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乔迪和袁木由外的没有其他人的空旷场地,今晚的月亮是仅剩的亮光。
可怜的月色并没有照亮整片的土地。乔迪发誓,“就算是鬼来也要被这惨败的光亮吓个半死。”
乔迪是个确确实实的无神论者,但这个场景的确瘆人。
惨白的月光像是要把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吞到肚子里。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乔迪自己一个人回去之后被吓得发了高烧。
乔迪也不会在做完工作之后,主动等袁木由回宿舍。
唯一的声音是哭嚎的风带来的。乔迪往上拉了拉外套的拉链。
拉链到了衣服的最顶上,但乔迪还是感觉有些冷。于是她就往袁木由那边凑了凑。
没有人说话的回宿舍的路变得更加漫长难熬了。
乔迪随便找了个话题。她问袁木由:“你不是说在上海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吗?这个是哪个啊?那个借给你房子住的姐姐吗?”
袁木由说:“没有,这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她在上海工作呢!”
乔迪接着说:“你姐?确实没听你提起过,不过你妈妈不是四川人吗?你姐在上海工作是因为在上海读书吗?”
袁木由说:“那倒不是,我姐十六岁的时候就过来工作了。”
听完袁木由说的话,乔迪有些难以置信。她缓过神后说:“十六岁就工作了,你们家都是天才吗?怎么天才都出在一个家里面啊,这是有什么基因的,遗传?”
袁木由平静的说:“纠正错误,我并不是天才,国外的教学制度和国内的教学制度不是完全一样的,我只是跳了几级而已。我姐还和我说,她们公司上班的里面她还不是最小的呢,说是她有的同事,十四岁就去工作了。”
乔迪汗涔涔的说:“中国不是有说不能雇佣童工上班吗?”
或许是风大的原因,袁木由并没有听清乔迪的碎碎念。于是袁木由让乔迪再说一遍。
乔迪摇了摇头,然后说自己刚才没说什么。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宿舍楼的门前。她们这个宿舍楼和其他大学生待的宿舍楼比有很多好处。
对于现在两个半夜回去,冻得瑟瑟发抖的人来说,最大的优点就是她们和隔壁楼共享宿管阿姨。
然后宿管阿姨还不在她们宿舍的楼下住。
进房间之后的第一时间事就是脱掉被风吹透的外套。米黄色外套被乔迪无情的扔到了床上。
地下放肆“躺着”的塑料袋里装着白天在学校小超市里买的零食。
撕开一袋玉米片,然后用其填充被饿的抽搐的胃。
之前的袁木由是说穷不穷,说富裕也不富裕。
境外的银行卡在国内的有些地方能用,有些地方不能用。
但是袁木由的大部分钱又都在境外的银行卡里。
前几天办理业务的时候,袁木由硬生生的排了几个小时的队。
先是被支到这里,然后又说应该去那里。
最后走出银行,压抑着内心怒火的袁木由终于可以回归之前的富家公子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