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云衍喝了桌上的清粥,到底体力不支,干脆直接揽着永华来了塌上。
永华挣扎了两下总觉得如此不太妥当。
“你现在身上有伤我睡熟了万一有个不老实的伤了你可怎么好。”
酆云衍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上了塌,阿枳就动弹不得了。”
这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功夫在这说什么荤腔。
说的永华满脸都是一红。
“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先放我下去。”
酆云衍死死的拽住永华的腰身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人瞧着温润的,实际上霸道的厉害,是要顺着毛捋的。
永华顺势摸了一下酆云衍脑后的发丝。
突如其来得动作让酆云衍浑身都是一震。
“你干什么。”
永华眨了两下眼睛,眸子里那叫一个单纯。
“我看门口的那只大黄狗挺喜欢这样被人顺毛的,你不喜欢。”
酆云衍眉眼微微低垂了些,永华却敏锐的从里面觉出了危险两个字。
“我要去洗漱了你快点放开我。”
酆云衍同永华大眼瞪小眼了足足一刻钟才将永华放了下来。
“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永华面上一抹羞红。
刚才的攻势就算是她坐在一边都感受到了。
只是可惜现在某人还不能随便下床。
这种状态一直到早上都未消停。
小城不比别的地方规矩多。
早早的就闹腾起来了。
虽然外面战火宣天到底没有到自己身上日子该过得还是要过。
谁家不得多屯些米面的,生怕到了那个时候连个吃的都没有。
百草堂掌柜的叫做赵大。
之前也是倒腾药草的营生。
学了一身的本事,混出了些名堂来,有时候也是招惹事情的根本。
边蜀地广人稀。
到处都是荒地,到底是让人给撸了去。
那次赵大还真以为自己是活不了了。
要不是有世子爷说不准真活不了了也说不定。
好在现在日子算是好过了些。
永华在一边听着心里有种与有荣焉之感。
这是在外头赵大干脆就直接喊了夫人。
免得让别人听去徒增事端。
“夫人就安心住下,别的不敢夸大,我这地方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永华对着赵大躬了躬身子:“多谢掌柜。”
赵大哪里担得起这个啊。
“夫人真是折煞我了,我出去瞧瞧老爷的药如何了,您安心歇着。”
一边那妇人端了面盆过来。
“我师傅又叨叨些了,夫人你别见怪。”
永华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妇人叫做幺娘。
算是跟着赵大学些手艺的,只是这个年纪出来学手艺。
永华虽然心中疑惑可是也未表露出什么,倒是幺娘为人洒脱的很。
“我是跟我夫家和离了,娘家不要我这个吃干饭的回去,所以才跟着师傅学些东西,当是有口饭吃。”
永华心中不忍:“我不是……”
幺娘摆了摆手:“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说起来这十里八村的,夫人你的样子算是顶顶出挑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天你带来的那些首饰我都没见过。”
永华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直白的话夸过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不过永华能够感觉出来幺娘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若是喜欢的话,那些可以随便拿。”
幺娘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我这整日里上山弄菜的,那些东西带不出好来,还是夫人你戴着好看。”
永华脸上更红了:“你在做什么,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幺娘看了一圈,实在是不像会做活计的样子:“这是面鱼鱼,夫人等会就有的吃了。”
永华看着幺娘熟练的抻面,和面,明明动作实在算不上雅观可就是说不出的好看。
永华自觉自己也不会干什么干脆就帮着摆摆碗筷同幺娘聊上两句也颇有些意思。
幺娘动作很快,那面鱼鱼在汤里晃了一刻紧接着就被舀了出来。
最后浇上一边熬的浓白的鱼汤配上辣子,几棵青菜,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幺娘还专门叮嘱了:“这鱼汤的是你的另一碗是你男人的,他受伤可不能吃这些。”
酆云衍的那碗明显看着寡淡了些。
永华应了一声端着盘子就走了进去。
刚才出去了的掌柜的如今倒是在酆云衍这边说着话。
见到永华来了面容也和缓了些。
掌柜的瞧见永华手里的东西识趣的退了下去。
永华看他出去的身影:“莫非是京城有消息了。”
也就是在永华出去不久苍鹰就把消息送回来了却不是之前送出去的那只而是京城而来的。
看来那位太子殿下也没有那么笨,知道寻到阿母启动了属于国公府的这根线。
“太子殿下也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至少现在,睿王想要对边蜀施以援手,也没那么容易。”
永华心里放松了一大截。
这般就好。
“那你刚才是……”
酆云衍将永华手里东西接了过来:“这个消息不能只有我们知道。”
永华点了点头:“所以你想要掌柜的帮我们把消息送回去。”
酆云衍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经是消失的人了,那最好就永远消失下去。
“所以你的计划是……”
“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腹背受敌,两面夹击。”
虽然酆云衍说的轻巧,可永华着实镇定不下来。
这种事情就是说的容易可是做起来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又是孤身一人身陷险境。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酆云衍手中的动作也是一顿,虽然他也不喜欢这种。
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让一切回归平静。
尤其边蜀确实拿着他们的筹码,不能轻举妄动。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只是在此之前,我需要将你送回去。”
永华死死的咬住唇瓣,本来觉得挺好吃的面鱼鱼现在也索然无味了。
如果可以的话,永华是真的希望酆云衍可以什么都不是,这样他们的生活就可以一直平淡下去了。
这该死的国家大义,偏偏自己还什么都不能说。
“好,我知道了。”
酆云衍额头抵住了永华的额头。
“相信我,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