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拓拔安和聘清走近,走到了他们三人能看清那红衣女子的面容的地方。
褚文祯倏的站起身来,他遏制住心头,无以复加的狂喜,轻声呢喃,“是,是你吗?!聘清!!”
尹凧桁就毫无顾忌的多,又因为喝醉了,他直接运起轻功离席,直直飞身至聘清身前。
尹凧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拓拔安却是着急了。
“尹将军这是做什么?你与我为过门的夫人的距离可不遵礼!”
拓拔安一个跨步便挡在了聘清身前。
而在高座之上的褚文祯可就不满意了,“拓拔安,你想要娶过门的这位女子,你能跟我说说她的身份吗?她究竟是谁呢?!”
褚文祯依旧是站着的,压迫感却极强。
拓拔渊此时也直钉钉的看着躲在拓拔安身后的聘清,他不确定自己此刻是否已经出现了幻觉。
毕竟本属于自己的王座被推翻了,他最近也时常出现幻觉,有他已经当上皇帝的幻觉,也有他已经迎娶聘清做王妃的幻觉,更有他与聘清共同置身于那至高之位,一起笑看这江山的幻觉。
但每次清醒过来,只需轻轻一触碰,那些假象便全都化作虚无。
但是如今这场景又是如此真实,他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漏错了什么重要的,暗藏他心底的人。
“我是谁?”
聘清噗嗤笑出声来。
“不过半月未见,祯哥哥就完全忘记了与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真叫人,难过呢。”
聘清眼波流转,却是直勾勾的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褚文祯一眼。
“真的是聘清……”
拓拔渊口中呢喃着,却也是兀的站起身来,“聘清,聘清!你没死?!你没死!!”
拓拔渊整个人仿佛从木讷又重新焕发了生命的光彩。
他冲上前去将聘清一把搂入怀中。
“聘清……”
拓拔渊语调哽咽,竟是有两行清泪从他俊朗的脸庞落下。
但聘清怎会心软。
原主在他搂着梁樱时一声声的哀求,在他赞同将自己送到那帮莽汉的身下的时候。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吗?
不是的,他什么都知道,但他选择了漠视,在他心里聘清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却什么也不算。
聘清小时候一声声的太子哥哥仿佛全都变成了笑话。
她不顾一切的追逐,最终只变成了他的不屑一顾。
聘清推开拓拔渊,“闲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还请不要坏了我名节,毕竟不日我就要嫁入镇北王府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四个男人神色各异。
拓拔安无疑是最开心的,就算她只是暂时的欺骗这些人,他也听着心花怒放。
褚文祯脸色铁青,聘清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他怎么可能把她拱手让人?
“是吗?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你嫡亲的哥哥,我怎的不知你许配了人家?!”
被聘清推开的拓拔渊此时也回过了神来,“正是,吾也从未听说聘府嫡小姐聘清定了婚约。”
尹凧桁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皇上,闲王一样质疑反对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