃可不在乎这些

汝阳王妃你……你……你忤逆长辈

汝阳王妃气得脸色涨红，结巴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文帝已经看不下去了，猛的将酒杯一摔，开口替二人撑腰

文帝子晟，你给听好了，你想娶谁，你就娶谁，你不想娶谁，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如果还有人拿婚事来要挟你，朕就让他生不得，死也难，溱溱也是，在朕看来，溱溱懂礼数，顾大局，这天下儿郎，没有谁是她配不上的，她嫁给老三，那是老三天大的福分，若有人再敢非议你的婚事，朕也绝不会轻饶，你们二人可听清了？

文帝一番话让汝阳王妃寄颜无所，嘴里要说不说纠结了半天又开始狡辩

汝阳王妃我就是一说，子晟和溱溱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旁人哪能多言，我就是想让淳于氏受到应有的礼待

见汝阳王妃死性不改，越妃再次开口，让无关人等退了出去

越妃好，要说霍家隐事了，子晟两口子，还有溱溱和老三，你们留下，其他的皇子们都退下

闻言太子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行礼退了出去

见几人离开了，汝阳王妃再次急不可耐的开口

汝阳王妃你为何要护着霍君华，当年活该差点害死你

听到此话霍曦妤震惊的看向越妃，她也顾不得心里的难受了，她竟不知姨母和越妃还有这桩往事，她又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霍曦妤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越妃叔母，我与霍君华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你这位长辈来挑拨离间吗？我与她相识几十年，便结仇几十年，她泼过我热汤，我撒过她铁钉，有一次她还诓骗我出门，让我险些遇了匪贼

随着一件件往事的道出，霍曦妤更加震惊了，姨母当年也确实是有些不厚道，难怪越妃不计较她的言语辱骂，原来是曾经做过更过分的事情，汝阳王妃更是满腹狐疑的说到

汝阳王妃正是啊，既然如此……

越妃如此什么如此，即便她人品再不堪，那淳于氏也不是个好东西

越妃叔母，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别为了护着她，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你若是再为淳于氏说话，我就要评论评论叔母您的功绩了，下回，我可不会再遣开众皇子公主了

越妃这一番话下了，霍曦妤眼睛里的星星都要实质化了，她本以为她可以出师了，现在看来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看越妃将汝阳王妃堵的哑口无言，皇后也适时出来打圆场

宣皇后你们提及过往，我也插不上嘴，如今这顿饭也算散了，待会儿我们去奉贤殿祭奠霍氏全族，阿姮妹妹，你也一起吧？

越妃不然呢，我出永乐宫，不也正是为此吗？

两个人笑意盈盈的互相点点头，不再理会中间的汝阳王妃

文帝也笑着开口

文帝哎呀，今日这事闹的，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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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贤殿内，程少商仔细看着着霍翀将军的画像，太子妃不由得有些好奇

太子妃瞧什么呢，这般出神？

程少商（嫋嫋）见过太子妃

程少商先是对着太子妃屈膝行礼

太子妃可都准备好了？

程少商（嫋嫋）我在帮济通阿姊将贡品摆放妥当，一会儿一起祭拜

太子妃你在长秋宫聆训，自然要帮母后辛苦些，对了，我来送祭祀要用到的香丸，放在何处？

程少商（嫋嫋）给我收下便好，火折子我也一起收下了

太子妃你方才为何对着霍将军的画像出神？

程少商（嫋嫋）我是觉得霍将军与子晟倒是有几分相像？

太子妃都说外甥肖舅，也没什么稀奇的

霍曦妤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外甥肖舅，真的是这样吗？这些年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就算凌不疑对凌益没有任何舔犊之情，也没有人会想到另一方面，霍曦妤神思恍惚，一时也没有进去，躲在门后发呆，她那个法子，到底该不该用……

太子妃不愧你与子晟情深，一眼便瞧出来了

程少商（嫋嫋）哪有太子待太子妃好，我听闻朝中大臣都奏请太子殿下另取侧妃，太子殿下都不曾允许

程少商却没发现，她此话一出，太子妃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许多，三公主也在此时走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戳着太子妃的痛处

三公主皇兄不答应，并非与储妃感情好，全因曾经沧海故人难忘，储妃，我说的可对啊？

太子妃神情难看，程少商急忙开口替她解围

程少商（嫋嫋）三公主，此处还未布置妥贴，还请三公主移步偏殿休息

三公主却抓着太子妃不放

三公主我是特意来寻储妃说说话的，今日在席上，储妃不是与我母妃挺多话说的吗？如今怎么不说话了？储妃性子如此沉闷，还穿的如此寒酸，如何能令皇兄心仪？

果然，三公主是因为席上的事情记恨在心

太子妃三妹还是莫要取笑我了

三公主嗤笑一声，依旧不依不饶

三公主我忘了，母后要求缩减宫中开支，储妃母族不过普通农户，缩减用度后恐怕捉襟见肘了吧，能支撑东宫这么久，确实为难你了，这祝祷用的香丸价值不菲，之前我还怕储妃凑不齐银钱买，耽误霍将军祭祀，以我皇兄对储妃的厌恶，怕是不会为你辩解

