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桓王向皇上汇报巡盐之事，已经将这二十多年所漏税款悉数缴回，户部正在登记造册入库，不多时便可呈现给皇上阅览。如今国库充盈，后盾坚强，桓王以为正是收复边疆的大好时机。皇上问桓王这是他的话还是顾廷烨的话，桓王惶恐，连忙跪在地上说是顾廷烨的话，解释顾廷烨也是为了父王着想。皇上有些不悦，提醒桓王没必要事事都听顾廷烨的。

小秦氏与刘贵妃见面，白家大郎则跟太后身边的内官见面。内官知道白大郎是江南的盐商，让他下次带点家盐前来给刘贵妃尝尝。白大郎听到是要给贵妃，有些受宠若惊。顾廷烨和桓王在宫外相见，告诉他自己杀了康王氏。桓**惊，骂顾廷烨疯了。顾廷烨可忍不了有人要杀他妻儿只是骂几句，若不出手，就是他妻儿血溅当场，所以就拔剑杀人。桓王奇怪他怎么没有听到一点消息，顾廷烨猜他们是要等所有手指头都攥成拳，才一拳打给他。不过他不管了，康王氏可是好多人命在手，王家还告不了他。桓王忍不住骂顾廷烨太荒唐。

朝堂上，韩相公正上奏皇上征边疆之事时，王老太太在殿外重击登闻鼓，说有冤情要呈给皇上。皇上令人宣王老太太觐见，王老太太称顾廷烨一剑穿胸杀死她女儿，如今尸停灵未葬，各路忤作皆可查验。顾廷烨上奏皇上称他有言要辩，皇上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问王老太太是否还有佐证。王老太太给皇上呈上顾廷烨在顾府纵火一事人证俱全的册子，桓王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请皇上听听顾廷烨的辩白。皇上问顾廷烨有什么要说的，顾廷烨正要开口，王老太太却抢先让顾廷烨允许她家诸般人证上殿。

顾廷烨不怕，向皇上解释那日他刚进城门，就见家中着火，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家中，正遇妻子分娩，那康王氏手持利刃趁妻子分娩虚弱之时要刺杀妻子，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他不得不拔剑相护。顾廷烨并未提及赵策逸，他是王爷，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无故出现在生产地对双方都是不好的影响。而小秦氏却简简单单的以为是顾廷烨动的手。殊不知这是一场戏，皇帝也算在内的一场戏

王老太太质问顾廷烨这是承认杀人了，王家人认为顾廷烨家里的火是他为了毁尸灭迹而在侯府放了一把火。顾廷烨问小秦氏是否知道他家院子的火是怎么起的，小秦氏倒打一耙说是顾廷烨到顾廷炜院子去放的火，有人看见顾廷烨指派他的手下石头到她儿子院里去放火，而王家姑娘是去救火的。顾廷烨指出每日有辅兵在观火台瞭望，一旦起火便快马驰报，用不着百姓，再说王氏是富贵女流，如何救得了。

长柏很想出面替顾廷烨说话，可盛紘硬拉着他。顾廷烨解释他若不举剑，妻子就要命丧黄泉。登闻鼓是鸣冤屈之器，顾廷烨是辅佐之臣，大家各司其职，不偏不倚，皇上令大理寺协同开封府各收卷宗，协理之后再审理。下朝后，长柏追问顾廷烨到底有什么打算。顾廷烨却警告长柏今日之事往后不得再提，否则两人交情从此断送。

明兰清楚二哥哥不肯连累顾廷烨，顾廷烨也不肯连累二哥哥的前程，但事有轻重缓急，顾廷烨得说祖母被下毒之事。顾廷烨不能说，知道说了是会毁了盛家所有人的前程。明兰心里难受，觉得是她误了顾廷烨。顾廷烨解释是小秦氏要杀他，才把康王氏给网了过来，明兰没有误他，是他误了明兰。他们都有一屋子不省心的亲戚，没有谁拖累谁。明兰认为没有她，顾廷烨不会这么委屈。顾廷烨表示没有明兰他就是一个浮萍，每天醒来明兰能靠在他身边，就觉得特别知足，一切就都够了。顾廷烨安慰明兰他厉害着，还有官家替他撑腰，可明兰还是害怕极了。

澄园中，婧兰昏睡了两天，终于醒了过来：“水...水”坐在一旁的盛老太太听见，急忙叫了人过来：“来人，快...快倒水，婧儿醒了。”桑桑倒了水端过去，丹橘跑去叫明兰。几人迅速围在了婧兰的身边。碍于伤口的缝合，她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姐姐和祖母担忧的目光，一旁还趴着蓉儿：“婧姨母你可算醒了。”“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明兰沾湿毛巾，给婧兰擦了擦脸：“你呀睡了三天了都。”桑桑将这几天的事都说了个遍，婧兰知道了顾廷烨被告之事激动地要起来做证人，说姐夫是被冤枉的，被明兰按了下来：“你就先把你自己养好吧，你小侄儿还等着你带呢。”婧兰听了这，都忘了自己的小侄儿出生了，自己还没有见过，要找人把小侄儿带了看。团哥儿见了婧兰也不认生，冲着她直笑。盛老太太调侃她：“这团哥儿算是记着你了。”

大理寺协同开封府侦问了几次，顾家家仆说确实见着康王氏杀人，但小秦氏的家仆却说康王氏是去帮忙的，由于都是两家的亲信，又相互矛盾，暂时都算不得数。桓王以为禹州旧部屡遭陷害，此是离间之计，若是此番罢了顾廷烨，都指挥使由何人来做。皇上令人还是继续调查。小段向皇上禀告此事就是太后在背后闹腾，上次巡盐的时候就是太后困住了他和沈从兴，就是想断了皇上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