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秋狩自然是不欢而散,似每个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和东西。
边蜀世子带着山晓离开了大禹,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铭恩候夫人哭的心肝差点没断了,在秋狩场上也是出了许多的笑话。
容妃也是哭,但是那种哭跟哭又不一样绵绵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哭也能哭的美艳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倒是永玉自那日之后便病了,一直到回京也没见着人。
不过这些永华都不关心。
唯独在回皇城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层峦叠嶂,心中有些翛然,下一次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香草将一边的帘子放了下来:“娘娘还是有机会出来走走的,等娘娘出阁了以后和驸马在一处,便是想怎么样就怎样了。”
真好啊,还能有以后这个词。
不过,永华挑了一下眉眼:“你说昨日,武南公世子是醒着还是昏着。”
香草似懂非懂,不明白他们帝姬怎么说这个:“自然是昏着的不是说一直过了小半时辰才醒过来吗。”
一开始永华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逐渐就觉出了不对劲了。
那个药量她问过了,寻常人自然会昏上小半时辰。
可酆云衍是别人吗,不是,他是边关的小将军,武南公府的世子爷。
别人是能昏上小半个时辰,可身有武力在身的人,顶多一刻钟就能醒了。
所以那天在山洞中醒着还是昏着真是难说啊。
“所以你说我都那样直白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促成这个婚事呢。”
香草听的眉头直跳。
之前只觉得他们帝姬许是有些兴趣而已终究还要按照章程走。
如今看来还有什么章程,彻底是随心所欲了。
“娘娘……”
永华摆了摆手示意香草无需说些什么。
她若是做,定然要弄得毫无痕迹。
“明日之后就让小十去上课吧,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功课怕是落下了不少还是尽快补上为好。”
香草本来还不懂他们帝姬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十皇子的功课了后来才想明白这那是什么关心功课啊。
十皇子的教导师傅是武南公世子爷,要教导功课可不是要世子爷进宫吗。
“奴自会吩咐十皇子身边伺候的宫人,只是怕十皇子要气闷不可。”
永华眉眼带着红色的暖意:“身为皇子,文采六艺缺一不可,想当初太子哥哥自幼求学,也是如此,一日都不敢懈怠既然同身为阿父的皇子,当然要比着阿兄一般了。”
公主说的义正言辞的就是不知道十皇子听见了要作何感想。
“那奴可要好好,学学省的回头若是十皇子问起来了,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永华干脆躺在一边闭目养神:“这个就不是本公主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本公主相信,香草如此聪慧定染能有个章程出来。”
香草可不敢这么明晃晃的说。
“那娘娘还是饶了我吧,不如让我好好伺候娘娘也就算了。”
永华笑的眉眼弯弯,到底是累了还是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这次去秋狩着实有些心里憔悴。
谁不想回家趴着,好生休息片刻。
倒是在这个关头武南公府突然发卖了十几个奴仆。
这个动静可着实不小,至于原因也只有人家最明白了。
也就是容妃那边听说了直接砸了好几个盏子。
那天的事情她不清楚,都是永玉那个丫头撺掇着儿子弄下来的。
若是让她知道这事情就不会到了这种地步。
本来因为小妹的事情自己就已经算是招了厌弃了,陛下也对自己有所怀疑。
偏偏就在这个关头,陛下身边的富康亲自将永玉送回来的这里面什么意思稍微想想就知道。
容妃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女儿也不争气,就为了这些小事就要死要活的可有一点帝姬的样子。
“怎么,帝姬还在房中不出吗。”
这按照规矩,回来之后是要向皇后娘娘问安的,可是帝姬这个样子……
“帝姬就是一时受了刺激所以想不明白,不如,还是朝着两仪殿那边递话,就先不去了。”
“不行!”容妃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尖叫出声。
她已经在皇后哪里已经轮番受辱,如今更是要将自己的伤疤亲自送过去,她做不到。
她还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容妃娘娘,便是最落魄也不该到这种地步。
家里还没有倒一切还是未知数。
“让帝姬起身收拾妥当去给大娘娘请安。”
这些天事情太过于不顺了,也难怪他们娘娘会到这种地步。
陛下虽然没说过什么,但是从那日开始就从来没有来过娘娘这,在从前可是从未出现过得事情。
容妃伺候了文景帝这么多年,对这个男人多少也有些了解。
那几个孩子幼稚的举动根本就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
陛下多疑,先是边蜀的世子再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勾引重臣之子一桩桩一件件。
太过于巧合了。
巧合到容妃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皇后的手笔。
但是事到如今,想要证据,谈何容易。
皇后可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可自己平白无故的这么大的委屈,容妃如何能咽的下去。
身边宫人虽然是怀疑可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一句话算是正途了。
“娘娘您说皇后是不是为了让永华帝姬下嫁武南公府所以才针对我们帝姬。”
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武南公府,那地方这么好进的吗。
容妃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人啊只要冷静下来之后总是会想明白一些之前想不明白的东西。
永华帝姬,武南公长子。
想着踩着她一步步走过去那还不能够。
“算了,永玉去了心绪也提不起来,让她歇着吧,我去给大娘娘问罪请安。”
身边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他们娘娘想明白了就好。
“奴伺候娘娘更衣。”
容妃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纯色的裙衫,她穿惯了艳色的衫裙,猛然换上还真有种出水芙蓉的感觉。
“这件不是极好,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