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娘亲耳提面命了一下午,曹琴默托着疲惫身子回到闺房,眼尖的她一下就看见书案上多了张纸。
曹琴默音袖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想一个人呆会儿。
打发走了音袖,曹琴默才过去打开纸张,一个“谋”字映入眼帘,还是自己熟悉的笔锋。曹琴默心下有些打鼓,她不明白胤禛是什么意思,这一切与前世都大不相同,按道理就算自己是圣上指婚,可他不也应该是悼念亡妻吗?而且,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宣告自己的野心?
纵然心中万千沟壑,但曹琴默也不想当过一切刷好感的机会,前世她虽然只是个小门小女户的女儿,可到底在后宫争斗了多年,不做犹豫,曹琴默另起一张纸,在上面回了一个“忍”字。
写好后便放任不管了,曹琴默知道肯定有人会把这东西带回去给他主人的,所以她这会儿只需要离开就是。
音袖小姐您不休息了吗?
曹琴默睡不着,你随我一起去外院看看香袖,若是这几日规矩学得不错就把她带回来。
这香袖是前些日子曹琴默出街救下的,家里父亲是大夫,可却医死了人,主人家不对付让大夫偿命不说,还想将香袖卖去青楼,好歹使了些银钱才让拍花子放了人,这音袖自然也是曹琴默赐的名。
原本就存了找一个懂医术的侍女,此事不就是打着瞌睡送枕头嘛。
正如曹琴默所想,待她一走,暗卫便进屋讲纸带走。
雍王府书房内的胤禛接过信纸,看见里边的“忍”字不由得轻笑出声。促狭得很,早年皇阿玛训斥他 “诸事当戒急用忍”,没曾想时至今日还有人会送他一个“忍”字。
大婚的时日并不算太久,好在不过是娶侧福晋,宫人们也算忙得过来,至于曹府,女儿的嫁妆是打小就准备的,只是如今成了侧福晋,还得稍作删减。
而曹琴默则是在余下的日子里跟着嬷嬷一起学习皇家规矩,毕竟也是上了玉蝶的侧福晋。
说起这嬷嬷,竟然还是胤禛亲自去向皇上讨的,是伺候孝懿仁皇后出身的,名叫听竹。
曹琴默感念胤禛的看重,对听竹姑姑也尊重,不过到底是贵人晋嫔,这些宫规礼仪早就烂熟于心,学会是轻而易举,到是让听竹姑姑感叹好一个钟流毓秀的女子。
学规矩之余曹琴默也让音袖帮她调理身体,争取在入府后就能一举夺子。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在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怀孕很不明智,可她也无法,她没有姿色能以色侍人,也自觉性子不甚讨喜,只有在刚入府这段时间得个孩子,才能熬过深宫的漫漫长夜。
不管众人心下如何,这日子是一天天过去了,很快变到了出嫁的日子。
虽然侧福晋的婚礼比不上嫡福晋,但因着是圣上赐婚,胤禛到也是亲自前来迎亲,阵仗也算浩大。
曹琴默手握苹果坐在花轿里,心下有些忐忑,她终究还是来到了这熟悉的地方,也不知这里的人与前世是否有出入。