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往

离开了程府之后，霍曦妤才开始细细打量凌不疑，相对于六年前，多出的几分漠然与冷厉，令人望而生畏，但也更加的成熟稳重，让人安心，阿兄离开的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想到这里，霍曦妤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凌不疑（子晟）溱溱怎的不在宫里等我？

霍曦妤（溱溱）阿兄还问，一去便是这么多年，我日夜祈祷阿兄平安归来，听到阿兄要归来的消息，更是一直盼着与阿兄相见，谁知阿兄竟是一点都不思念溱溱，归来之后都不想快些见到溱溱，若非我出宫来寻，还不知何时能与阿兄相见呢

凌不疑（子晟）是阿兄的错，阿兄又怎会不思念溱溱，这是这偷换军械，乃我心中多年芒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难免有些心急

霍曦妤（溱溱）那就勉强原谅阿兄吧，只是阿兄和一众将士在外拼死搏杀，都城竟有人拿这军械赚取不义之财，在外征战的将士拿着劣等兵器上战场，伤亡必定十分惨重，这分明就是不将将士们的命当回事，当真可恨，阿兄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给众将士一个交代

凌不疑（子晟）这是自然，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三皇子（文子端）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可直言

凌不疑（子晟）好，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来替我照顾溱溱

三皇子（文子端）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凌不疑心中有了疑惑，什么叫应该做，而且今日溱溱能这么准确找到程府，恐怕就是他出的力，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这三皇子什么时候管过今日这等事情

一转头看到身边的小女娘，如今溱溱也是该议婚的年纪了，难不成……

想到此，凌不疑便拉过霍曦妤，让她离三皇子远了一些

霍曦妤（溱溱）阿兄？

凌不疑（子晟）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进宫了，再不去，恐怕陛下又要差人来了

三皇子看到凌不疑的举动，也是明白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了，不过他们一起长大，而他二人的关系也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恶劣，今日他又表现的这么明显，也难怪他猜出来了，看来他似乎不太同意，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候，他得另挑时间与他说明白

想到此，他也便顺着凌不疑的话，启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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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宫后还是没有逃过文帝的一番数落，不过今日有了凌不疑在前面挡着，其他二人不过是简略带过。

见过文帝后三皇子便径直离开了，他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多年未见，定是有好多话想说

霍曦妤（溱溱）阿兄不在宫中留宿吗？

凌不疑（子晟）不了，我与母亲也是多年未见，现在理应回去问母亲安

霍曦妤（溱溱）这倒也是，阿兄也替我向姨母问安

霍君华自当年绝婚之后便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凌不疑离开之后，霍曦妤也会经常去照顾霍君华，只是更多时候，霍君华都把她当做了她的母亲霍风华，唤她阿姊，聊着当年的往事。也因此，霍曦妤便对那城阳侯深恶痛绝，与城阳侯府有关的一切人事，她都不甚待见

凌不疑（子晟）好，对了，还没问你，是如何识得程四娘子的？

霍曦妤（溱溱）嫋嫋啊，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她还是个小孩子，却被周围的一些孩子联手捉弄，我看不下去便出手帮了她，她向我道谢时她身上那股孤寂感让我有些好奇，后来差人一打听才知道她一出生便被自己阿父阿母抛下，从小受尽刁难，处处遭人白眼

霍曦妤（溱溱）嫋嫋的父母因驰援孤城留她一人，她这情况于我何其相似，不过我自小有陛下，皇后和越妃娘娘疼爱，也有阿兄和三皇子偏爱我护着我，我可比嫋嫋幸运多了，于是我便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会护着她一些，后来相熟了才知道她对机关工程方面颇有造诣，对于她的才能我可是佩服不已，这可比京都那些娇弱女娘强多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和京都的那些女娘来往，一来二去，这些年她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凌不疑（子晟）原来如此，这程四娘子竟是在这样的处境下长大，难怪……

不过听溱溱所言，这些年三皇子也是处处维护她，那三皇子样貌不凡，溱溱又是情窦初开之际，难保她对三皇子不会动心，看来要找个时间找三皇子谈一谈了

凌不疑心中如此想到，面上确实不动声色

霍曦妤（溱溱）难怪什么，阿兄又是如何识得嫋嫋？

凌不疑（子晟）今日我前去捉拿董仓管，还是程四娘子提供的线索，这董氏与程氏乃是姻亲，算是程四娘子的舅爷，程四娘子不惧长辈，大义灭亲，不免让我有些敬佩

霍曦妤（溱溱）那程老太太平日里可没少折腾嫋嫋，他们董家不落井下石算是不错了，他算哪门子舅爷，嫋嫋干得不错

不过这样一来，嫋嫋在程家的处境怕是更加艰难了，也不知她阿父阿母能不能体谅她，算了，大不了她在找个时间出宫一趟，去看看嫋嫋

霍曦妤（溱溱）夜已深了，阿兄快些回去吧，等过些时日，溱溱再上门拜访

凌不疑（子晟）好，你也早些回去歇息，过些时日，我来接你出宫

霍曦妤（溱溱）一言为定

凌不疑（子晟）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