三公主话落，成功迎来了太子妃仇视的目光，她却不管不顾，转身就走

三公主不打扰你们互相可怜了，我呀，啊

原是程少商看不下去三公主对太子妃的冷嘲热讽，将手中的香丸撒在三公主脚下，让她狠狠摔了一跤，与此同时，程少商也注意到了她衣服下的秘密，婢子们前来扶她，却也踩到了香丸，纷纷摔在了三公主身上

三公主还不快起来，你们要压死我吗？

三公主在几个婢子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太子妃见此不由得笑出了声，程少商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香丸盒子，故作担忧的开口

程少商（嫋嫋）三公主，可曾伤着？

三公主也没蠢到这个地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身放下一句狠话离去

三公主少假惺惺，程少商，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收拾你

三公主离去，太子妃才看向程少商，满脸愧疚的说到

太子妃三公主速来瞧不起我，她对我冷嘲热讽惯了，我也早已习惯，你方才不该为了我与她起冲突的

程少商（嫋嫋）怕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好笑，明明是三公主，非要像一个暴富商贾似的，这么爱炫耀

太子妃当年圣上四处征战，越妃随军，三公主自小寄养在小越侯家中，小越侯夫人出身商贾，那些商户女娘素日最爱攀比衣裳首饰，所以也养成她娇奢的性子

程少商（嫋嫋）圣上处处提倡节俭，她还穿的这么花枝招展，也不知何来的银钱

太子妃他跟着小越侯，自然就有生钱的法子，不似我这般，娘家也靠不住，你既得罪了她，从今日起见着她可要避着些，她性子乖张，睚眦必报

程少商依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程少商（嫋嫋）我也性子乖张，我也睚眦必报，日后，就看谁报的过谁吧

程少商说完又悄悄看了一眼太子妃，对于三公主的话，她还是有些好奇

程少商（嫋嫋）太子妃，刚才她说的沧海故人是谁啊？

太子妃神色慌张的开口，匆忙敷衍了过去

太子妃事情都已过去了，不提也罢

程少商见状也不好多问

霍曦妤（溱溱）嫋嫋，太子妃

而霍曦妤早在三公主那一声尖叫后就回了神，探头看去，见程少商没有吃亏，她也没急着进去，她竟不知，嫋嫋和太子妃何时这般熟络了，不过听到程少商问的问题，她不免有些好笑，嫋嫋平时也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就糊涂了，这个问题问太子妃，不是和三公主一样戳她痛处吗？本来还想看看太子妃打的什么主意，现在看来太子妃暂时是不想和嫋嫋说话了，她也提步走了进去

程少商（嫋嫋）溱溱

太子妃郡主

程少商高高兴兴的走过来拉住了霍曦妤的手，太子妃则是神色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看来这位沧海故人确实对她影响很大啊

太子妃既然郡主来了，那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

太子妃说完便匆匆离去，程少商颇有些不解

程少商（嫋嫋）溱溱，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霍曦妤（溱溱）你还问我，这不是你提到人家伤心事了吗？不过，可能也有我的原因，太子妃和我，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程少商（嫋嫋）她的伤心事？还有，溱溱你和太子妃不合吗？

霍曦妤（溱溱）我与她是有些矛盾，嫋嫋，这宫中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太子妃更不像你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最好，还是不要与她深交

程少商（嫋嫋）噢，好

程少商认真的点点头，太子妃和溱溱相比，还是溱溱与她更亲近，既然溱溱说太子妃不简单，她避着些就是了，现在她更好奇另一件事

程少商（嫋嫋）溱溱，那个沧海故人，到底是谁啊？

看着一脸好奇的程少商，霍曦妤无奈的笑了笑，替她解了惑，看嫋嫋这个样子，她要是得不到答案，怕是会纠结一天

霍曦妤（溱溱）她叫曲泠君，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程少商（嫋嫋）太子殿下的心上人？那太子妃？

霍曦妤（溱溱）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霍曦妤缓缓开口

霍曦妤（溱溱）曲泠君也算是在宫中长大，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可陛下当年在丰县时却给太子殿下定下了另一桩婚事，就是当今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后本想退了这门亲事，又担忧受人诟病，想让孙家主动退亲，但孙家又怎么可能放弃近在眼前的滔天富贵，所以太子殿下只能信守承偌，娶了如今的太子妃，负了曲泠君

程少商（嫋嫋）那曲泠君后来如何了？

霍曦妤（溱溱）曲泠君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了河东梁氏家主梁尚

程少商（嫋嫋）原来如此

她确实好奇沧海故人的故事，但等真正听到了，却只剩下了满心的唏嘘

霍曦妤（溱溱）好了，别感慨了，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等祭祀结束了，你去问阿兄

程少商（嫋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