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怎么来我们这丞相府了?”
看着聘清目不转睛的盯着拓拔渊,聘文祯的语调之中虽含着笑意,眼底深处却是一派深沉的寒意。
他倒是庆幸这些时日聘清一心扑在教尹凧桁如何追求梁樱的事情上,没再过多关注拓拔渊。
可如今这拓跋渊一现身,聘清的眼珠子就粘上去了,也让他不爽至极。
聘清就不能多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怎么就一心扑在了拓跋渊身上?!
“长公主看这天气即将入秋,明日便设宴邀各家公子与贵女去瞧一瞧这夏季将要落败的花儿,以做诗兴。”
“于此太子殿下便来我这丞相府了?倒也不必吧,这种事情唤小厮递个帖子便是。”
聘文祯现在是想着法儿的挤兑拓拔渊,他在朝堂上如今也有一席之地了,并不惧怕拓拔渊,何况拓拔家的龙位本就原是属于他的!
“确是不必,不过是我有些要事与你相商,便来这儿了,还望未造叨扰。”
“太子哥哥你来自然不是叨扰!”
未等聘文祯发声,聘清就迫不及待的回拓拔渊以笑颜了。
“那便好。”
拓拔渊也笑着,心中松了一口气。
最近他的身后竟一直没有聘清的身影,倒让他终日忧心着,如今看来,聘清还是心仪自己的,也无需他过度担忧了。
“哼,既是有事相商,便去我书房吧。”
聘文祯瞅了聘清一眼,似笑非笑,倒是让聘清有点儿心虚,不敢再跟上前去了。
“太子殿下寻臣有何要事?”
进了书房,聘文祯请拓拔渊在客位落座,自己坐上了主位。
因着这是丞相府,拓拔渊倒是也没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更没察觉到聘文祯的恶意。
毕竟,人聘公子一直对他温温和和的笑着呢。
“是这样的,素闻聘家公子文采斐然,长公主是想请你出诗题,作点评,以求公正。”
“如此,聘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时候怂恿久不参加宴会的聘清去试一试,把诗题先泄与她,让她以诗词艳压群芳,开心开心。
也好一扫她先前目不识丁的蜚言。
公正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与外人公正罢了,自己家的人,怎么也得宠着。
可以说聘文祯为讨聘清开心也是煞费苦心了。
……
“那位是哪家的小姐?!怎的从未见过?!”
赏花宴倒是来的很快,聘清穿着与以往寡淡风格大不相同的火红色霓裳纱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红色加深,就像一朵曼珠沙华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咱们京城有这么惊艳的人物吗?该不会是其他地方来的?”
这话一出,在场大半的公子哥都动了金屋藏娇的心思,不过是地方来的小官之女,有着如此样貌不过是祸事一桩,自己收了她还是帮她呢。
聘清可不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她现在看着那些小姐们羡慕嫉妒的眼神,畅快的不行,她此刻只想独美,任何人都别想来沾边!
其实也无怪别人认不出聘清,只不过是聘清与以往风格迥异,从清汤寡水的妆容到烈焰红花的娇媚,一时确实让人难以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