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杜氏活泼健谈,给小燕子几人讲了很多往事。包括箫剑小时候上学堂、练武的趣事以及小燕子爹娘的故事。
姨母剑儿刚来大理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沉默,不爱讲话。
杜氏回忆道,
姨母他读书识字是他姨父手把手教的。围棋和拳脚功夫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住持方丈指点的,他后来又修炼了之航留下来的剑谱里的功夫,慢慢就成长成现在这样了。
小燕子和晴儿都听得津津有味,杜氏又道:
姨母剑儿从小就可受女孩子喜欢了。他身手好又爱解围,收到过不少女孩子的荷包,他十七岁那年我们这里的白族族长还想招他为上门女婿呢。
小燕子笑得无比开怀,为了解到哥哥的往事而开心,晴儿则不自觉地看向箫剑,他也正好看过来,晴儿递给他一个‘晚点儿再审你’的眼神。
欢声笑语中吃完了饭,几人各自回房。小燕子一路上挽着永琪的手,蹦蹦跳跳往回走,哼着小曲,好心情显而易见。永琪也在看她,一路上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快乐和放松。他无比庆幸自己如今已经和她紧密地融为一体,否则他都要担心小燕子会因为宫外的自由和快乐放弃自己和皇宫。想到这,他不禁紧紧地回握住小燕子。
晴儿这边,午饭后,箫剑带着雨儿在房间附近的花园里扑了蝴蝶,又采了几捧花,直到雨儿打呵欠说困了,父女俩才回房间。晴儿已经将床铺好,见箫剑抱着女儿进来,也不看他手上的花,只接过女儿,放进被窝里。
箫剑看看她,又看看熟睡的女儿,心底无比柔软。他不自觉地将脸贴向晴儿,将她拥在怀里,两个手臂撑在她两侧。 晴儿看他,又瞥见桌子上紫白相间的野花,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箫剑还在生气吗?
箫剑轻声道。
晴儿拉起他,两人出了卧房,才开口道:
晴儿你说呢?
顿了下,又道:
晴儿你…你从来没和我说过那些爱慕你的女子,说不定,你还有些‘过去’是我不知道的。
箫剑笑,揽住她肩头,戏谑道:
箫剑所以你吃醋了?
晴儿抿直嘴不语,她只要想到他在大理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可能和别的女子有过什么,就觉得心口快窒息了。
箫剑不忍她委屈,便道:
箫剑那些姑娘的荷包我都没用过,有的是怕伤到姑娘家的自尊就先收下然后托姨母送还婉拒了。在遇见你之前我一心只想着学武、报仇和找寻妹妹,那些姑娘都没正眼看过。
晴儿听他哄自己,心里舒服了些,又道:
晴儿姨母说你爱给人家解围,那你救过的女子有多少啊?就算你对她们无心,可她们未必对你无意啊。而且…现在想想,我和你也是因为‘救人’认识的。
箫剑笑着拥住她,道:
箫剑我无比庆幸自己能救你、认识你。现在我不仅有你,还有雨儿,不知有多么快活。其他人在我心里都无法与你比拟。
晴儿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也踮起脚啄他下巴,娇道:
晴儿算你识相,这次就放过你了。
两人甜蜜如初。
到了傍晚,箫剑一行人被邀请参加大理当地的火把节,这是当地专为来自远方的客人准备的。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火把,整条街道逐渐被星星点点的亮光湮没,伴随着西沉的夕阳,仿若一幅画,美不胜收,令人流连忘返。
小燕子和晴儿都换了有当地特色的常服,两人手牵着手,穿梭在街道上。雨儿暂时托付给杜氏照看,箫剑和永琪紧跟其后为二女护法。夜色璀璨,晚风轻拂,身边是最亲爱的人,小燕子不知怎的竟多了几分伤感。
小燕子挽着晴儿,一边走,一边想到什么,笑道:
小燕子今儿这情景到让我想起陪老爷南巡时的‘花灯节’了。
晴儿也应道:
晴儿是啊,那时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尔泰、班杰明,虽然很多事情的还未定,但还是很快乐。
提及这个,小燕子有些失落,道:
小燕子班杰明自从回他那个‘大不列颠’之后都没怎么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尔泰也是。
晴儿安慰道:
晴儿班杰明不是说过以后会带着妻子和孩子回来看我们吗?听紫薇说,尔泰塞娅的孩子大一点,他们便会返京,这样算起来,可能等我们下次回北京,就能见到他们了。
小燕子是喜聚不喜散的个性,晴儿的话果真有用,她渐渐放下了愁思。 几人被不远处的篝火吸引。
一帮年轻男女正围着篝火跳舞,远远都能听到欢声笑语。小燕子拉着晴儿快步过去,有一男一女不一会儿便脱队出来邀请二女一起跳舞。那男子面容黝黑、显得牙齿极白,笑起来十分可亲;他的女伴身材高挑、头发乌亮、仪态大方,小燕子没有推拒,顺着邀请和晴儿一道加入人群,学着其他人的动作一起舞动。
两个姑娘身姿绰约,活泼明丽,不知的丝毫看不出她们已为人妇、人母。两个男人站在人群外围,含笑注视着各自的心上人。月色明亮,焰火通红。
这个夜晚,人群纷扰,人声鼎沸,小燕子和永琪,箫剑和晴儿,这两对有情人的心却始终紧紧连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或者事物可以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